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的黑色棺材,战景逸眉头微皱,拿起手上这本笔记再翻看了一下,这时候,他才发现笔记里,关于制作棺材的那两页,被撕掉了。
接着,往后翻了一下,发现后面还有一些叙述,文中提及,在杨老太下葬后的第二天一早,村里每家每户的门前,都挂着一块碎肉。
有的是脚趾,有的是手臂、大腿等等,都被切得一块一块,最离谱的是,众人在杨民老婆的娘家院子里,发现了杨民老婆的脑袋。
因为这件案子的性质非常恶劣,在当地也造成了极大的轰动,后来当地的政府介入调查,在杨民家发现了一包毒药,并在后山找到了杨民儿子的尸体。
在后来,又经过仔细检查后,发现杨老太太的死因也很蹊跷突然,就这样,政府把最大的怀疑对象杨民给抓了起来。
经过审理,从所有证据来看,杨民弑母杀妻连孩子都不放过,一时间,这起案件,甚至惊动了官府的高层,在当地更是造成了极大的轰动。
官府最终判决,介于此案案情如此恶劣,杨民被判,剥皮死刑!
这在当时是极其罕见的刑法,剥皮,就是在犯人的头顶隔开一个缝隙,然后将沥青浇满全身,待冷凝后,用锤子敲打,沥青会和人皮一同脱落。
最后洗掉沥青,便得到一张完整人皮,因为是极刑,又是当时性质恶劣的大案,加上杨家人都死绝了,导致杨民的尸体也无人收尸,被草席一卷,就扔进了乱葬岗里。
而杨民的皮则被制成了一面鼓,本该是挂在衙门口上以儆效尤,可无奈,杨民太瘦弱了,身上的皮子也小,做不了大鼓,就做了一面小鼓。
至于,后来这面小鼓在什么地方,日记本上就没有在提及,而且,笔记到了这里,也就结束了,没有了其他的内容。
一口气看完手上的笔记,其中的内容多么的凄惨,让已经算是身经百战的战景逸都不禁长吐口气,看向那口黑棺材,突然间好像想到了什么。
战景逸把笔记本收入怀中,站起身,走到义庄侧面的废墟上,这栋倒塌的侧屋,正是乔老头的老婆,被烧死的地方,也是义庄居住之所。
之所以不在正房,也是因为义庄的缘故,人不睡正房,正房放的都是棺材,站在这片废墟上,战景逸回忆着当时的画面,目光盯着脚下的碎石头上。
果然,隐隐约约的,就见一颗碎石上,好像有一个模糊的手印子,想到这里,战景逸精神力化作两只金色大手在废墟里拨弄了几下。
很快,就在之前手印子的下面,找到了一个被埋着的,很不起眼的盒子。
看着眼前的盒子,再加上之前看到的这本笔记,令战景逸感觉,仿佛冥冥之中,有人在通过这个笔记,似是在帮自己。
是幻境中的那个乔老头么?
似乎又不太像!
而且,这不是在帮自己,而是在借自己的力量,给他报仇,试想若不是自己冒险放手一搏,为自己博出一线生机,若是换做一个人,稀里糊涂的,怕是非要被老太太给大卸八块。
到时候,死后怨气留在这本笔记上,等待下一人拿到笔记,笔记的力量会更强大。
“哼,看得出来,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战景逸对着空气自言自语一声,像是在说给乔老头听一样,将盒子打开一瞧,只见盒子里竟然有一封信,将信纸拿出来一瞧,战景逸脸上不禁生出异样的神情来。
目光扫向信纸下面压的那件东西,战景逸心中顿时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原来是这件东西!”
……
“咕噜噜……”
犹如脸盆大的铁锅里,就见里面热腾腾的沸油,在一旁篝火照射下,看到油锅里冒着一股白烟。
另外一旁,一个拆下来的门板临时搭起的案板上,整整齐齐的放着调料,这些调料,是战景逸在废墟下面搜寻到的,还有一些是那些镖师身上收集来的。
毕竟作为镖师,常年在外走动,有时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打个鸡儿烤着吃,身上多少也要带着一些调味品。
战景逸一只手不断在这些调味料上抓上一把,放进一旁的油锅里,一只手拿着一只锅铲在不停地搅拌着,随着不断地搅拌,这一锅热油,也是越烧越香。
虽然战景逸也算是好吃之人,但毕竟人鬼殊途,自己第一次给鬼做菜,还是心里有点打鼓的,也只好尽力做一些比较特殊的东西,喜欢能适合这些厉鬼的口感。
调料放下去,本是透亮的热油,在战景逸的翻炒中,却是逐渐变成了深红色。
“吱呀……”
这时候,一个声音传来,战景逸抬头一瞧,就见地上一个棺材盖松动了几下,旋即,便见赤面鬼推开棺材盖,晃着脑袋从棺材里坐起了身子。
赤面鬼抬头看了一眼天色,就见天已经黑了下来,他晃晃悠悠地从里面爬了出来,赤红的脸皮上还带着几分未睡醒的困意。
站在院子里,赤面鬼舒舒坦坦地伸了一个懒腰,突然一股扑鼻的辣香味传入鼻端,味道虽然辛辣,却是令人嗅上一口,就觉得舌头下面,已经忍不住的流出了口水。
赤面鬼循着香味,左右一瞧,便看到正在院子里忙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