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寇占领国都南京,其兵锋更甚。
亡国论宛如瘟疫漫延,必须遏制。
而且南京大屠杀使国人清醒地认识:
这是鱼死网破、亡族灭种的一战!
对内奸姑息,就是对国家民族犯罪。
项楚带心腹来到广州,直奔粤军司令部。
如今,他已经铲除源明义,没有理由在香港逗留太长时间。
而且他还要去重庆见宁采薇,时间太长回上海就不好解释。
既然是秉公办事,且有上方密令,没必要遮遮掩掩。
他身着一身少将军服,经通报,进入张奎的办公室。
因为淞沪会战失利,张奎受到批评,情绪十分低落。
项楚将两瓶洋酒和洋烟放上张奎的办公桌,笑盈盈地说:
“张长官!您老蛮轻闲的嘛,来!尝尝洋玩意儿。”
张奎见到他十分开心,大声呵斥:“你小子!都是你不仗义,害我淞沪会战失利。”
项楚不好气地说:“天地良心!你不听我的劝让湘西土匪师守金山卫,以致鬼子乘虚登陆,现在开始怪我啰!”
张奎大声咆哮:“老子怪你不替我督战,为了一个孔大小姐,天天呆在陈部长那边,真是重色轻友!”
项楚递上一根雪茄塞到他嘴上,且用豪华的ZIP火机给他点燃,笑盈盈地说:
“消消气!我不还帮您夺回松江桥,且带领青帮为您断后了吗?差点就再也见不到您了。”
“且饶你一次,不过这火机没收了。”
张奎一把抢过他的ZIP火机,把玩着很是满意。
半晌之后,他疑惑道:“你小子死而复生,不在重庆好好待着,跑广州来干嘛?”
项楚苦笑道:“您老先看看这些。”
言毕,他将广州情报站、党务站、粤军将领等人员的投诚书、投敌信,以及大量的兵力部署图,汉奸人员组织等等。
以及政治部陈部长与第四战区长官何部长的通令查处电文,全都放到他的面前。
张奎猛吸一口雪茄,拿起查看一番,不禁倒吸一口凉气,惊道:
“你小子从哪里弄到这么多要命的情报?”
项楚不作过多解释,笑道:“我有我的门道。”
“你都当军警处高级顾问了还如此掖着藏着?”
张奎白了他一眼,急忙拿起电话,吩咐道,
“请余主任过来一趟。”
不多时,一位国字脸剑眉上将走进办公室。
项楚向他敬礼,朗声道:“余主任好!”
上将点头道:“你小子!年纪轻轻提少将了,跑广东来没好事吧。”
项楚笑道:“应该说是好事。”
张奎指了指办公桌上的一堆资料,苦笑道:
“老余!我现在闲人一个,这些人是抓是杀,还得你来拿主意。”
余上将震惊地翻看完资料,想了想说:“军情站和党务站以及汉奸人员由项小子带人去抓去杀,粤军还是我们自己来处理吧,否则容易出乱子。”
“行!”
张奎点头道。
“好!”
项楚欣然点头。
可是,余上将都出去了,他还站着不动。
张奎疑惑道:“你小子!难道还想赖我几罐肉罐头吃?”
项楚笑道:“当然不是!我手下没有人,你派点宪兵给我抓人呗。”
“我真服了你的厚脸皮!”
张奎大声嚷嚷,无奈地拿起电话,吩咐道,
“李济!你带一个营的宪兵配合项楚行动,一切都要听他指挥。”
“是!”
电话那头传来斩钉截铁的声音。
项楚继续说:“我还得借用广州监狱。”
“我真欠你的!”
张奎摇摇头,接着拨打电话,吩咐道,
“刘监狱长!项楚要用你的监狱装犯人,他很能抓的,你多腾点地方。”
“是!”
电话那头传来斩钉截铁的声音。
项楚得寸进尺地说:“还有!借我两辆吉普车。”
张奎白了他一眼,摆手道:“你的脸皮厚得小钢炮都打不进,快去吧!”
项楚从背包里取出一副精致的望远镜,笑盈盈地说:
“这是德国最新式的高清望远镜,您肯定不喜欢。”
“谁说我不喜欢?”
张奎一把抢过望远镜。
他拿起电话拨打出去,给项楚调了两辆吉普车。
“谢谢大炮!”
项楚高兴地奔出了他的办公室。
“你小子!没大没小。”
身后传来张奎的咆哮声。
项楚笑盈盈地奔到司令部大门口。
两辆九成新的吉普车开了过来。
项楚招呼李通等人,坐上吉普车。
不多时,一位少校带着四百来号宪兵奔了过来。
他看到肩扛少将军衔、年轻得过分的项楚,敬礼报告:
“项少将!李济带宪兵营过来听您指挥。”
项楚点头道:“非常好!跟紧我的车,咱先去党务站。”
“是!”
李济急忙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