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呯’的一声巨响。 乔玺忍无可忍,踢门而入,指着谢蕴破口大骂,“你算什么东西啊?你敢胆骂我!!我是太守府的公子哥,我爹爹夸我是天纵英才!!” “我十七岁抗击匈奴,我爹和我娘青梅竹马,是他的嫡亲表妹,她是侧夫人……” “你懂什么啊?你就敢大放厥词,哈哈哈,可笑,真是可笑!” “你就是被乔瑛囚禁的犯人,你这个小白脸子!” 他气的跺脚。 屋里的人,让这猝不及防的一幕,闹的有些回不过神来,怔怔看着乔玺,他们没有动作。 只有乔瑛! 她深深松了口气,无声站起身来,表情做出‘担忧’的模样,往前走了两步。 她凑到谢蕴身侧。 这时! 谢蕴也回过神来了,平没受过这种羞辱,他气的浑身颤抖,眼睛都快瞪裂开了,“你说谁是囚下阶?我看你才是粗鄙武夫,太守府的庶孽,你不止身份卑贱,居然还偷听!” “区区贱民,行为卑劣,也跑到面前放肆,你知道我是谁吗?” 乔玺:…… 他真的不知道。 毕竟,刚刚乔瑛说话时,刻意避开‘柳州谢’的三个字,也从未提过谢蕴是世家公子。 乔瑛是故意的。 她怕这两人吵不起来。 于是,乔玺理所当然地被误导了。 “我管你是谁呢?看你这样儿,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哈哈哈,说什么‘帮乔瑛争夺家产’,真是上嘴唇碰下嘴唇,说的容易!” “我告诉你,我不管你是谁?青州这个地界儿,我爹就是天,我就是王法!” “你是天王老子都不好使。” 乔玺两眼充血,跳脚大骂。 崔松瞪圆眼睛,不敢相信,乔家子有这么大的胆子,居然在世家公子面前,这样粗鄙。 崔君琢凤眸垂下,若有所思。 乔瑛神情更担忧了,也凑的越前,心里暗想:乔玺啊,真是听不得‘庶’这个字,一点就炸,不枉她费力引导。 “乔玺,妾室养下的奴仆子,不知天高地厚,本公子不屑跟你争吵。” “你不配!” 谢蕴轻蔑地说。 那股高高在上的姿态,彻底激怒乔玺,怒火冲上他的头顶,让他失去理智,“我操你妈的!” 他大骂,挥拳打向谢蕴的脸。 谢蕴猝不及防,被打的踉跄,向后退去。 “啊,谢公子,你怎么了?”乔瑛鹰眸一亮,仿佛担忧的大步冲上前,扶住谢蕴的胳膊。 她的表情,流露出一丝狠戾和冷意。 谢蕴站稳了。 他是学过君子六艺的,多少会些武艺,乔玺外强中干,没太大力气,打的又是胸膛,他连摔倒都未曾,反倒因为疼痛生起恼意,刚想挥拳还手。 突然…… 他感觉胳膊上传来巨力,猛然抬头,入目是乔瑛的冷漠死寂的眼神。 “谢公子,你为什么不说话?你不要吓唬我啊你,你没事吧!”乔瑛故意担忧询问着,手却顺着谢蕴的胳膊,飞到攀到他的肩膀,随后,不着痕迹的用力,狠狠向下压。 “啊!” 谢蕴像被马车撞到般,失去平衡,大叫着摔倒。 “公子啊!” 乔瑛惊呼上前,俯身用后背把几人的视线全都挡住,随后,面容一厉,抬手抓住谢蕴的脑袋,狠狠向地面砸去。 ‘呯!’ 一声巨响。 谢蕴的后脑勺怼上大理石的地板。 乔瑛是什么力气啊? 能砸城门。 能扛巨鼎。 就砸了一下啊。 谢蕴脑浆都暴出来了,双眼暴突,鲜血淋漓。 瞬间毙命。 死的透透的。 “天啊,君琢哥哥,崔守备,谢公子死了,他死了!大哥,你,你把谢公子打死了!!” 乔瑛睁圆眼睛,‘惊恐’万分的回头。 崔松:…… 不不不不不! 崔君琢:…… 也有点反应不过来。 至于乔玺,更是表情僵硬,两眼充血,整个人处在‘很生气’和‘好懵啊’这两种情绪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