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我对文殊半点都不设防,她约我一起去逛街,说看到街上有一家好吃的饭店我就跟着去了,谁知道……我到的时候就看到了你爸。 我以为是文殊的朋友也没多想,就跟他简单的聊了两句,谁知道等文殊过来的时候,我才知道人家是在相看对象。 文殊当时还开玩笑,说我们两个聊得这么欢,感觉才真像对象。 当时我就变了脸,毕竟被家人安排相看跟被朋友算计,还相看了朋友的相亲对象,这消息要传出去,那别人会怎么看我!” 许枣花点头,同时心里愤恨得不行。 她就看那个文殊不是东西,没想到从那时候就在算计她妈。 徐婶子接着道:“我离开后,你爸才知道闹了个大乌龙,还找到文工团跟我道了歉。 从那以后,我就对文殊有了防备,跟她也不像从前那么亲厚,谁知道文殊那女人一边跟你爸约见一边却是要算计我! 那天我在备战领舞的舞步,所以走的时候就晚了些,谁知道我刚脱掉舞服,就听见房门咔一声被人推开,你爸就走进来。 接下来的事可想而知,我跟你爸就这么被人堵在房间里。 真的是太快了,几乎你爸刚进去外面就来了人,连个躲的时间都没有。 你们也知道,当下的风气有多严,被人发现我衣衫不整,就跟你爸处在一间屋子,对女人的名声有多致命。 我当时整个人都懵了,脑子里一团浆糊,只顾着哭。 还是你爸当机立断,把我叫到身边,跟我分析了一通,让我回家拿户口本,当天下午就去民政局领证。 这样我们就是合法夫妻,就算同处一室别人也不能再瞎传。 我就稀里糊涂地嫁给你爸。 我们舞团里有个规定,只要嫁人了,就不能再当领舞,所以,我就这么错失了那次领舞的机会,还背上了一个抢了好朋友对象的骂名。” 许枣花已经气到咬牙,“肯定是文殊那个死贱人在背后捣鬼,不然我爸从来没去过文工团又怎么能进到更衣室去。 更何况,我觉得我爸也不是那么没分寸的人。” “你说得对,后来我问你爸,你爸也说了,他那天去其实是想跟文殊说清楚的。 他觉得他们不合适,所以就找去了文工团。 原本他在门口等着的,是一个小同志告诉他,文殊在那那边等他,让他直接进去就行。 然后他才出现在那里的,他不是没有警惕,只是想着尽快跟文殊说清楚,就把那股不安忽略掉。 没想到恰巧就掉进文殊安排的陷阱里。” 吴秋月听完也是一阵唏嘘。 这文殊是真恶毒,不光出卖自己的小姐妹还设计自己相看的对象。 关键是她爸妈就这么结婚了,还失去了走到大佬同志面前的机会。 那可是她妈最光荣的一次机会。 “如果我没猜错,从第一次见面,许政委看上的就是徐婶子你吧!”吴秋月笑着调侃。 不过当时的流言蜚语对徐婶子是不利,扯证也是最快最能解决问题的途径,还能遏制住流言更快的蔓延。 徐婶子轻笑,老脸还有点泛红,“就你会猜!” 后来老许还真跟她发誓,说打从第一眼见到她就相中她了,所以才非要跟文殊说清楚,好转头来追求她。 只是没想到是他太心急了,才着了文殊那女人的道。 “那后来呢?后来怎么样?机会落到文殊那个恶毒女人身上了吗?” 想起当年的事,徐婶子就笑起来,简单地吐出两个字。 “没有。” “没有?!真的没有吗?怎么可能!文殊千方百计地算计你不就是为了领舞的位置,没用上她,那岂不是她算计那么多,鸡飞蛋打。 把我爸完全推给你,领舞的位置也给别人做了嫁衣!” 想想那个女人什么都没捞着,可真解气。 “嗯,我老师早就说过,她跳舞没有灵性,又是要表演给大佬看的,自然不敢马虎,最后还是秦老师找来她的弟子,让她做了领舞。” 不然文殊也不会到现在都不是文工团团长。 “可我觉得您跟她之间好像还有更深的仇怨。” “嗯是,因为我怀疑是她举报了我家人。” “什么!妈您是说,是她害的外婆丢了命?”许枣花道。 “嗯,我是有这个怀疑,只不过举报的人没有透露,所以我也没有任何证据。” 都说人在做天在看,其实只要你做了,又怎么可能不落下点蛛丝马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