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阳光正好,西禾·花苑,花家别墅中,杨五郎躺在床上,头上缠着白色纱布,额头渗满豆大的汗珠,双眼紧闭,眼皮下的眼珠又时不时慌乱的动来动去,双手紧握,全身发抖,像是在做噩梦。
梦中,杨五郎看到小时候的家和四个哥哥……还有自己的母亲五个人把瘦小的他围在中间,一顿嘈杂声喧闹不停,有母亲的呼喊,哥哥们的尖叫声,狼狗的狂叫声,还有门口剧烈的阳光下一个下巴处一个大黑痣的男子的狂笑声……他透过身体的间隙抬头看去,看到一张张张着血盆大口的狼狗朝着母亲和哥哥们的身体一通乱抓乱咬……
梦中,在西山崖上崖下边的林子深处,杨五郎看到黑痣男子突然回头凶神恶煞的看着自己,越来越近,“你个小余孽怎么还没死啊!”
梦中,杨五郎看到,几个保镖模样的人对自己一阵拳打脚踢过后,眼前走来三个面容冷峻,杀气逼人的男子,为首的男子走上前来,一把揪起自己的头发,“快说,还有谁知道这个地方?你跑来这里到底想干什么?快说,不然没你好受的!”
自己狠狠瞪着眼前的男子,男子愤怒不已,一把推开自己,随即一个转身侧踢,直接把自己踢飞到身后的墙上,落地只感觉到胸口一阵碎裂般的疼痛,嘴里涌出一股暖流,带有咸咸的味道……
随后那个男子大手一挥,门外两个保镖分别牵来两只庞大的狼狗……狼狗们对着自己一通狂吠,咆哮着想要冲来……
两个保镖随后松开了手,两只恶狗,飞速扑来。看到两只恶狗,张着血盆大口就像传说中的牛头马面一样,凶恶的吓人,自己一只胳膊挡在眼前,靠着墙,连忙胡乱的踢着腿想疯狂的踢着……疯狂的叫着……
“啊!”随着一声惊叫,杨五郎腾的一下子从床上坐起,双手紧握着,浑身感觉僵硬无力。摇摇头想要甩掉这个噩梦,伸手胡乱的擦了擦脸上的汗珠,环顾四周,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杨五郎跳下床,跑出门外,朝楼下跑去。
花福见杨五郎跑出房间,连忙叫住,“杨先生,杨先生”
杨五郎回头。
花福快步走来,“杨先生的伤势不轻,还是留下来好好休养几天吧”
“不用,我要回去!”杨五郎拒绝了花福的好意,继续往楼下跑去。
“杨先生稍等!”花福连忙追来,“杨先生不要害怕,我是花家家的管家,这里很安全!”
杨五郎明白了,这里原来是花家,便不好意思的扭笑了下,“不好意思,麻烦转告泪,我有事先回去了!”
“等等!”
花福又追下来几步,“这里离卧牛镇好几十里,你就这样回去?”花福说着,从怀里掏出一把车钥匙,递给杨五郎,“这是下小太子吩咐我给你准备的摩托车,我还没时间交给你,现在你拿去吧!”
杨五郎接过钥匙,“替我谢谢泪,车子我稍后还他!”说完杨五郎头也不回的跑下楼。
花福在身后摇头,“年轻人,真是血气方刚啊!”
时过中午,杨五郎刚来到卧牛镇上,小光头跑来,“狼哥,你跑去哪里了?都找你一天了”
不等杨五郎回话,小光头神色惊艳的盯着杨五郎胯下的黑色赛事专用摩托车惊呼道,“哇塞狼哥,你好有钱啊?买了个这么漂亮的铁驴子啊!”
“呵呵”杨五郎顿时觉得好笑,“有没有眼光啊,你那破驴子能跟这比,这可是高级铁驴子啊,那个什么牌子来着……”说着歪过头看着车头上的商标,‘BMW’,哦,“别摸我牌铁驴”
“别摸我?切,长得好看还不让人摸了?”小光头嘟囔着,继续用手摸着摩托车黑白交替的车身。
杨五郎一把打去小光头的手,“都说了别摸,别摸,你还摸,一会摸得人家发脾气不走了怎么办?”
“切,还没我的铁驴子听话呢!”
“行了行了,快说怎么了?”
“哎呀,你怎么受伤了?谁欺负你了,我帮忙去收拾他!”小光头看着杨五郎脑袋上的白色纱布,又一次转移了话题,说话间一把撸起袖子。
“没事,快说什么事吧!”杨五郎一边拆着头顶的白色纱布一边问道。
“哦,对了,陈奶奶生病了,我们带她去医院她又不去!还是你去看看她吧!”
杨五郎看着小光头,“你小子,总是不捡重点的说,快走吧”说着杨五郎轻动大拇指,发动了摩托车。
摩托车的轰鸣声震耳欲聋的在镇子上空嘶吼着。
杨五郎回头,见小光头手足无措般站在那里搓着双手傻笑。
“傻笑什么呢你?不让你摸又没说不让你坐,快点,别磨叽”
“好嘞”小光头一把跳上摩托车。
“我去,你小子想一屁股把这铁驴子坐塌啊你!”杨五郎说着手下油门一紧,车子呼就飞出好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