可李阎这次却不是来玩寂静岭的求生游戏,而是和自己同样的行走相互搏杀的。 牌楼对【姑获鸟之灵】将近百分之五十的能力压制,这让李阎不能接受。 琢磨起事件内容里头有一条,让阎浮行走到指定地点决斗,这条规则只怕比想象之中棘手很多。 转了足足两条街,低矮的电线杆,杂货铺,胡同,鼓楼,红砖青瓦,带着浓郁的老北京风格,只是没有人声,远处工厂的烟囱还在冒着红色烟雾,李阎也再没碰上诸如东岳牌楼这样的特殊地域。 感觉上,虽然诡异,但是不太危险的样子…… ”隔哈,隔哈哈哈……“ 正想着,一颗黑咕隆咚的皮球朝着李阎的方向滚了过来,身后踉踉跄跄,追着一个摇手晃脚的小男孩,球和男孩的都覆盖在阴影当中,路灯下的影子拉的扭曲又漫长。 “隔哈,隔哈哈哈……” 男孩的跑动姿势非常滑稽,像是跨步似的前后跳动,两只竖着的胳膊曲折成z形,五根纤细的手指死命往外伸着。 “隔哈哈哈哈……” 小男孩最终暴露在路灯下面,血迹斑斑的黄色儿童衬衫,胸口还印章着一只鸭子。男孩的眼皮被割掉,眼睛足足覆盖了半张脸,沾着血丝的鼓膜颤动,像是两颗死白色的咸鸭蛋! 李阎面无表情,耳边传来一个金属摩擦似的干哑的声音。 “一名阎浮行走已经死亡。” “皮球”滚动着撞在李阎的皮鞋边上,黑糊糊的头发,脸惨白惨白的,深陷的眼球有一颗在男孩的不断踢动中掉出眼眶。血肉模糊的嘴唇开合。 毫无疑问,这是一颗女人的头颅。 “哥。隔哈哈哈哈,教,我踢球啊……” 小男孩冲李阎仰着手臂。 李阎默然,然后伸出一只脚慢慢地踩在女人不断张合的脸上,用力踩下。 “噗嗤……” 红色白的迸溅成一大滩,半明半暗的光下,李阎的牙齿森白! “小兔崽子,还踢球?” …… 故宫 “一名阎浮行走已经死亡。” 男子脸色难看地看着周围的朱墙绿瓦,又一次低头看向水井。 树枝,房檐,惨白而慌张的人脸。 的确不是我的脸…… 那名男子点燃一根香烟,水井中的人脸却直勾勾地盯着男子。 男子吐出一口烟圈。 “看个屁啊!” 水花迸溅,那张人脸猛地冲了出来! …… 双和盛五星啤酒厂糖芽房遗址。 “我以前喝过最鲜的啤酒是泰山原浆,不过今天我改变主意了。“ 男人握杯的手指骨节宽大,和啤酒厂里头带着红星军帽的老人背对背坐着。 “伯,这酒还有没有?” “有,我给你拿去。” 老人颤巍巍地起身,每一步都会带起好大的尘土。 “一名阎浮行走已经死亡。” 厂房里的设备早就朽坏的不成样子,一只老鼠撞破蜘蛛网,盘着小腿跑得飞快。 “谢了,伯,那咱们……” 闪电划过天际,照亮男人的青冉冉的下巴。 “喝完再打。” …… 东直门大街北新桥古井 “小姑娘,龙王爷发大水了,快走,我拖住它……” 女孩一伸手,一柄长有两米多的龙纹关刀被她握在手里,她却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 他看上去也就是十五六岁,初中生左右,个头还不到关刀的三分之二。 眼前的水井里头浑浊的黄色水泥不断翻涌,水井中延伸出一条长满红色铁锈的宽大铁链被崩的笔直,衣衫褴褛,虎背熊腰的男子声音颤抖着拉动锁链,浑身上下肌肉凸起,和锁链僵持。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女孩沉吟着想离开,一转身,却发现自己面前还是那口水井,那个男人,还是那句话。 “小姑娘,龙王爷发大水了,快走,我拖住它……” 女人阴着脸再次转身。 “小姑娘,龙王爷发大水了……” 女孩想了想,把龙纹关刀一收,走到汗流浃背的男人身边。细嫩的巴掌握住锁链。 “大叔,一把年纪连条铁链子都拉不上来,你回家吃屎吧。滚开。” 比锁链粗不了多少的小胳膊一仰,铁链划楞划楞快速抽动,一道闪电劈过红色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