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白把文件收拾好拿了过去，讨好的给一脸黑气的苏松云捏着肩膀。
“爸爸怎么生这么大的气？”
“你怎么来了？”
“想爸爸了就来了，不欢迎我吗？”
苏松云长出一口气，拍了拍苏白给自己捏肩膀的手。
“集团资金链断了快半年了，毓林集团步步紧逼，简直不留一丝余地。”
“爸爸没有去跟他们的老板交涉过吗？”
“去过不止一趟，但连他们老板的影子都没见着。”
沉默一会儿，苏白搬了个椅子坐到他身边。
“爸爸，您十几年前是不是做过什么事情？”苏白试探着问，却立马收到了父亲犀利的眼神。
“你听谁说的？”
“我刚才来的时候……听见职员闲聊，说您是报应什么的……爸爸别生气，他们应该只是瞎扯，并不知道内情。”苏白连忙补充。
苏松云长叹一声，倚在靠背上。
“十二年前，新兴科技发展刚刚起步，我创立了苏氏集团。与苏氏集团一同创立的，还有一家名为栎林的企业。相比栎林，苏企的发展并不顺利。许多厂家更看好栎林，而不是苏企。后来，一家大厂意图与栎林签约，苏企停步不前的状态下，我用了些不光彩的手段拿到了合约。也正是因为这份合约，许多小厂便纷纷与苏企签约，导致栎林陷入困境，但还是有更看重栎林的企业。所以我那时就想啊，要是只有我这一家该多好……”
“所以您真的做过那些事？”苏白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颤抖。
苏松云看了他一眼，突然提高了声音：“做了又如何，正是因为当年的不光彩，让我光彩了这十二年，让你做了十二年的富二代，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吗？他们说的没错，确实是报应，那又如何？你也想跟他们一样去谴责我吗？”
苏白摇了摇头：“我没有要谴责您的意思，您是我的父亲，我感激您将我养育成人。但是，如果您确实曾经对不起栎林，是不是该有所补偿呢？”
“补偿”，苏松云突然笑了，然后冷下脸来：“已经晚了。”
苏白离开后，苏松云喊来秘书：“去查一查，是谁在背后嚼舌根，提及当年的事情让苏白知道的。”
过了一会儿，秘书敲门进来汇报：“老板，从小苏先生进门到您的办公室中间的所有监控都看过了，没有任何人靠近小苏先生，也没有任何人说过什么话。”
“那他是怎么知道的？你再去查一查，看他最近都接触什么人。”
下午只有一节课，时间也完全来得及去吃个午饭，但苏白却完全没有胃口。
往常上完课，苏白都会去图书馆看一会儿书，等林朔下班一起回公寓。但今天苏白不在状态，下午的课都上了一半就早退了，一个人回到公寓，洗了个澡就睡了。
手机铃声响起时，他才惊醒。
“喂，叔叔……”
“你没在图书馆吗？我没找到你。”
“有些累，就先回公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