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时有变,人亦无常,涂山璟决定要带着小夭去找回初心,找回最相爱时的感觉。出门游山玩水,去了洞庭山山系,沿着山脉走过十五峰,看了云梦泽和潇湘水。
第一座是篇遇山,无草木,全是金矿,小夭站在山顶说:“璟,这是真的金山!”
“嗯!洞庭山系盛产金矿,那座,云山,据说有?琈玉,我去寻一块来给你做一套首饰。”涂山璟指着远处一座山头说。
小夭嘀咕了一声:“我又不缺首饰。”
云山上长着一种红皮的桂竹,桂竹边上有一些动物的尸体,小夭疑惑,拉紧了涂山璟的胳膊,说:“璟,那些竹子有剧毒,看见没,碰到的动物都死了,我们别上去了!回去吧!”
云山名字这么美,这里的水土孕育的?琈玉那么光华璀璨,却同时生着剧毒的桂竹,被刺伤必死无疑。
在云山折返,?琈玉他最终还是在山下的云水里挖到了,天生灵目就是好用,能一眼看出哪些石头里包藏着美玉。
云梦泽是一片浩浩汤汤,横无际涯的湖泊,是平原,湖泊边有岳阳城,气蒸云梦泽,波撼岳阳城。
在湖边野餐,搭了用石头搭起简易的炉灶,用新鲜鲫鱼切片搭配笋丝炖汤,再用水涧旁采摘的香芹做羹。正是:鲜鲫银丝脍,香芹碧涧羹。
涂山璟端了一碗鱼羹给小夭,说:“云梦泽的螃蟹最好,可惜现在不是蟹肥的时节,吃不到。”
小夭喝了一口鱼羹,说:“那就住到螃蟹肥时。”
在岳阳城里的酒楼用正餐,鲈鱼肥美,茭白爽脆,做成羹汤,十分鲜美,配上油炸的荞麦饼,很香!正是:鲈肥菰脆调羹美,荞熟油新作饼香。
甜品是桂花米糕,香甜的桂花馅料里里着核桃仁,用井水来淘洗像珍珠一样的江米,蒸熟,用木模具印成花形。正是:桂花香馅裹胡桃,江米奶珠井水淘。
鲟鱼切薄片,在热酒里烫熟,搭配蚬子羹吃,十分鲜甜。正是:生酒鲟鱼会,边炉蚬子羹。
小夭饱餐一顿,笑说:“璟,这里的人生活慢悠悠的,很懂得享受,吃的也精致,江上往来人,但爱鲈鱼美!”
涂山璟温柔一笑说:“你喜欢,我以后做给你吃。”
在新的环境里,看着对方的笑颜,对彼此又有了新的悸动。以往太熟悉了,习以为常,容易倦怠,恃宠而骄,生出嫌隙。
玩了三个月后,两人去了一趟他们新婚入住的第一处宅子,在高辛归墟海上山下岛的叶府,在那里,她与浑身疤痕的他,经历了洞房花烛,度过了甜蜜的新婚第一年。
在路上这么长时间,小夭不主动,涂山璟也不敢妄动,在最浪漫的湖边客栈里,很动情时也只是亲几下就结束,一点一点抚平皱巴巴的心。游山玩水也挺开心的,但是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少了以前赤诚相见夜半私语的亲密感。小夭有点无语了,他是有心理阴影了吗?还是自己没有吸引力了?但是,这回是他错了,自己坚决不主动。
有时候,一个拥抱比千言万语的解释有用,只是,他又变回叶十七了。
涂山璟一直在默默忏悔,以后如果她不愿意,自己绝不野蛮。离戎昶这个狗头军师的话,听不得。
在山下岛的岩石上看夕阳,小夭说:“璟,我们去水里玩。”
说着站起身跃入落日熔金的海面,如一尾飞鱼,涂山璟拿出鱼丹黄,放入口中,跃入水面,追着小夭下潜。
鱼群在身边飞翔,小夭在水里旋舞,游到太阳完全下山,才一起归家。
是夜,小夭摸着涂山璟的头发,幽幽地说:“十七,我还是更喜欢你做璟郎时。”
小夭暗戳戳地表达着不满,这段时日相处得不像多年的夫妻,倒像是同榻而眠的朋友,感觉生分了。
涂山璟会意,璟郎,是她在夜里喜欢唤的称呼,她是在暗戳戳地邀约吗?她终于愿意了吗?在山下岛,重温旧梦,重新开始。
小夭呢喃着:“璟郎,你是我一个人的。”
“小夭,我爱你。”涂山璟在小夭冒着薄汗的额头上落下一吻,心下满足。
牢固的感情从来不是风平浪静中凭空生出来的,是我阅尽世间万般繁华,经历千般诱惑,初心不改,坚定与你相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