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已经准备了许久,他派遣了大量的探马,近前观察吕布军和麹义军的驻扎位置,在收获了大量的情报后,他当机立断,派人猛攻吕布军的几座营寨。
吕布军猛将侯成遭到猛攻,立刻派人向后方的麹义求助。
可麹义非常了解沮授,知道这一定是沮授的佯攻,于是派人令侯成坚守两日,两日之后沮授见无人救援,一定会改变战法,到时麹义看到沮授的主力所在,再以骑兵猛攻,定能阻止沮授军的进攻。
按理说麹义的指挥算是不错,可一来侯成根本不想听麹义指挥,二来麹义大舌头说话含糊不清,又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面对侯成派来求救的使者非常不客气,简直像劈头盖脸地呵斥一番,还听不清他在说啥。
使者回去添油加醋说给侯成,气的侯成脸都白了,立刻命令全军后撤。
沮授没想到佯攻居然把吕布军给打跑了,他立刻判断出麹义和吕布之间的矛盾极大。
呵,还有人让吕布和麹义一起领军,这两人的脾气本就不和,这不是自寻死路?
他立刻命令全军出动,但这次放过追击吕布军,而是调头猛攻麹义所在。
麹义本来在卫国建立了相当坚固的防线,就等着沮授来送,可没想到侯成居然跑了,他辛苦布置的防线立刻被戳出一个大洞。
他又气又急,也只能赶紧撤退,沮授趁势追击,打的麹义毫无还手之力,只能连滚带爬跑回了顿丘。
这一战打成这样,麹义极其恼火,钻回城中寻到吕布,他第一件事就是冲着吕布破口大骂,要求吕布必须斩了侯成,并且全军听从他调度。
“欲破袁绍,只能勠力同心,前后听从军令调遣。
稍有贼袭,便立刻溃散,怪不得尔等之前逢战必败,被人打成这般模样!”
麹义暴躁桀骜,素来口不择言,他脾气上来非得斩了侯成,可吕布如何能让,不由得冷笑道:
“麹将军骁勇,为何不肯死战待我等来援?
以将军之勇只要守住卫国须臾,我大军拍马便到,内外夹击,袁绍如何抵挡?”
麹义怒道:
“沮授不过佯攻,尔等就鸟兽散。
我要是被围在城中,沮授以大军猛攻,尔等会来救我?”
跟沮授预料的一样,吕布和麹义两人根本不存在互信。
麹义脾气暴躁,吕布也不是善男信女,双方互相猜疑,都是名将反到发挥不出三成的本事。
吕布冷笑道:
“我等征战多年,自有应对之法,败了便是败了,何必在此狂吠?
麹将军之前调动汉胡十万围攻公孙瓒一年,若是将军当真算无遗策,如何被公孙瓒打的全军覆没?
又如何沦落至此?”
麹义一直就不是擅长跟人口舌争斗的人,暴怒让他完全失去了理智,居然猛跳起来,一把抓向吕布的脖颈。
吕布武艺高强,转瞬间做出反应,他右手一探,抓住麹义左臂,随手一拉便把麹义拖了个趔趄,又左手一拳狠狠锤在麹义胸口。
这下势大力沉,吕布满以为能把麹义打的吐血,没想到麹义抗击打能力极强,连典韦都锤不死他,吕布这一拳居然没给他造成太大的伤害,他只是后退一步,反到用额头重重敲过来,嘭地一下撞在吕布的鼻梁上。
之前吕布的鼻梁被陈宫打歪,之后恢复的很慢,这下又被麹义一头撞到,登时又血流如注,钻心的剧痛。
他勃然大怒,心中已经起了杀意,侯成魏续等人感觉此刻不是打架的时候,要是内讧所有人可能都要被杀死在黄河北边。
可吕布和麹义两个暴脾气明显已经动了真火,他们也不敢阻拦。
娘哎,之前徐元直安排的真好啊,他是怎么安排出来让奉先跟麹义这两个人在一起领军啊!
吕布抡起拳头,狠狠一拳又锤在麹义胸口,麹义凭借强大的抗击打能力生生忍住,飞起一脚猛踢吕布膝盖,名震天下的温侯吕布和袁绍麾下第一猛将麹义居然在这打起了王八拳,却偏偏没有人敢阻挡。
眼看两人火气越来越盛,都已经到了殊死一搏之时,吕布右拳鼓足力气,狠狠一拳抡向麹义面门,麹义这下也不躲闪,硬是抡起拳头要跟吕布拼命。
眼看这场面已经难以控制,可便是此刻,一个人影阔步过来,随即一双大手猛地探出来,竟一左一右各自抓住吕布和麹义的手腕。
两人都已经动了真火,这一拳可谓竭尽全力,拳头如冲车一般,可那人稍稍屈膝扎好脚步,居然一左一右,将两只拳头狠狠抓住。
吕布麹义二人拼命用力,拳头一寸一寸地向前,中间那人也胀地满脸通红,额上的汗珠滚滚而下,可他终究是死死抓住不肯撒手,硬是让暴怒的二人脸上的狰狞的表情逐渐变成惊愕,难以置信地看着解斗之人。
那人身高八尺,古铜色的脸上密布着未经修剪的长须,面宽耳大,眼眸宛若星辰一般。
他抬起头,冲二人一笑,又猛地发力,吕布和麹义毫无防备,被那人拖了一个趔趄,两人的手掌竟被那人拖着硬是握在了一起。
“刘玄德?”
“刘备?”
吕布和麹义同时开口,都认出了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