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武:“想不通你问十一郎啊,他聪明,问我,我也想不通。”
“走,咱们不和御史台的滑头玩!”曾十九郎作势要拉着二人离开。
贺武一把拉住他,苦恼的拧眉:“你又嫉妒我了?”
陶潜真的想不明白,他如此优秀,为何处处比不过这个纨绔!
要因为他挨祖父的捶!
“别闹了,这是皇城,注意影响!”段允贤出言制止。
贺武松开曾十九郎,笑嘻嘻的勾住段允贤的肩膀:“我不怕弹劾,你们是我最好的兄弟,我也不让人用屁大点事儿弹劾你们。”
段允贤淡笑:“嗯。”
四人出皇城门,贺武走到他的马车前,吩咐长随:“十一郎要请兄弟们去琼楼吃酒,速去接人。”
曾十九郎睨他:“不该是你摆筵席为我们饯行吗?”
贺武混不吝的挂在段允贤身上瞪他:“有十一郎在,轮得到我做东?”
陶潜笑着摇头,贺武还是那个贺武,段十一郎也还是那个段十一郎,无论岁月如何变迁,他们的兄弟情永不会变。
段十一郎依然是他们兄弟的老大。
段允贤回京都后未曾摆过筵席,也甚少应邀赴宴,一听说他在琼楼设宴,曾经玩在一起的公子哥们光速来捧场。
觥筹交错,宾主尽欢,众人聚在一起嬉笑打闹,还和从前一样。
连梁山都被贺武接来,他仍像从前那样卑微的贴在贺武身边,努力的讨他欢心。
“大姐夫,别拘束,都是自己人!”贺武喝成了个大舌头,还嘎嘎说个不停。
“大姐夫,你能被赦免,都是圣人开恩,我贺三郎可没救你的本事,就是把你写的文章拿给圣人看,圣人惜才啊!”
他知道,梁山以前是为了在梁家过的轻松才藏拙,巴结他,努力挤他们的圈子,都是为了寻求机会。
这个圈子他以前融不进来,以后也一样。
除非他能靠自己立起门户。
“圣上明德惟馨,恩赦你与外甥,你们父子可要争气,要站起来,不要趴在地上!”
提到赵元璟,梁山一脸感恩戴德,不敢有丝毫敷衍和不敬。
“圣人英明神武,宽厚仁德,我必将一生感恩效忠,哪怕在不起眼的角落,哪怕我渺小微末,也会尽我最大的努力报效朝廷!为大殷的繁荣做奉献!”
他说的铿锵有力,平凡的五官神采奕奕,众人被他说心潮澎湃。
“说的好!”众人纷纷附和。
总有人天资平庸,运气一般,他们这群人有好的出身,但不可能都站在朝堂最紧要的位置。
有人慷慨激昂的说:“我们可以平庸,但不可以没有追求和信仰!”
他们会在自己的位置,努力做好自己!
谁也不能看轻他们!
段允贤的心湖绽起微澜,无论在高阁,还是在尘埃,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责任!
他们是大殷的子民,大殷的官,与圣上齐心协力治理他们的国,守护他们的家园,福泽天下万民,才是他们应该做的!
而非争权夺利,害人害己。
“梁山经此大变,好像也与从前不一样了。”陶潜恍然大悟,“我想,我知道圣上为什么看重贺三郎了。”
他不居功,不自傲,事事都以君为先。
无论他在圣人面前如何得脸,见了段允贤,仍旧敬他是大哥。
不争,不抢,不挑拨,以他自己的方式缓和君臣关系。
圣人不缺有才之士的投诚,缺的是能摆正自己位置的贤臣良将!
他想不通的,一下就通透了。
贺武端起酒盏塞给梁山,又端起自己的和他碰了一下,豪气万千的说:“大姐夫,你肚子里有文墨,从前无法大展宏图,从今以后再无束缚,愿你的未来一马平川!”
曾十九郎狐疑的问段允贤:“一马平川是这么用的?”
是他喝多了,还是贺武又草包了?
段允贤笑答:“纵马疾驰于平地,没有磕磕绊绊,吉言。”
贺武搂着梁山,为他指出一条明路:“圣人开拓北疆,那里正是需要人的地方,大姐夫何不去闯一闯!”
京都人才济济,想出头并不容易,梁家是通敌谋反,即便是皇帝想用他,朝臣也不会同意。
既然如此,何不去边疆建功立业,闯出一番成就,荣耀归来!
梁山为难:“我没出过京都,又拖家带口,也不知能否走到北疆。”
主要是,不知道虞月娴愿不愿意跟他去。
“贺三郎,你这鼓打的有点响啊!”曾十九郎拿果子丢他,“三里地外都听到了。”
“嘿嘿,反正……嗯,你们也要去北疆,我大姐夫和你们顺路,大家相互有个照应,嘿嘿嘿~”
段允贤不置可否,虞月娴和梁山又生活在一起了,这位可是皇帝正经的连襟。
贺武塞给段允贤几页写满字的纸,郑重的把梁山介绍给段允贤:“我大姐夫写的文章,圣人都认可了,你们不是缺人手吗,我向好兄弟举亲!”
陶潜无语:“我看你是举无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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