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许久…… 外间,突然传来丫鬟禀告之声,“夫人,二小姐,崔公子前来请安。” “君,君琢来了!”司马惠一怔,赶紧掏出手帕抹了泪,催促乔瑛,“快快快,把盒子盖上,放到床下,不好让君琢看见。” 大姑娘抱着亲哥的脑袋…… 她急急的想拿过锦盒,刚伸出手,就被乔瑛握住了,“瑛儿?”她惊异抬头,对上女儿明亮的鹰眸。 “娘,崔君琢早晚跟我们是一家人,他应该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 乔瑛淡声,眉眼坚毅。 司马惠拧着眉,神色很不赞同,但她从来都是尊重孩子意愿的母亲,不管是乔瑕的暴炭脾气,乔瑛的离经判道…… 她都是引导,不会强硬拒绝。 “你既然有主意,那就听你的。”司马惠叹声。 乔瑛笑笑,扬声道:“请崔公子进来。” “喏!”丫鬟应声,片刻,帘子一掀,崔君琢修长的身影步入房内,他挥袖敛身,优雅从容的对司马惠行礼。 “君琢见过伯母。” “不必多礼,太客气了。”司马惠虚扶他,崔君琢顺势而起,薄唇勾着客气的笑,他侧头,想对乔玺说些什么,结果眼角余光,正好对着锦盒里的乔玺。 乔玺鲜血淋漓的脸,死不瞑目的眼,直勾勾的对着他。 崔君琢:…… 客气优雅的笑容瞬间消失,他俊颜不带一丝表情。 “怕吗?”乔瑛突然问。 崔君琢:“什,什么?” “乔玺是我的哥哥,同父异母,算是再亲近不过的关系了,我却亲手杀了他。”乔瑛顿声,不带丝毫感情的鹰眸落到头颅上,“按照普世观念,杀亲,十恶不赦之罪。” “你害怕我吗?” “杀人者,人恒杀之,嫡庶之争,尤胜战场,农夫家三亩薄田,一间草屋,都会几子争斗不休,老死不相往来,更何况你们?”崔君琢收回心神,音调平淡。 “他是庶,你是嫡!” “他是邪,你是正!” “他是地,你是天。” “妄想邪胜正,庶抑嫡,地压天,本身就是自己找死了,更何况,乔玺屡次三番算计你,要害你的性命!” “你杀他,理所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