犒赏完三军,又表彰段允贤戍卫边疆有功,授勋功十二转,上大柱国,加封枢密副使,肯定他的辛苦付出,感念他多年未曾与父母亲人相见,允他休沐三月,回京都探亲。
又表彰和封赏曾十九郎和陶潜,也允了他们三月探亲假。
赵元璟仪态端方,立在人群中非常显眼,陈娇娇神色古怪的端详他白嫩俊俏的脸,目光不自觉的往他腰带下瞟。
赵元璟:“……”
管不住自己的眼睛,她索性肆无忌惮的研究。
他比段允贤高出小半个头,身形纤长瘦弱,感官上少年的单薄感犹在,摸起来手感非常好,该瘦的地方瘦,该雄伟的地方,绝对不缩水。
她怎么感觉那夜梦里肌肤的触感,和几年前不太一样呢?
要不……想办法摸摸,比较比较?
“大公主,擦擦嘴。”李国公好心给她递了块帕子擦口水。
陈娇娇接过帕子,掩唇清咳,自欺欺人的辩解:“水喝太多,从嘴角流出来了。”
“看样子,大殷的皇帝要御驾亲征。”李国公凑近陈娇娇,与她低声交流。
“他向来脑子好使,知道什么时候该做什么样的事。”
李国公咂舌:“早前听说大殷臣强君弱,我瞧未必哈。”
大殷皇帝面相儒雅随和,与指挥千军万马,杀敌无数的武将站在一起,竟丝毫不逊色。
那种久居庙堂养出的沉稳,与不怒自威的从容,完全压住饮过血的狠戾肃杀。
他只看到过,他对他家公主百依百顺,还是第一次看到他气场全开的霸气。
这模样,像是已经大权在握了。
“那是旁人不了解他。”陈娇娇轻笑,“他肚量大,允人张狂,但前提是,得把握好张狂的尺度。”
赵元璟脾气好,容易让人产生他好欺的错觉,实际上他最会玩捧杀那一套。
加上他内敛的性子,超出常人的忍耐力,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是必杀局。
到目前为止,他还从没失过手。
李国公失笑摇头:“人张狂起来,哪里还能掌握住分寸。”
“所以说……”
宽仁雅量的君王,实际上并不好相处。
因为很容易在他无度的纵容下,暴露贪婪的本性。
赵元璟褒奖完段允贤,又开始向蜀国致谢,慰问蜀国将士,下发最朴实的慰问品——酒肉金银。
两国将士欢呼雀跃,虽然酒不能喝酣畅,但肉管够,还有妙曼的舞女乐妓助兴,是他们艰苦的行军生涯里难得的畅快。
之后的大半个月,段允贤同赵元璟做完交接,带着曾十九郎和陶潜,回京都完成他的人生大事。
陈娇娇没机会与他近距离接触,一连做了几日羞羞的梦,终于有了和他单独相处的机会。
“小兕子,哥哥来和你并肩作战了。”
陈娇娇:“……”一个没上过战场的皇帝,确定不是来捣乱的?
赵元璟笑盈盈的问她:“欢不欢迎哥哥?”
“您说呢?”
“小兕子真厉害,哥哥就知道你能说服段十一郎,蒋太尉因为他那无所出的孙女,都快愁死了,整日在哥哥耳边念叨。”
“哦,我帮哥哥解决这么大的麻烦,哥哥你准备怎么犒劳我?”
“怎么都行,只要哥哥能做到。”
陈娇娇不怀好意的说:“那你站着别动。”
赵元璟乖巧的站着,任她仔仔细细的从头摸到脚,自豪的问:“怎么样,哥哥长的匀称吧。”
陈娇娇在他臀部拍了几下,指尖捣着他的后腰窝:“身材不错。”
宽肩、细腰、翘臀、长腿,站在人群里,就数他出挑。
“小兕子陪哥哥熟悉熟悉北疆?”
“行。”
赵元璟来北疆不止是因为吃醋,更多的是想亲自将东突厥赶出大殷,在边疆和朝堂扬君威。
段家掌握着大殷三分之二的戍边军,全控京畿与都畿道的防卫营,朝中权臣又多是段氏的姻亲。
且,他这些年又极护段家,朝堂之上敢弹劾段家的官员不多。
若世人只推崇段氏,忽略他的辛苦付出,不止对皇帝是巨大威胁,对段家来说也是灾难。
陈娇娇和段允贤深知功高盖主的危害,所以赵元璟搭个戏台子,一个演劝,一个演听劝,顺势把主场和镇北兵权交还给他。
“与你在边疆策马,是我一直以来的心愿。”赵元璟望着远处巍峨的城墙,勒住缰绳。
从袖中掏出从尸体手上摘下金戒指,弹到陈娇娇的脑门上。
“你烧成灰夫君都认识,弄个金戒指就想糊弄为夫?”
陈娇娇不信:“你认出那不是我,还在宫中设灵堂?”
她可是听说,他哭的伤心欲绝,甚至还从窗户仰倒伤了腰。
“绿腊和红妆都在宫里,我不想你大着肚子和忧思在路上奔波。”赵元璟莞尔一笑,“况且,裴缊欠收拾,你罚不了她,夫君替你罚。”
“这么说,你还怪好的?”
“对你,必须好。”
女皇赐婚前问他,是不是救过小兕子,还把她送去了武威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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