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第一抹晨曦出现在天边。
小野支华一把推开冈村宁赤的房门,大声疾呼:
“司令官阁下!不好了,土肥原咸儿死了。”
冈村宁赤被惊醒,从床上坐起来不好气地说:
“小野君!土肥原咸儿死了多好,干嘛大惊小怪的?”
小野支华苦兮兮地说:“可是他的旅团全被34军歼灭,只剩下2个人了。”
“什么?!被歼灭了?”
冈村宁赤气得从床上跳了下来,大声咆哮,
“八嘎!火速派出所有飞机轰炸汉寿坡头港,立即派出仙台、大阪、鹿儿岛师团围攻34军。”
“哈咿!”
小野支华躬身领命,转身奔了出去。
“啪!”地一声。
冈村宁赤将心爱的行军壶摔在地上。
他声泪俱下地怒吼:“土肥原咸猪!你真是一头蠢猪,一个人蠢就罢了,为什么还要带走一万五千余名帝国勇士的生命?呜呜!”
沅江下游江面,雾气腾腾。
数不清的船舶正载着34军官兵溯沅江江流而上。
因为逆流的缘故,各船的速度想快也快不起来。
项楚站在舷窗边,紧张地望向空中,担忧地说:
“但愿鬼子轰炸机去炸坡头,别来这沅江江面。”
余晓婉安慰道:“楚哥!别担心,早上有雾,而且咱们离坡头港几十里了,鬼子飞机不会飞过来的,大不了就躲进江边杨柳林。”
项楚摇头道:“你把鬼子说的太弱智了,还有大量竹机关间谍呢,也会随时上报侦察的情报。”
孔灵笑道:“夕姐不是说土肥原咸儿死了吗?竹机关群龙无首,哪还有人侦察。”
项楚苦笑道:“老刘专门找过,没有发现土肥原咸儿的尸体,我想他肯定没死。”
余晓婉若有所思地说:“楚哥!我发电报问问吉秋,看土肥原咸儿到底死没死。”
项楚不假思索地说:“发吧!正好你代表影机关关心一下山下吉秋在前线的情况,这家伙别被老刘给打死了。”
余晓婉急忙发出电文,不多时收到回复:“谢谢夫人关心,吉秋安然无恙,土肥原咸儿没有死,消息错了。”
项楚笑道:“晓婉!给老大报一下,就说土肥原咸儿没死,咱们不贪天之功。”
孔灵急道:“傻男人!你急什么?还是让土肥原咸儿自己跳出来澄清事实吧。再说大清早的打扰老大干嘛?她需要多休息养胎。”
项楚点头道:“嗯!还是生过孩子的女人细心。”
“你嫌弃人?!”
孔灵和余晓婉齐齐河东狮吼,令项楚着实抓狂。
洞庭湖上,某中型运输舰舰长室。
土肥原咸儿手拿一纸电文,指着高桥大正气得说不出话来。
高桥大正甩锅道:“中将阁下!这都是山下吉秋发的电文。”
土肥原咸儿最不喜欢推卸责任的人,大声怒斥:
“八嘎!你的名字排前面,署名也是你,还敢污蔑山下吉秋?”
高桥大正取出之前发的电文递给他说:“您看!这些电文都是之前他发出去的。”
土肥原咸儿看了一眼电文,愤怒地说:“把山下吉秋叫过来,本中将要开除他。”
山下吉秋已到门外,听见了他俩的对话,走进舰长室,致歉道:“中将阁下!吉秋和大正都是为了您,只有说您以身殉国,才能助您逃脱罪责。”
土肥原咸儿一听,不禁点头道:“言之有理!先诈死渡过难关。不过要马上向上面澄清本中将没死的事实。”
山下吉秋关上房门,悄声道:“中将阁下!您没必要马上澄清,现在大本营肯定会给您的家人送去丰厚的抚恤金,头头也会为您颁奖,第11军也会通令表彰您的勇敢,说不定还追封官职、追升军衔。”
土肥原咸儿不禁由怒转喜,脸上生起一副匪夷所思的神色。
高桥大正也受到启发,笑嘻嘻地说:“中将阁下!您不如卧床装病,回头发封电文,就说你又被我和吉秋救活了。”
土肥原咸儿兴奋地说:“哟西!本中将马上卧床的干活。哈哈!”
“轰——!”
空中传来轰炸机呼啸而过的声音。
土肥原咸儿趴在舷窗边,望着密密麻麻的轰炸机群恨恨地说:
“楚汐!就让帝国的轰炸机把你和你的34军炸飞上天吧。”
坡头港,码头四周。
叶世安带着主动留下的数十名精英突击队员燃起百堆狼烟。
然后,他们特意留下大量行军帐篷,走陆路迅速远离这里。
空中,飞来了上百架鬼子的轰炸机和战斗机。
在晨雾与狼烟的遮蔽下,地面景物模模糊糊。
被复仇的怒火冲昏头脑的鬼子飞行员顾不上细细分辨,悍然投下航空炸弹,并且朝着军用帐篷与四艘鬼子空舰船疯狂地开火。
不消说,舰船上有用的物资,比如电机油料等都被34军及周边的百姓倒腾走了。
无数发炸弹落下,小小的坡头港及其周边房舍被夷为平地。
爆炸声惊天动地,惊动了方圆数十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