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瑞泽、赵希和、李东强正在玩牌,极不情愿地到了刑讯科。
三人见刘正雄和项楚正在门口等他们,立即把矛头对准项楚。
赵希和率先发难,冷声道:“项楚!是你让我们不得安生吧。”
项楚还未回答,刘志雄大声呵斥道:
“胡说八道!是本队长让你们过来长长见识的。”
孙瑞泽善见风使舵,忙不迭地说:
“队长!你对我们真是太好了,快带我们去吧。”
“走!”
刘正雄昂首阔步,暗带坏笑领着四个菜鸟走进大门。
通过一道保险门,走下通往地下室的楼梯。
阴风习习,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随即,传来了歇斯底里的惨叫声。
“妈呀!”
胆小的孙瑞泽尖叫出声。
赵希和和李东强的腿也有些颤抖,三人皆止步不前。
“熊样!快走。”
刘正雄大声呵斥,强推3人向前。
项楚看了这3人一眼,泰然自若地走下地下室。
眼前是一排昏暗的灯光,照亮了一长排审讯室。
他的眼前,浮现出那些被白党特务抓进监狱受尽酷刑,宁死不屈服的同志,眼泪直往心底流。
刘正雄三步并作两步,冲到他的前面,呵斥道:
“没大没小,显你能是吧。”
“对!您先请。”
项楚急忙闪开,把他让到前面。
“不要让刑讯科的人看穿你们,都坚强些。”
刘正雄大声呵斥道,领着4人走进那间开着门的审讯室。
那名被项楚抓来的日谍,手脚被铐在大大的十字木架上。
这间审讯室里共有刑讯科3位审讯人员。
一位是40来岁、狼顾鹰视的上尉军官。
一位30来岁、脸色苍白的中尉笔录员。
一位20来岁、光着膀子、壮得像头牛的审讯人员。
根据审讯人员在两名军官旁的谦卑姿态,大概是位士官。
这种组合摆在任何受审人员面前都是一种强大的压迫感。
可是,这名日谍却是一脸的蔑视,用日语大声狂吼:
“八嘎!我要杀光你们这群卑贱的支那人。”
“找死啊你!”
那名审讯人员扬起皮鞭,就要给他一个下马威。
“慢!”
上尉军官摆手制止,望着刚走进门的刘正雄说,
“刘队长!你们行动科告我们弄死了两名日谍,这名日谍要不你来审?”
刘正雄急忙摆手道:“张队长!你们是审讯专家,我哪里比得上?我是带这帮黄埔军校生来观摩学习的。哈哈!”
众所周知,刑讯科的人大多是从不入流的杂牌部队中千挑万选出来的,全都是心狠手辣、吃人不吐骨头的人间“厉鬼”。
这些人晋升慢,天生排斥军校生,特别是号称天子门生的黄埔军校生。
“哦!是黄埔军校生观摩学习。”
上尉军官冷笑道,顿了顿,轻蔑地说,
“天子门生来看我们干脏活,你不怕污了他们纯洁无辜的大眼睛?”
中尉军官附和道:“只怕不光是污了眼睛,恐怕小心灵也要崩溃吧。哈哈!”
那名审讯人员也毫不客气地说:“对!俺一定要让天子门生后悔来到这里。”
上尉军官见刘正雄气得说不出话来,兴致更加高涨,特地介绍道:
“四位天子门生!鄙人张常胜、笔录员公孙毅、审讯人员王霸天,记住我们的名字,给你们一个终生难忘的夜晚。”
言毕,他朝王霸天一摆手,吩咐道,
“霸天!给这位脚盆好汉松松筋骨。”
“要得!”
王霸天如同一头蛮牛般冲上前,朝日谍猛地挥舞鞭子,当着四位黄埔新生的面打得尤其来劲。
日谍惨叫连连,声音回荡审讯室,吓得孙瑞泽退到了门口,随时就要逃跑。
李强东和赵希和也瑟瑟发抖,一左一右地拉着项楚的衣袖,眼睛都闭上了。
张常胜与公孙毅相视一笑,满足感油然而生,以戏谑的目光看着刘正雄。
张常胜奚落道:“刘队长!你的四位黄埔手下也不过如此嘛。哈哈!”
公孙毅指着项楚,阴阳怪气地说:“不过好像这位黄埔生不太害怕。”
刘正雄笑道:“哦!他是档案室的人,这名日谍就是他刚刚抓到的。”
“李茂才的手下能抓住日谍?”
张常胜难以置信地说,望向项楚的目光显得十分的玩味。
他见项楚目不转睛地看王霸天对鬼子施刑,感到很不悦。
“霸天!换换更厉害的手段,让这位档案室的见识见识。”
“好嘞!”
王霸天放下鞭子,从烧红的炭盆旁取出烧得火红的烙铁。
他想了想,笑嘻嘻地说:
“队长!要不让天子门生们上来施刑?俺也学习学习。”
张常胜没反应过来,公孙毅却是拍手笑道:
“好!这样最能锻炼天子门生的胆识。”
张常胜更加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