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显然也不觉得这是个笑话,深吸一口气,凝视着她的双眼,极其严肃、认真的说道:“忘掉那个女人,可以吗?你总有这样的话等着刺我的心,到底是你难以释怀,还是我做得不够好?”
她不知为何,眼眶湿润了,酸楚的感觉一直从鼻腔冲到大脑,轻轻回道:“很多事情不是那么容易忘怀的,我已经尽力了……”她很后悔自己开了那句玩笑,但又无法控制自己旧事重提。
他见她哭了,也伤心起来,愧疚的低下头,无以言说的痛心让他分外沮丧,他自嘲的笑笑,抬起头,哀伤的目光紧锁在她的脸上,“我知道不被相信是怎样的感觉了,真的太痛了。”
她听了他的话,越发伤感,抬手轻抚他的脸,想要说些柔和的话,可脑中一片空白,这是她的死穴,却非要自己点上千百次才肯罢休,她不知这是为了什么,难道这就是爱?她迷茫了,也糊涂了,望着他的脸,缓缓道:“我以为你什么都解释清楚了,我就好了,但我不知道我心里有个洞,表面愈合了,内里却淌着血。不知道是我太敏感、太脆弱,还是恋爱经验不够,以至于太较真、太执拗。总之,那不是你的问题,是我的问题。顾欣媛的谎言,你和建宏都跟我揭露得很彻底了,是我自己还沉浸在某种情绪中走不出来,总时不时的被自己绕回到原先的问题里。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她说着,无助地望向他,她真的治不好自己了,唯有他才行。
他轻轻抱住她,后悔自己语带责备,“不是你的问题,是我的问题,是我做的不够好,才让你对不好的记忆念念不忘。”
就在这时,门被猛然推开,陈嘉源带着几名社员走了进来,笑望着两人,下了最后通牒,“有什么话回去说吧。依凡,是时候该去‘源鑫中学’了。”
林依凡默然点头起身,将手有力的按在郑浩天的肩上,坚定的说道:“等我回来。”
他将手按在她的手上,笑着眨了眨眼睛,小声叮嘱道:“随机应变。”
待依凡出发后,陈嘉源重回自己屋中,望着一夜未眠,疲惫不堪的六人,冷笑着说道:“依凡已经出发了。”果不其然,话一出口,六人都醒神了,个个目光中都透着复杂的情绪。
“浩天闯入‘新雨社’后,我还未见过他,既然依凡已经出发了,我们总可以见面了吧!”陈智轩知道陈嘉源还要利用依凡,并不担心她在路上出危险,反而比较担心浩天的境况。
陈嘉源现在可不想让人牵着鼻子走,既然这是他的地盘,便只有他主导的份儿,“再等等,依凡带人回来,你便可以见浩天了。”
“这是什么道理?昨天你扣着依凡不让见说是有事让她办,现在她去给你办事了,我们想见见浩天也不行?咱们四社什么时候有了这样的规矩?”杨浦和一夜未眠,早已肝火旺盛,见陈嘉源拒绝得这么干脆,更是憋不住一腔怒火,声音震得门外的‘新雨社’社员都将门推了道缝隙小心查看里面的情形。
林翰文见陈嘉源脸色有些难堪,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人见不到总归是放心不下,于是,缓和道:“我们也是担心浩天闯入‘新雨社’惹怒了你,想亲眼确认一下,只需确认他没有受伤便好。”
陈嘉源见三人轮番上阵,软硬皆施,也不欲为了区区郑浩天撕破脸,便朝着门缝处一张惊恐对视的脸指了一下,示意他将郑浩天带过来。
浩天出来时,见到自己人,心中自是酸楚,尤其是看到师父紧锁的眉头忽然舒展,想到他们担忧了整晚,不曾休息,就愧疚不已。陈智轩见到他的一刻整夜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一句话未说,只朝他轻点了两下头,于无声处道了出千言万语。
“浩天,你没事吧!”林海一揪着的心也总算放下,忙走上前上下打量了一番。
郑浩天轻轻摇了摇头,目光中透着满满的焦虑与不安。
陈智轩明白他心里记挂着依凡的安危,朝他招了招手,待他上前,小声说道:“她不会有事,放心吧!”
林翰文也走上前,亲自为浩天把脉,确认无事才放下心来。
待几位师父同浩天嘱咐完,陈泽城才走上前,轻拍了浩天一下,眼神示意他走到角落处,这才压低声音道:“学校那边我们安排好了,20个学生带来肯定没问题。只是,带来之后若想让他们安然离开,怕是要大动干戈。万一动起手来,你记得唯一要做的就是带依凡离开,只要她安然脱险,事情便有了转机。”
浩天听了神色却未见轻松,小声说道:“乔鑫楠在。我和海一联手或许会有胜算。你带依凡走,她若不答应,就打晕了带走。乔鑫楠是我们‘新龙社’早晚要面对的人,我和海一为这天此做足了准备。依凡就托付给你了。”
陈泽城自然不肯,再要反驳,却被他按住了手臂,只见他轻轻点了点头,暗示着他们必须快速结束这个话题。
林翰文注意到两人的情绪变化,想来还是为了依凡,心中不禁哀叹一声。这么多年,他从未见泽城对哪个女孩子心动过,若不是依凡早已心仪浩天,他是一定会支持泽城勇敢追爱的。想及此处,他便有些坐立难安,若不趁依凡出去之际说服嘉源,待她回来,就只得大动干戈了,到那时泽城的心意又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