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向北一直跟在孟赫鸣身边,确定他身边的人对他真的没有威胁,这才让他离开。 临走前,孟赫鸣给吴向北两千块钱,是这一路上的花用。 吴向北哪儿肯收他的钱,更何况,他现在是秋月工厂最大的购买商,这可比那一千多块钱要多了几十甚至上百倍。 再者,还能让孟老板继续欠情,他是疯球了才会收钱。 孟赫鸣也不强求,把钱收起来,顺便道:“车上的货以后都给我留一半,一会儿你跟老六签份合同,给我送去内城的环城酒店。” 孟老板拍了拍吴向北肩膀,“吴兄弟,大恩不言谢,以后只要有麻烦都可以来找我。” 等的就是这句话。 吴向北点点头,将人送走。 孟赫鸣出了赵子谦这边,跟着老六七拐八拐,从一个不起眼的巷子里钻进去,再过了十几分钟,一下就出现在内城。 回到孟赫鸣真正的地盘,他才感觉自己彻底摆脱危险。 “人呢?”孟赫鸣洗漱一遍,换一身衣服,人清爽了不少。 手里叼着一根烟,坐在上位,身上那股随性尽数收敛,只剩一丝冷冽跟杀伐。 老六跟了孟赫鸣十几年,太清楚他的脾气。 老大露出这副表情,预示着今晚要见血。 不过那几个傻逼玩意儿活该,竟然敢背叛老大,还联合外人要在路上劫杀,这不是上赶着把猪脑袋往老大手里送嘛。 至于那个愚蠢至极的红绸,真不知道谁给她胆子,竟然敢弄出个野种来。 见过蠢货只是没见过这么蠢的,跟着老大吃香喝辣还有钱拿,老大也从来不会强迫人,比外头那些人强了不知多少倍,偏红绸那贱人不识好歹。 老六恭敬的道:“大哥放心,人已经全都关起来,老大今晚是要亲眼看着他们被……” 孟赫鸣勾勾嘴角,然后露出一丝邪恶的笑,“老六,你觉得你哥我是那么不遵纪守法的人嘛,那当然是要把人打包扔给派出所,他们身上背的罪状都准备好了吧?” 老六还有点惊讶,没想到老大出去一趟,变得文明起来,还真有点不适应。 不过他哥能跟公家合伙,最重要就是他活得明白。 老六道:“嗯准备好了,对方手里的厂子本就不干净,再加上私吞厂里的货款,还有牵扯上走私,这次绝对够他们木仓毙十回八回。” “嗯,交过去吧。”孟赫鸣点头,算是认同了这个安排。 “老大,那个红绸跟她那个姘头……” “这年头,谁出门敢带值钱的东西,红绸跟那姘头跑路怎么少得了路费,所以……散个消息出去,一定要让红绸亲耳听见这个消息,再等着收网就行。” 有钱能使鬼推磨,道上可从来不缺抢劫杀人的匪徒。 他就做回好人,勉强送他们俩上路。 孟赫鸣深吸一口烟,云雾缭绕间,眉宇间尽是杀气,“希望红绸会喜欢我送她的这份贺礼。” 老六禁不住打个哆嗦。 得罪谁也别得罪老大,他真的太会“借刀杀人”。 等着吧,不出一天,绝对能听到红绸跟他那个姘头尸骨无存的消息。 果然事情才过去一晚,当天在广城地道上就接到消息,说有个叫红绸的女人跟她的姘头私奔,身上不仅带了大几十万块,还有珠宝首饰,房产地契,总之,绝对是行走的宝库。 红绸听到这个消息整个人都吓到发抖。 此时她的肚子已经微微显怀,三个半月了,不顾身上的不适,蜷缩在床上。 “是他,是他,肯定是他,他找来了,他在报复我,我不想死,我不要死,哈哈哈!那个男人,他自己不能生凭什么要搭上我的一辈子。 我找男人生孩子,我没错,我没错,错的都是他孟赫鸣,他为什么不死!”红绸已经怕到语无伦次。 “咔嚓”听见开门声,见是她的初恋情人王安旭,立马从床上扑下来。 “安旭,怎么样?你有没有弄到船票?咱们今晚能离开广城偷渡过去是吗?” 红绸扯着男人,见他半晌没出声,立马大哭大叫透着癫狂,“王安旭,你就是个没用的废物,这么点事你都办不好,要你还有什么用。 你知不知道外面都在传我们的事,再不跑,咱们俩一个都跑不掉。 我还年轻,我有钱,我不想死,你救救我!” 王安旭一把将女人推开,烦躁地看着红绸,眼底快速闪过一抹厌恶,“你烦不烦,我能不知道想办法嘛,你要是觉得我没用,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