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牛镇,三相园,西山崖上崖,杨五郎背着背篓,右手紧握镰刀,踏着杂草和落叶,摸着岩石往山中走去。
来到一处高凸的断崖上,杨五郎放下背篓,握着手中的镰刀在一旁的大树下落叶中随意翻找。
突然,隐约听到不远处传来几声疑似犬吠声,“汪……汪汪”
似有似无的,杨五郎立定探耳听去,声音越来越近,确定是狗叫声后,双腿不由发软,杨五郎靠着树,眼神有些惊慌失措。
杨五郎眨巴双眼,努力平息着慌乱不堪的心跳。
杨五郎摸着身后的树干起身,轻轻的爬上高凸的断崖,只见断崖下树林间,有几个体型彪悍头戴墨镜的男子牵着几条大狼狗,正往这边走来。
杨五郎连忙缩回脑袋,一想到这大狼狗,他是又恨又怕,这种惧怕是沁入血液里,随着仇恨一起在心底里生根发芽,难以忘记的恐惧。
本想躲过去算了,谁知一个很熟悉的声音传来,杨五郎又慢慢探出脑袋,只见石头下方,一个老者带着帽子和墨镜,交代着身后一个中年男子,“这幽灵谷的神秘面纱即将散去,集团已决定带大家全部撤出,在此期间,万万不可再出事端!销毁下谷密道,加强警戒,不管是谁,只要出现在附近,都给我拉下幽灵谷!”
“是!小的明白”,中年男子连连点头。
杨五郎看去,那位中年男子很是面熟,却一时想不起来是谁?
再看那位老者,虽然看不清面容,但帽檐下,下巴上的那颗厚大的黑痣格外清晰,杨五郎惧怕的双眼瞬间凶光直烧,神色突变,憎恨万分。
那是凶手,残害自己全家的凶手……
杨五郎紧握双拳,咬起牙根,恶瞪双眼,似乎准备随时飞扑而出。
突然,口袋里的电话响起,虽然声音不大,杨五郎还是急忙慌慌张张的想要关掉手机。
一看是花痕泪的电话,便悄悄的接了电话,躲去一边。
电话里立马传出花痕泪急促的呼喊,“喂,五郎你在哪里?快到卧牛镇来,我有事找你”
“我现在不方便,我在追凶!”杨五郎捂着手机低声说道。
“追什么……你在哪?”
“我告诉你,你们花家有叛徒!而且山下的无人谷有名字,它叫幽灵谷!这里绝对有阴谋,我准备跟下去看看”
“你下无人谷干什么?什么叛徒?”花痕泪在电话那端不解的追问。
“我倒要看看这伙人在搞什么阴谋!”
“你小心点啊,不然等我过去陪你一起下去……”
杨五郎正想说什么,突然眼前悄悄走来两条狼狗,瞪着黑黢黢的双眼盯着他……
“喂,听到没?你说话啊?”电话里还传来花痕泪急促的呼喊。
杨五郎呆呆的看着眼前凶恶如狼的恶犬,电话被狠狠的捏在手中……大气不敢喘息,快要窒息的感觉,心仿佛就在嗓子眼随时都可能跳出来……
突然,两只狼狗吼叫着朝他冲来,杨五郎立马手足无措,连忙把身旁的背篓一把丢了过去,伸手在地上乱摸,摸到什么就往过砸,狼狗在杨五郎身边狂叫着,瘫坐在地的杨五郎双腿朝着狼狗胡乱的踢着……手中摸到的石头……手机……树枝……总之不停地疯狂的丢去狼狗想阻止它们过来……
“走开……走开……快走开啊……”电话里传来杨五郎惊慌失措的呼喊声,花痕泪焦急的吼着,“喂,杨五郎,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喂……”电话那端仍是一片嘈杂。
杨五郎颤抖着双腿,摸着大树艰难的爬起来,不曾想刚爬起来背后就被一个人影手里的木棍‘砰’的一声,打在自己的后脑上。
杨五郎重重的倒在地上,模糊的双眼前,看到黑痣男子出现在自己的面前,竟然是南宫家的老管家,傅忠!
杨五郎恶狠狠的瞪去双眼,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口中含呼咆哮着,“你这个恶魔,杀人凶手,今天终于出现了,我要杀了你……”
杨五郎摸起镰刀,踉跄着朝傅忠砍去。
傅忠抬手一挥打掉了杨五郎手中的镰刀,杨五郎浑身酸软无力,一头栽倒在地。
傅忠低头看去,“你这黑小子,老夫跟你何仇何怨?你就要杀老夫?”
杨五郎回头瞪去,眼里凶光直冒,“你个老不死的,少给我我装蒜!你就是放狗杀我全家的凶手,恶魔!我……我今天就要杀了你……”
杨五郎爬起身来,冲去傅忠。
傅忠抬手一把捏住杨五郎的脖子,小眼轻眯,“原来是你,好小子!你可让我好找啊!本以为你胆小怕事消失了,没想到就在我眼皮底下躲着?”
傅军手中一紧,杨五郎顿时无力挣扎,憋红了脸。
傅忠手中一松,杨五郎瘫倒在地,大口喘息不止。
傅忠一脸讥笑,“就凭你个弱鸡还想报仇?”
傅忠回头吩咐,“把这送上门的小余孽,他给我带下去”
“是”,两名西装男子上前,架起杨五郎。
电话那端,花痕泪静静地听着……
“老大,这有个手机”
傅忠接过手机,看去一眼来电,一把摔去石头上,回身气道,“你们几个在这里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