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小野的印象怎么样?”苏禾试探性的开口。 薄云霄顿了一下,开口说道,“很腼腆。” “还有呢?” 薄云霄重重的呼了一口气,声音低沉,“我不喜欢他的眼睛。” 苏禾眼睫颤了颤。 她自然知道他说这话的缘由。 薄野是混血,但是偏向国内人的长相,只有那双眼睛...太容易让人判断了。 蓝色的眼睛,是当年薄嬴的外国女友,也就是遇事出逃的那一位。 苏禾朝他贴了贴,尽量的拥肢体去安慰他。 “我今天问了他的年纪,连十六岁都不到,还是个孩子。” 薄云霄“嗯”了一声,没有再说话。 半晌,苏禾开口,“他患有孤僻症,你知道吗?” 薄云霄黑沉的眸子动了一下,“看出来了不正常。” 他目光扫过苏禾落在床榻上的手机,屏幕还亮着,上面是关于孤僻症的资讯。 薄云霄眉头拧了拧,他手捧着苏禾的脸蛋,面容严肃,“薄嬴跟你说了什么?” 苏禾眨了眨眼,“没...” 她话未说完,薄云霄直接开口,“他要将薄野托付给我们?” 苏禾抿唇。 她明白,他是这个位面财力和智力的佼佼者,此情此景是瞒不过他的。 “他说有件事去做,让小野暂时待在我们身边。” 薄云霄眉头皱缩的更深。 他早就该猜到薄嬴今天给他谈的话的内涵。 什么所谓贺礼?明明是养他儿子的酬劳吧?他是真想的开。 他跟那个女人的儿子,居然让他来养?! 苏禾察觉到薄云霄的情绪,“云霄,其实当年他之所以送走那个女人,是因为当时她已经怀了孩子。” 薄云霄不语,脸上神色没好半点,甚至更黑了。 苏禾咽了一口口水,接着说道,“他告诉我说,他身体不好,很难再有孩子了,当时多种事情打击之下,才...做出了当年的决定——” “我看的出来,他很后悔。” 身前的少女说话声音柔柔的,倒是他一直板着脸。 薄云霄吻了苏禾的额头,而后让她脸蛋贴着他的胸膛。 他怕他情绪控制不住,表情吓到她。 “这件事,阿浣不要管,好吗?”薄云霄手心暖着她的细腰,“纵归他多有悔意,当年是他在伤害的基础上又撒了一把盐。” “他仗着自己是亲属的关系上,让薄家不对他起诉,又肆无忌惮的放走了同伙。”他唯一的祖父也是在那个时候去世的,这才导致未成年的他只能选他作为监护人。 “虽说,他对我有养育之恩,但是本来我可以有完整的家的?完全不用在他身边...依附他而活——” “阿浣,我能做到今天这样...已经是我的极限了。” 苏禾掌握剧本,但是部分细枝末节她还看不清,尽管她觉得事情不似表面那样,但在一切尚在迷局的情况下,她完全能理解他的感受。 换做这种事情放在她身上,或许她做的会更极端。 “好,我不管。”苏禾回抱他,轻声呢喃,“天...不早了——” 她主动吻他的眉眼、嘴唇,“我们该睡觉了。” 苏禾知晓,有时候情绪的排解方式,是做另一件...释放的事。 薄云霄身体僵硬了一下。 往往她是收敛的,这般主动的她... 青涩、故意撩拨...... 薄云霄抓住她不安分的手,声音暗哑低沉,“阿浣,你偏偏要我情绪两极奔走?嗯?” 他亲吻她的嘴唇,声音克制隐忍,“这般让我难受,你开心吗?” 作为资深的撩拨大师,她自然知道他说的难受是那方面的! 关键是她想不知道也不行!身下...那庞然大物...... “唔...” 细碎的对话堙灭在炽热的吻里。 夜晚,虫鸣渐息,屋内纠缠的两人才沉沉睡去。 午时,两人收拾好,准备上车的时候,薄野一身礼服,手拿着吉他小跑过来。 “姐姐,我想现在就给你弹一首。”他垂首,看的出还是有些局促,“不算是替婚礼上的。” 薄云霄从车内探出头来,薄野瞥见,手揉搓了一下衣角,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