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花如梦命令的阿大和阿二,很快来到了沈流年所居住的念云筑花园。
“见过沈王俊。王爷如今在碧霄院厅堂,请您现在过去一趟。”阿大朝沈流年微微拱手行礼,面无表情地说道。
“沈王俊。王爷在碧霄院厅堂,请您过去一趟。”一旁的阿二也沉着脸附和了一句。
“大爷,二爷,不知王爷召见王俊,所为何事?”在一旁帮沈流年给花草浇水的天吉,疑惑不已地看着阿大和阿二。
“王爷的心思,我们做属下的哪里能猜得到?天吉,王爷有命,你也一起过去。”阿大面沉如水,一副公事公办模样。
“对!猜不到。你也得一起去!”阿二转了转右手中的宝剑,朝天吉凶神恶煞地说道,顿时把他吓得往后倒退了两步。
“劳烦二位稍等,我去换件袍子。”蹲在花圃边拿小铲子种花的沈流年,起身看了看自己那被泥土弄脏的袍子,好看的眉宇微不可闻地轻皱了一下。
“沈王俊不必如此麻烦,免得让王爷久等了!”阿大虽然只是逍遥王府的明卫首领,但其隐形地位却是要高于沈流年。他的言语间更是流露着一股不容置喙的威压。
“对!不必麻烦。免得王爷久等!”阿二也趾高气昂地说道。
“流年遵命。”
沈流年压下心里的一抹疑惑,放下手中的铲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袍,随即跟着阿大和阿二出了念云筑,朝碧霄院的方向而去,其贴身小厮天吉也亦步亦趋跟在身后。
沈流年一行人很快来到碧霄院的厅堂,此时的花如梦正负手而立,背对着他们站在窗边。
“流年……奴侍参见王爷。”沈流年略微犹豫了一下,还是用回了从前的自称,朝花如梦躬身施礼。
“起来吧。”花如梦缓缓转身,走到上首坐下,犀利的眸光直扫下方伫立着的沈流年和天吉,“本王召你们过来,是有事情要问你们。”
“王爷请问,流年定当知无不言。”沈流年直起身子,恭敬地回答道。同时,他也在心里暗自揣测着花如梦的意图。
本打算直接质问沈流年和天吉的花如梦,脑中忽然闪过之前自己与沈流年温存过的美好回忆,一颗心不由微微一软。
回想起这个男人被原主抽打的那些累累伤痕,以及他面对自己时,那副战战兢兢、如临深渊、如履薄冰的模样,花如梦压下了心里的冲动。
罢了,在事情尚未查清之前,还是不要太过武断,让他在人前失了面子,以及平白寒了人心……
思及此,花如梦打算私下和他聊聊,遂朱唇轻启,开口道:“本王听闻你最近在念云筑种了不少奇花异草。”
“回禀王爷,不过是些闲时打发时间的消遣罢了。”沈流年谦逊地答道。
“哦?可否带本王去看看?”花如梦表现出对此很感兴趣的模样。
“王爷若有此兴致,流年自当引路。”沈流年心中虽有疑惑,但还是恭敬地带着花如梦往念云筑去。
至于阿大和阿二,则被花如梦留在了碧霄院。以免一会她问话的时候,这两个家伙吓到沈流年。
一路上,花如梦打量着周围的花草,偶尔询问几句,沈流年都一一作答。
到了念云筑,花如梦见满园鲜花盛开,不禁露出赞赏之色。
“没想到流年你还有这般闲情雅致。”花如梦微微笑道。
“王爷过奖了,这些不过是流年的一些拙作罢了。”摸不清花如梦心思的沈流年,低头应道。
就在这时,花如梦话锋一转,眼神也凌厉了几分,但见她突然拽着面前男人的手问道:“流年,你……可是对本王有怨言?”
“王爷,何出此言?”
突然双手被花如梦紧紧握住的沈流年,条件反射般地脸色煞白起来,额上冒出的冷汗更是涔涔往下滑落,身体也莫名颤抖了一下。
察觉到沈流年那股刻在灵魂里对自己的惧意,花如梦声音柔和了几分,“本王问你,昨日喜堂之上,沐侧君给正君敬的茶水,是不是你让天吉做的手脚?”
已经对沈流年性格有些了解的花如梦,知道太温和抑或太强硬的语气都会让这个男人害怕,只能折中用一种既不太凶,又带着威压的口吻和他说话,而且必须单刀直入,不能太绕。
“王……王爷!流年不曾做过此事。昨日前院宾客云集,高朋满座,流年深知自己身份卑贱,登不得大雅之堂,遂一整天都呆在念云筑,不曾出过院子。因为担心前院人手不够,流年才让天吉过去帮忙……”沈流年稳了稳慌乱的心神,条理分明地解释道。
“王爷,王俊他宅心仁厚,而且对您忠心耿耿,又怎么会去害正君和沐侧君?”一旁的天吉见状,赶忙朝花如梦下跪磕头连连。
“天吉,那本王问你,沐侧君在厨房亲自检查过茶水,不过是微温的,为何经过你之手以后,就变成滚烫的?”花如梦睥睨向跪在自己脚边的天吉,正颜厉色道。
“王爷,天吉冤枉!”天吉再次朝花如梦磕头连连。
“昨日南烟忽然内急,奴的确好心帮他端了一会茶水。可是……可是那茶水自始自终都是搁置在托盘之上,奴并不曾触碰过,更不曾偷龙转凤将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