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一壶水,至于嘛。”罗氏瞪两个人一眼,提溜着热水瓶就出去了。 张进觉得不好意思,“对不住啊小嫂子,我妈她不太会说话,我跟你道歉。” 人家小夫妻的事,她妈连这事都管,这不是故意找茬。 吴秋月看着脸色苍白,又认真跟他们道歉的张进,抿了抿唇,有些迟疑,不知该不该将自己的怀疑告诉他。 谭城冷着脸点点头,也没继续跟张进说话。 谭城这表情,妥妥的迁怒。 在他看来,他妈不懂事就该好好管管,别随便放出来让她乱吠。 吴秋月安抚着拍了拍谭城的肩膀,“你在这边等着,我去打水,很快回来。” 说完也不给谭城拒绝的机会,直接走向水房。 趁着机会,谭城转头去找医生,询问他伤口恢复的情况。 自家媳妇明显跟罗氏不对付,他一刻都不想待。 谭城去的快回来的也快,没回病房,反而在走廊的尽头等着秋月。 秋月刚排队打完水出来,谭城就顺手将暖水瓶接过手。 “我刚才问过医生,等下午换过药伤口没在感染咱们就能回家养着,等着愈合拆线就行。” “真的?你没骗我?”吴秋月侧了侧脑袋,轻声软语地问道。 “没骗,我从没骗过你!” 吴秋月撅撅嘴,“怎么没有,你之前还说执行任务一个月就能回来,还不是快两个月。” “咳咳!”谭城干咳两声,“这不是遇到特殊情况嘛,这个也不是我能控制的,不能算。” “哼哼!”吴秋月冷哼哼两声,算是揭过去。 罗氏走在两个人后头,看着他们亲密交谈,心里那股愤恨又涌出来。 在医院这种人来人往的地方,男人受了伤还不忘勾搭,果真是不要脸的骚狐狸。 电光火石,眼底折射着狠毒,提着热水瓶朝着吴秋月冲过来。 本意她是想撞在吴秋月身上,能把人撞倒更好,就是撞不倒也能出口恶气。 有了恶毒的心思,脚下的步伐不自觉加上五分的重量,走得虎虎生风。 听见她脚步突然加速,吴秋月就在心里防备着她。 毕竟她怀着身孕,罗氏又是个不按常理的老女表子,小心点总没错。 同样察觉到异常的还有谭城。 他是军人,常年的警觉让他恶毒愤恨的眼神更加敏锐。 更何况罗氏的恶意根本就没遮掩。 在她即将撞上秋月的时候,谭城揽着人,轻松地带着人往旁边错开两步。 罗氏用了大力气,没撞到人反倒扑个空。 脚下的力气没了支撑点根本刹不住车,“哇呀”一声参加,罗氏跟癞蛤蟆一样扑了个大马趴。 手里的暖水瓶摔在地上,顿时炸开,热水随之四散。 新打回来的热水,滚烫,热水瓶离罗氏太近,热水立马流进她胸口的位置。 四月底的天气,身上的衣服穿得不厚,热水立马渗透进薄褂子。 被热水烫到,罗氏的惨叫更响,顾不得一把老骨头,手脚并用地爬起来。 “啊!!!烫死了,烫死老娘了!” 衣服被解开两个扣子,胸口上肉眼可见地浮出水泡,一个个都有拇指肚那么大,水灵灵的看着都疼。 “吴秋月,你这个恶毒的小娼妇,你居然敢推我,害我热水瓶砸碎,你得赔我。 还有我身上的烫伤,你也必须给我治好,不然就赔我医疗费。 我怎么这么命苦啊,儿子好不容易脱离危险,竟然就被烫成这样,这是想要我老婆子的命啊!” 罗氏是真哭,疼哭的,胸口火辣辣的抽疼,眼神恶狠狠的落在吴秋月身上。 心里不停地咒骂,这个该死的吴秋月,她竟然敢躲开,害她差点被烫成脱毛的猪。 吴秋月对她的倒打一耙半点都不吃惊,罗氏本就是个臭不要脸的老畜生,还能指望她有人性嘛。 其他人不明所以,见罗氏胸口顶着大水泡凄凄惨惨地哭,看吴秋月的眼神就不对劲了,小声的嘀咕起来。 “不会吧,这女人看起来柔柔弱弱的不像这么恶毒的人。” “我看也是,人家刚才还搀扶着那男人,根本腾不出手推人啊!这老女人不会是想讹诈吧?” “这人啊可不能光看表面,扒掉那层皮,谁知道内里都藏着什么恶毒心思,不都说越好看的蘑菇越有毒嘛,换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