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猜测那个可能,宫里那么多人,没说就是那位贵人。”
虞娇娇哼哼了两声,算是认可了他的说法。
“你当时都记事了,井嬷嬷还敢把你哄出去丢了,不是很奇怪吗?”赵元璟双手交叠在脑后,闲适的躺着,“他们把你冻死在冯翊郡,是确定虞家会找过去?”
哪里不能灭她口,非要送到冯翊郡冻死,就是很奇怪。
可他把虞娇娇救回王府,什么意外都没出。
丢掉虞娇娇的人,没等她咽气就走了。
虞家也没到冯翊郡找人。
确实不像女皇干的,也不似段家的手笔,他也想不出是何人为之。
虞娇娇踢了他一脚,“你别乱分析,扰乱我了!”
赵元璟轻笑,“你这月都在相国寺,回来也没联系段公子,想不想知道他都做了什么?”
“我知道你做了什么就成,管他做什么。”
赵元璟伸着脚丫逗她,“梁家那个庶女,出点子让梁诗与段公子有了肌肤之亲,等他娶了郡王妃,梁诗就要入府做妾了。”
“梁词吗?”虞娇娇来了兴致,“梁诗成功爬了段公子的床?”
“没有,就是在众目睽睽下,踩到裙子,摔在小郡王背上,裙子散落了。”
“那算什么肌肤之亲,这是用清白讹姻缘。”虞娇娇伸手捉住他的脚,轻轻挠他的脚心,“你小心着些,别叫女人把你讹走了。”
“别挠了!”赵元璟受不了的蹬了她一脚,“我最近几天不能来见你了,你在家无聊就绣绣嫁衣。”
“绣嫁衣?”虞娇娇抱住他乱蹬的腿,兴奋的问道,“咱俩要成亲了?”
不是八字还没一撇的吗?
“问那么多做甚,快松手,马上宵禁,我得走了。”赵元璟面红耳赤。
“离宵禁还早着呢,我就不松,你快说!”
“晋王妃听了你克夫的传闻,进宫见圣人,表明不要你做儿媳,虞四姑娘如果没有嫡出的身份,你们两家的亲事就黄了。”
“那照你这么说,我还得感谢虞月媚散播我克六亲的传言了?”虞娇娇点了点他的肩膀,“你真命硬?”
赵元璟抓住她的手,正色道:“大师说我虚九岁时遇贵人,少年得志,福禄双全,主荣华,你说硬不硬?”
大师还说他会因家庭拖累受苦,婚后不太美满,但只要他忍耐到二十五岁,就能夫妻和睦到白头。
“那你的贵人不就是我?”虞娇娇笑嘻嘻,“你九岁时还见过别人吗?”
“自送你回武威郡后,我就再没钻狗洞溜出去玩过,自然也不曾见过他人。”赵元璟从怀中掏出一根紫檀木发簪,放在她手中,“你的及笄礼我不能出席,这是送你的礼物。”
虞娇娇把发簪放怀里,伸手在他衣襟里乱摸,先掏出一条石榴红的披帛,又摸出一条项圈、一对珥珰和一双镯子,还掏出一小包绿豆糕,等再摸不出东西,才放他离开。
翌日一大早,虞娇娇就听说赵元璟被传诏进了宫。
虞家也放出了十月十五日,要在家中办及笄礼的消息,开始往交好的人家发放请柬。
从相国寺回来,虞老夫人就没再约束过虞月媚,还让霓裳阁的绣娘入府,为姐妹二人量身裁制及笄礼穿的衣裳。
虞娇娇和虞月媚维持着表面的和平,谢宛如欣慰不已,叫上谢春华,带着二人去千金阁选及笄礼用的首饰。
段羽的婚期定下,烦躁的选了几套喜庆的首饰,正坐在千金阁三楼的雅间休息,看到虞家的马车从远处驶来,眼底闪过一抹算计,对贴身婢女招招手。
婢女附身贴耳,听得她的吩咐,拿墨条在洗手的铜盆搅了搅,守在窗前,等虞娇娇一行人靠近,直接泼了出去。
虞娇娇早就看到窗户边的铜盆,下车时顺手拿了把油纸伞,撑开罩住谢宛如和谢春华,墨水淋了虞月媚一身。
虞月媚刚要发作,虞娇娇手腕一斜,伞上的墨水又浇了她一头。
虞娇娇仿若未觉,用伞遮住虞月媚湿透的身体,转头对她的丫鬟小杏道:“愣着干什么,还不去给你家小姐找套干净的衣裳!”
小杏也被溅了一身墨水,顾不上清理自身,拿帕子替虞月媚擦脸上的黑水,质问虞娇娇,“大晴天,五小姐为何拿伞?”
“我家小姐拿伞遮太阳,还用向你汇报?”绿竹回怼。
小杏不服,“这么多人,唯独我家小姐被溅了一身,五小姐分明就是知道会有水从天降!”
“我家小姐又不是龙王,还能算准天上什么时候降水?”绿竹白了她一眼,“没事找事!”
谢宛如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的不轻,但见只有虞月媚一身狼狈,怀疑的看向虞娇娇。
虞娇娇睁大眼睛,眸底是不加掩饰的受伤,咬着嘴唇不说话。
谢春华抬头去看泼水的窗口,窗户已经关上,千金阁的小二全做了睁眼瞎,一思量便知里面坐了惹不起的贵人。
“母亲,我们先带媚儿去附近的客栈梳妆,首饰等等再选罢。”
虞娇娇觉得被人戏耍丢了人,将伞递给我绿竹,就要找里面的人理论,却被谢春华拉住了衣袖。
“四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