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女皇身边伺候,对所有事一清二楚,虞家姐妹混成这样,是罪有应得。
女皇让她们保密,等一切都尘埃落定再告诉圣上,让他对皇后内疚一辈子,再不会亲近裴太后。
虞月娴憋屈的说:“齐家给太后出了什么主意,臣妾是真的不知道!”
女皇赐婚裴家女,齐家女眷同虞月婵炫耀,说她们给裴太后想了一个绝妙的主意,她绝对想不到。
勾起她的好奇心,又不愿意给她解惑,虞月婵骂了她们好几天。
陈娇娇手肘支在腿上,手掌托着腮,笑盈盈的说:“她说,虞家想凌驾于皇权之上,操控吾夫,独揽朝政。”
女皇不过是代为转述裴太后的意思,耍所有人玩。
梁山呆愣愣的跪着,举着果盘的双臂已经僵硬,内心的震撼怎么都无法抚平。
难怪当初虞青山非要弄死齐家,难怪皇帝不给她名分,还放任裴家对付虞家,这挑拨谁忍的了!
虞月娴愕然,好半天都没说出话。
她想过千千万万种,唯独没想过这个。
“齐家怎么敢……太无耻了!”
竟然把她们母女当猴子耍!
她是真后悔,不用陈娇娇问,自己就往外倒豆子。
“虞丛客认识的官夫人多,齐家人与他的关系也最亲密,臣妾姐妹负责出面交际,其实都是他在背后为齐家使力,很多事情臣妾姐妹真的不清楚。”
“齐庶人进宫,臣妾是真以为对妹妹有助益,才与越王妃在妇人圈为她扬名造势,不知道她会害殿下!”
无双冷嘲:“愚蠢。”
“是臣妾愚昧,臣妾对不起殿下!求殿下恕罪!”虞月娴悔不当初,原来坏事做多了,真是会遭报应。
若不是收留了齐家人,她和虞月婵也不会被虞丛客点住死穴。
皇帝令虞月婵逐虞丛客出族谱,她因为害怕,还给月婵出主意,威胁虞月妩帮她们拖延时间,等齐海现身,就将他除去,再给虞丛客求情。
只是皇帝出手太快,直接捉拿虞丛客,没给她们机会。
她战战兢兢数日,皇帝也没处置她和虞月婵,还以为虞丛客终于硬气一回,眼下看来,是皇后把事拦下了。
难道,皇后是因为这个才不肯见她?
陈娇娇问清当年事,开始恐吓虞月娴:“齐庶人以为自己做了皇帝的女人,就能一飞冲天,可她运气不好,遇上了本宫。”
虞月娴茫然不语,她确实不知道皇后在宫里这些年,是怎么熬过来的。
依照她方才说的,肯定没少遭罪。
不过这都是虞青山有本事,又不是她扳倒的齐家。
不过马屁必须拍。
“皇后殿下英明神武!”
陈娇娇一眼就看穿她的心思,嗤笑:“本宫看她求死心切,还她一支穿喉箭,让她求而不得的男人,亲眼看到她死在奸夫怀里。”
“什么?”虞月娴怔忡。
奸夫?
虞丛客进宫与齐庶人鬼混,被皇帝捉奸了?
梁山手斗如筛糠,这是他能听的吗?
无双鄙视的说:“一个人尽可夫的娼妇,真以为能瞒过宫里的验身嬷嬷,玷污洁净如玉的圣人?”
齐家又不是权势滔天,谁会为她得罪皇帝。
像她一样普通的官家女子比比皆是,皇帝若不是为了皇后,根本不会容忍她!
陈娇娇:“……”真不用强调赵元璟的纯洁无瑕!
虞月娴面无人色,难道圣上抓虞丛客是因为他秽乱宫廷?
而不是她们以为的,撺掇玉蓉公主和太后召回流放的谢家人!
那,他知道她们把虞丛客玩过的女人送进宫,心里定然不会痛快,她还能翻身吗?
“这是本宫最后一次帮你。”陈娇娇阴着脸起身,一脚踢翻套着黑色流苏的小杌子,“再作妖,这就是你的下场。”
虞月娴吓的直打嗝,黑色流苏类青丝,圆胖的小杌子像极了她的项上人头,屏住呼吸把气嗝憋回去,连声应是。
“是是是,谢皇后殿下的救命之恩,臣妾定然改过自新,重新做人!”
“好自为之吧。”陈娇娇不想在她身上浪费时间,踱步上了候在一旁的步辇。
周女官将一对如意花纹的银叉,放在梁山稳稳托着的果盘上:“殿下赐尔甜香瓜,祝尔苦尽甘来。”
“草民谢皇后千岁赐福。”
无双拉着周女官离开,走到垂花门,回头看了眼魂不守舍的虞月娴。
“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就这智商,还敢忤逆圣意,窝藏罪犯,没有皇后,早死八百遍了。
周女官笑道:“许是以为虞丛客本事大。”
毕竟老被他拿住把柄威胁,就以为别的官夫人也同她们一样,有把柄在他手中,会听他吩咐办事。
岂知后宅的夫人给银子和他玩,早就给他下过套,捏住他的死穴。
人家明着帮齐庶人塑造好名声,暗里收集他与齐庶人不清不楚的罪证,让他有口难言,早就抽身而退。
好摆布的就只有她们姐妹。
无双也笑:“又傻又怂又天真。”
这章没有结束,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