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知礼爽朗笑道:“恩公!你想弄沉这艘久米丸?”
“是的!必须弄沉。”
项楚点头道,顿了顿,特地解释说,
“知礼!现在鬼子打仗以毒气弹开道,太可恶了。”
郑知礼恨恨地说:“这是违反海牙国际法公约的,恩公放心!知礼上船就打听久米丸过来的情报。”
项楚关切地说:“安全起见,你不要刻意打听,咱影机关的人很多,长江这么长,久米丸逃不掉的。”
“明白!”
郑知礼重重地点头。
此时,余晓婉奔了上来,急道:
“机关长!有重要电报。”
“知礼!早点休息。”
项楚嘱咐一声,随余晓婉回到舰长室。
徐莱将电报递给他,苦笑道:“楚哥!最高统帅部让你提供鬼子部队下一步动向情报。”
项楚吩咐;“阿莱!你回复电文,就说明天上午开会以后再报。”
“明白!”
徐莱急忙领命。
项楚察看军事地图,忍不住摇头道:“黄梅失陷,鄂东门户大开,看来这场仗越来越不好打了。”
余晓婉嗔道:“你又不是救世主,快别操心了,早点休息。”
“睡觉不急。”
项楚笑道,指着瑞昌西北说,
“晓婉!这里只留了1个步兵联队?”
余晓婉点头道:“嗯!第6师团只留下了一个4千人的樱井联队,其他的部队全都过江了。”
“太好了!”
项楚拍手笑道,急忙向宋夕发出电文,
“雅!瑞昌西北20里樱井步兵联队4千人孤军深入,火力单一可围歼。风!”
不多时,宋夕回复电文:“风!已上报,明天上午十点两个师将赶到围歼,若敌有增援请及时通知。雅!”
项楚回复电文收讫,指着地图嘱咐道:“二位!明天上午务必盯紧瑞昌方向,若鬼子有增援立即发报。”
余星婉点头道:“知道了!你赶紧休息,最近都累瘦了。”
翌日九时,西仓号靠泊九江港码头。
项楚送郑知礼上久米丸后,带甘荣、张林茂等人直奔九江城。
冤家路窄,在城门口遇到青木饭铜。
青木饭铜奚落道:“影机关长!你竟然还活着啊。”
项楚怼道:“青木饭铜!你怎么还没去靖国神社?”
青木饭铜冷笑道:“因为本联队长升职旅团长了,必须杀够一万个支那人才去。”
项楚摇头道:“无聊!藤原是贵族,不耻你杀平民一事。有种去杀一万名支那军人,不要从嘴里朝平民喷大粪。”
青木饭铜大声咆哮:“八嘎!你太不像话了。”
项楚冷笑道:“听说你在战场上畏畏缩缩不敢突进,真是帝国将军的耻辱,申请降为上佐吧。”
鬼子是没有上佐、上将、上尉的,如此说等于羞辱青木饭铜。
青木饭铜气得快要吐了,暴喝:“山下楚雄,本旅团长一定让你见识我的功勋。”
两人一路吵架,不知不觉地来到了作战研究会议室。
项楚这次竟然被当作情报官,安排坐在了土肥原咸儿的身边。
两人的位置竟然在末席,显得十分不受重视。
青木饭铜还在项楚的前面,阴阳怪气地说:“影机关长!你虽然是中将,但只是搞情报的,只能坐在末位。哈哈!”
众人这才注意到,两位中将坐在后面,显然是安排会务的参谋弄错了。
项楚不卑不亢地说:“本机关长为头头效力,坐哪里都无所谓。”
如此高风亮节与忠义,令鬼子将军们内心暗暗点赞。
此时,土肥原咸儿走进会议室,到处找自己的座位。
他突然看到在倒数第二,顿时恼了,大声狂吼:“八嘎!本情报官可是中将,谁安排的坐那么靠后?”
没有人回答他,他便霸气地把名牌拿到冈村宁赤的边上。
然后,他搬了一把椅子挤在冈村宁赤与第6师团长之间。
3个人是肩并肩,腿挨着腿,显得十分地亲热与暧昧。
如此反差太大了,众鬼子将军们对项楚更加地心生好感。
会议开始,冈村宁赤朝土肥原咸儿皱了皱眉,还是豪情万丈地说:“诸位!我军攻克了黄梅、广济,敲开了武汉的东大门,着实可喜可贺。我们要趁势合力从黄梅向西推进,全面占领武汉。”
项楚一听他要合力从黄梅推进,若是跟第二军合军,那就太恐怖了,忙不迭地说:“司令官阁下!打扰一下。按照约定,第十一军应该在长江以南向西进攻,若是继续在江北作战,功劳再大也是第二军的,你们可能要上军事法庭。
何况攻克黄梅、广济的主力军是第二军第三师团,您的第六师团虽然全部到了江北,但再卖力也仅是配合。”
此话一出,会议室鸦雀无声,众鬼子军官一个劲地点头。
项楚不给他们插嘴的机会,冷笑道:“目前长江以南攻势受阻,马鞍山之战刚被歼灭一个大队,都昌飞机场被炸,波田特攻小队被灭,106师团青木旅团于南浔路金官桥屡战屡败,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