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造芸子苦笑道:“老师!不瞒您说,藤原大雄是芸子的未婚夫,他喜欢独来独往,这些年芸子一直在找他,根本就找不到。”
“原来你的未婚夫是藤原家的嫡系子弟。”
土肥原咸儿顿生敬畏之心,起身将一份名册递给她,郑重其事地说,
“芸子!老师助你一臂之力。”
南造芸子受宠若惊,急忙双手接过名册,疑惑道:
“老师!这‘初雪丸’的旅客名单?”
土肥原咸儿笑眯眯地说:“藤原大雄在第一页第一位!”
南造芸子打开名册,惊喜万分地说:“是吗?太好了!太谢谢老师了。哼!你这个轻佻的家伙,这一次一定逃不过芸子的手掌心。”
她的脸上生起红晕,不自然地回忆起年少与藤原大雄偷尝禁果的往事.....
不消说,她想起的青葱往事,项楚也通过藤原大雄的笔记了解得一清二楚。
她满大连地找藤原大雄,项楚拼了老命地躲开对藤原大雄知根知底的女人。
上午十时许,一阵鞭炮声将项楚惊醒。
他急忙起床,换上藤原大雄那套行头,在甘荣的陪同下来到楼下。
“达里尼”客栈的一楼,藤原商社大连分社的牌子已经挂了起来。
客栈的伙计全都在现场,很是热闹。
甘新还请来了报社的记者进行拍照。
花爱梅身着一套带梅花的崭新旗袍,显得十分地端庄秀丽。
她见项楚过来,急忙上前挽起他的胳膊,弄得项楚很尴尬。
花爱梅轻声道:“藤原君!请自然些。”
“嗯!”
项楚微笑点头。
一位戴着眼镜的记者上前,竟然也是当初他从党务处监牢里救出的同志。
记者笑盈盈地问道:“藤原君!您为什么会跑到大连开一家分社?”
项楚装作没大听懂汉语,花爱梅忙不迭地说:
“记者先生!藤原如此做,全都是为了我。”
记者恍然大悟说:“哦!原来藤原君喜欢花老板,天作之合啊!请二位站好,让我留下你们美好的爱情,请站近一些。”
花爱梅十分自然,项楚十分拘谨,甘新和甘荣这对叔侄急得把他推近些。
“咔嚓!咔嚓!”
记者连拍数张照片。
“完了!老刘看到报纸会打死我的。”
项楚内心自是无比地崩溃。
此时,一位30出头、身形魁梧的汉子带着礼品奔了过来。
他将礼品递给花爱梅,高兴地说:“花老板!听说你开商行了,特来送恭贺。”
花爱梅激动地接过礼品,笑盈盈地说:“好!谢谢杨龙,这位就是藤原先生。”
杨龙点头哈腰地说:“藤原先生好!您的货船到码头了,我顺便过来通知您。”
“非常好!”
项楚满意地点头,吩咐道,
“野比君!我们去码头。”
“哈咿!”
甘荣急忙领命,奔向旁边一辆崭新的轿车。
不消说,这车是项楚出资让甘新刚买来的。
项楚装作霸气地指着甘新与杨龙说:
“你俩也上车,一起去码头,把货物全部拉到这里来。”
“是!”
甘新和杨龙急忙领命。
甘荣开车驶向大连港货运码头,一路上有不少荷枪实弹的宪兵、特务及警察在盘查过往行人及车辆。
快到货运码头的时候,一队宪兵端枪将轿车拦下。
为首的宪兵是位满脸横肉的鬼子军曹,大声呵斥:
“所有人下车检查!”
项楚也不下车,将自己的证件,以及藤原英藏的将军照递给他,冷声道:
“我是藤原将军的家侄藤原大雄!”
军曹疑惑地接过证件与照片,急忙躬身返还,毕恭毕敬地说:
“原来是藤原家的大人,请!”
“嗯!你的非常不错。”
项楚收回证件与照片,满意地点头。
军曹惊愕地说:“原来队长的堂弟比队长帅气多了。”
项楚听见了,料定他嘴里的队长就是藤原武雄,事情好办了。
旁边一位老兵看着轿车远去,笑嘻嘻地说:“军曹大人!您这话可不能让队长知道,队长可是自认天底下最帅的男人。”
军曹很不服气地说:“那样的话,本军曹也是天底下最帅的男人。”
老兵提醒道:“您不向芸子小姐报告吗?她已下令寻找这位大人。”
军曹呵斥道:“傻啊你!队长不下令不让寻找这位大人吗?”
老兵摇头道:“真搞不明白,这两人为什么下出截然相反的命令。”
军曹大声呵斥:“少想大人物的事,惹恼队长你就去北方垦荒吧。”
“哈咿!”
老兵急忙点头。
话虽如此,军曹还是把消息赶紧上报给藤原武雄。
大连港,货运码头。
甘新已经调集来了十多辆卡车,杨龙也叫来了上百名码头装卸工人。
在场的地下党员望着排水量上千吨的“远东3号”货轮,十分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