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能不能活下来。”
梁娟佯装生气说道:“你在坐月子,可不兴说这种丧气话。”
叶敏则说:“大家都是邻居,互相帮助是应该的,你好好养身体,别想太多。”
柴桂红应道:“哎!”
几人聊了会,梁娟抬头看看四周,想起来问:“王营长不在家?”
“他去军营了。”柴桂红回答说。
“他没请假?”
“就请了几天,今天把我接回来就去部队了,”柴桂红说道,“也好,家里现在多了个孩子,各方面开支都要增加,他工作好了,家里负担也能小点。”
其实几天假并不耽误什么,当兵都是有年假的,每年差不多有一个月时间,可以攒着过年一起休,也可以拆分来休。
柴桂红和王杰老家离得远,自她带着孩子来随军后,两三年不回是常有的事,不缺这十天半个月的假。
但柴桂红都替王杰找补了,她们再说这些难免有挑拨离间的嫌疑,便附和说道:“也是。”
因为下午要上班,三人没在王家待太久,二十分钟不到就走了。
回去的路上钱晓云一直没吭声,她也快生了,看到柴桂红和孩子这样,心里总有些不得劲。
叶敏察觉到她的情绪变化,跟梁娟分开后问:怎么了??[(”
钱晓云顿了下,摇头说:“……没什么。”
“咱们俩有什么不好说的?”叶敏停住脚步,也不进屋,看着钱晓云猜测起来,“看到柴桂红家里这样,想到自己了?”
“有点。”钱晓云叹气。
“唔……”叶敏思考了几秒钟,说道,“你和柴桂红的情况还是不一样的,王营长这个人……不太好说,她本身也生了几个孩子,这个孩子来得意外,又碰上难产,哪怕还算顺利,想法也一时难扭过来。但丁杨是个负责任的男人,这点生活中你应该能感受到。”
钱晓云点头:“是。”
“它呢又是你们的第一个孩子,对它的到来,你和丁杨都充满了期待。孩子还没出生,你们就准备了那么多小孩的衣物、尿布,我相信,不管它来的顺利还是艰难,你们都疼它爱它。”叶敏劝道,“所以你们不一样,你也没必要因为别人而去多想,明白吗?”
“我明白的,”钱晓云无奈地笑了笑,“可能是月份大了,我最近总是忍不住胡思乱想。”
“怀孕都是这样的,我也有过这样的时候,”叶敏说出自己的想法,“我觉得胡思乱想没事,但要把握好那个度,因为有的没的而难过没必要。”
“嗯。”
两人说完,抬脚进屋。
主卧里安安已经睡着了,冯爱云不好意思睡叶敏和孟城的床,没有躺下,只靠坐在床边拿着本书看着。
听到动静她抬起头,压低声音问:“回来了?徐桂红怎么样?”
她以前不认识徐桂红,这几天听叶敏和钱晓云聊起,才知道对方刚生孩子,这会只是随口一问,要说多关心也没有。
叶敏知道她的意思,也没详说,只道:“还好,你中午没睡?”
“睡不着。”冯爱云合上书,在叶敏面前晃了晃说,“拿了你一本书。”
见她手上拿的是一本医书,叶敏问:“感兴趣?”
“打发时间,没看懂。”冯爱云坦诚道,又发觉什么,纳闷问,“生孩子不是要发糖吗?你们怎么空着手回来?”
大院里的住户家庭条件都不会太差,所以不管谁家生孩子,都会买点糖果备着,有人上门探望就发一点,意思意思。
满月和周岁则不一定会办,男孩还好说,女孩一般是不办酒的,这年头重男轻女仍是主流思想。
办了也不一定能讨到好,像安安满月酒办得那么隆重,大院里就有人揣测叶敏夫妻
俩是为了挣礼金。
天可怜见!把梁娟夫妻送的礼金用给孩子的玩具还回去后,哪怕算上丁杨那十块礼金,他们也是亏钱。
丁杨那十块钱还是要还的,结婚时送的礼不算,下个月钱晓云生孩子,他们肯定要包个大红包,所以他们真没借着安安满月酒敛财。
但能说出这种话的人,压根不会听他们解释,叶敏心里虽然憋气,却也只能随他们去了。
话说回来,办满月酒虽然不一定能讨到好,但像王家这样一点表示没有的也是少数,估计这两天议论也不会少。
冯爱云听后也有些咋舌:“这也太那个了吧。”
那个是哪个,冯爱云没说,但叶敏能意会,说道:“母女平安就好。”
“也是。”
……
徐桂红的孩子出生不久,十二月就到了尾声。
元旦那天叶敏照旧请了董老来家里吃饭,一起的还有丁杨夫妻俩,他们家暂时也就两个人,过节不够热闹。
这天太阳很好,温暖热烈,但风也挺大,饭菜放外面没一会就能凉,而饭厅和客厅虽然连着,但只占据一角,人多了有点坐不下,他们就把茶几靠墙放,将饭桌放在了堂屋中间。
饭菜很丰盛,除了各自老家的特色菜,还有不少当地风味,比如菌子火锅。
今年夏天叶敏他们上过几次山,采了不少菌子,一天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