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虞月媚羞恼的打断他,“你不要乱说!”
“四弟,女子名节何其重要,怎可信口胡言!”虞丛寒听不下去,直接开口训斥,虞月媚退婚未久,这般说不是暗指她水性杨花。
虞丛客摸了摸鼻子,对虞娇娇露出一个无奈的表情,在自己的位置落座。
“曾十九郎是很好,五妹妹同他相熟,若是能结亲也不错。”虞丛寒转头对虞娇娇说,“你若对曾十九郎无意,就带着家中的姐妹同他认个脸。”
井嬷嬷也觉得曾十九郎好,但虞月媚想给谢春荣说成这门亲,将来给她当助力,她先前还想催促谢宛如给她订下亲事,早日脱离虞家。
可虞月媚对段允贤志在必得,谢宛如不亲近她,也不急着给虞月媚订亲事,两边她都插不上手。
“三哥,酒肉场你和四哥去得,女子可不行。”虞娇娇拒绝,“女子名节重要,我有官职在身无人敢说,她们可不行。”
精光从虞丛客的眸中闪过,虞娇娇看的真切,小金猫在她掌心留下红色的烙印。
虞丛寒本就是随口一说,段允贤的酒肉局他都没受邀参加过,也不指望虞娇娇带姐妹去。
只道:“段公子的交际圈都是勋贵,他肯为你撑脸面,你有好事想着家里的姐妹,她们也都会念着你的好。”
虞娇娇礼貌的微笑,她真的能指望有人真心对她好吗?
如果不是她有价值,她们可会理她?
她们看好的是虞月媚,及笄礼前根本不曾同她相交。
虞丛寒看出她的不愿,开解道:“人是依群而居,不能活的太自私,既然有好的机遇,就应该优先考虑至亲。”
“媚儿,娘给你选了几位适龄的公子,都是上进的好郎君。”谢宛如故意将一本名册摊开放在虞月媚面前,“她不愿意提携你们姐妹,我自会为你们考虑。”
谢家姐妹羞涩的低头,虞家风头正盛,她们跟着谢宛如,见了不少从前只能仰望的贵妇人。
虞月媚余光瞥见翻开那页赫然是谢家长房嫡出的郎君,便知谢宛如是真的用了心,得意的尾巴在心里翘起,却一脸歉意的望着虞娇娇,“母亲误会五妹妹了……”
虞娇娇面无表情的说:“不是你用曾十九郎挑拨谢家表姐,母亲也不会中伤我。”
“妹妹误会我了……”虞月媚委屈。
“好日子你不愿意过,非要与虎谋皮,没人拦你,但你想害谢家表姐,我却是不得不管。”
“母亲……”虞月媚嗓音轻颤,贝齿轻咬下唇。
“你少信口雌黄!”谢宛如低斥虞娇娇。
虞娇娇翻了个白眼,对谢春荣说:“曾十九郎是晋王妃的侄子,你嫁过去过的不好,就要事事指望虞月媚,你要铁了心给她当狗,当枪,当钱庄,我可以给你牵线,但你后悔了别怪我。”
“你少在这里危言耸听!”谢春荣冷着脸,肚子里憋的话不吐不快,干脆一股脑的全说了,“媚儿不会嫁入晋王府,她也嫁不进比曾家更好的人家,是她需要依附我,何来我指望她!”
虞月媚就是这么跟她说的,虞娇娇就喜欢惺惺作态!
虞娇娇听的瞠目结舌,正要开口,绿竹就白着脸冲了进来。
“主子,老夫人被毒蛇咬了!”
“我不是说了不许开门吗?”虞娇娇急红了眼,“祖母怎么会去听雨阁,蛇抓住了吗?”
绿竹摇头,“奴婢不知道,奴婢拿了雄黄酒回去,门已经开了,方嬷嬷和秀娘也都被咬了,守门的婆子说有好几条青蛇爬出了听雨阁。”
“虞娇娇!”谢宛如尖叫,“谁准你在府上养蛇的!”
“母亲,我们先去看祖母!”虞丛寒起身,搀扶着谢宛如往松鹤院去。
虞丛客急匆匆的跟着去松鹤院,他不希望爱和稀泥的虞老夫人出事,更不想因为服丧影响他的亲事。
虞娇娇钳住虞月媚的手腕,阴鸷的盯着她,“你满意了?”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最好不知道!”虞娇娇松开她的手腕,对绿竹道,“你去曾祖母那里通知绿蜡,让她小心防范。”
“诺!”
虞娇娇狂奔回听雨阁,准备好需要用的药,提着药箱去松鹤堂,那边已经乱成一团。
昏迷的虞老夫人呼吸急促,面色青紫,两条腿一共六个血窟窿,方医女手足无措的跪坐在床前,手中银针始终落不下去。
虞娇娇按住她的手,将针扎入正确的穴位,方医女错愕的仰头。
“看什么看,拿绑带扎住老夫人的大腿!”虞娇娇打开药箱,拿出绑带扎住虞老夫人的小腿,防止血液循环加重病情,又给她做了皮试,取出刀对方医女道,“灯!”
方医女慌忙将方才烧针的油灯递过来,虞娇娇烤了刀刃,将虞老夫人的伤口划开,清理创口的淋巴液,挤出毒血,判断毒蛇品种。
“五……五小姐你会医术?”方医女白着脸问。
“屋里的人都出去。”虞娇娇无暇理会她。
“五妹妹,祖母是被什么蛇咬伤的?”谢春华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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