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打断了腿,媳妇也找不着。今年还硬是坐着拖拉机来闻奚华的猪舍里看热闹。
张毛头看着看着就指桑骂槐起来,那时闻奚华和郁锦音都不在家,只有家里四个长辈招待着帮忙的乡亲们的妻小,然后袁红玉他们就听见张毛头骂道:“我呸!一只不生蛋的鸭子也配过这么好的日子?!平白无故的糟蹋人家小姑娘的人生!把人家一辈子都毁了!这种不生蛋的鸭子还是男人嘛?不是呀!是太监,大家伙儿说说,太监凭什么娶媳妇过好日子?”
有人说张毛头疯了。
不管张毛头怎么指桑骂槐,但是袁红玉四人听出来一点不对劲。
刘朝秀的脸色当时就不好看了,还是乡亲们把张毛头赶走,刘朝秀拉着几个乡亲追着问张毛头嘴里骂“不生蛋的鸭”是怎么回事?乡亲们只好简单说了一下。这才有了闻阁年小心翼翼问自己儿子需不需要看医院治病的事。
闻奚华叹口气,搂着郁锦音又开始不老实起来:“咱们俩的孩子缘分,可能就它们三个了。”
不管他用尽什么办法,都怀不上了。
音音每个月都有生理性排*,他每一次都小心翼翼吸出来放在自己肚子里好好养着,就这样月月尝试都合不成胚胎。
郁锦音也只好安慰他:“已经有了三个,又不是没有。”
说完,两人携手去看隔壁小暖房里的猫窝,一张厚厚的棉门挂着门口,掀开进去,就能看到一个稍微小些的房间,三只猫猫都正好在软软的窝里睡着。
这些窝都是闻奚华亲手做的,填充着棉花。
小桌子上放着饭盒水杯,一人一套。
现在三小只宝宝都在自己窝里睡得香甜,连郁锦音和闻奚华走进去了都不知道。
墙壁上挂着一只油灯,灯光照在它们的小屋子里,隔绝了外面的一切风雪。
墙壁最上方是郁锦音设计的烟筒管道,郁锦音和闻奚华睡觉的主屋里烧着炉子,就靠着两个房间中间的墙,烟筒穿过三只猫猫的房间,在墙顶挖了个洞烟筒管道从这边出去。
烟筒上面有个小顶盖,防风防水。
所以三个小家伙屋子里也很暖和。
闻奚华细心地看了看它们,给它们盖好小绒毯,然后和郁锦音走出去,放下棉门道:“我去厨房给它们拿点吃的吧,免得它们半夜醒来饿着。”
“嗯,我也一起去。”郁锦音和闻奚华去了厨房,厨房里四个长辈还在忙,见他们要给猫猫端吃的,便道:“给小家伙们留着呢,它们还在睡着吗?”
四个长辈都很喜欢三个小家伙,一年不见了,还怪想的慌。
“猫呜!”话刚说完,门外响起猫猫的叫声,打开棉门就看见三只小家伙在门外排排坐,仰着脑袋等着他们开门。
“哎哟,小宝贝可来了——我心里这个想啊!”
袁红玉和刘朝秀当即动手,一人抢着抱起来一只。
连闻阁年都默不作声却动作飞快地抱起剩下的一只猫崽。
啥也没捞着的陈刚无语地看着其他三人。
其他三人已经像是看待孙子孙女一样照顾它们吃起晚饭来了。
“来宝宝,喝肉汤啊!”
“这块驴肉炖得真香,姨姨都给你留着呢!”
“鸡大腿,啃吧——”
陈刚也不闲着:“猫猫不能挑食,也得吃点菜,看伯伯给你们带了什么好吃的,这叫猫猫草!我们小区的猫都爱吃!你们也尝尝看?”
三只猫崽崽吃的直吧唧嘴,嚼一口猫草都一阵狼吞虎咽,香地眼睛都快闭上了,这种吃相把四个人镇住了。
他们齐齐转向闻奚华和郁锦音,语气都带着指控:“怪不得我们看它们一年来都没有长大,你们平时都喂它们吃什么呀?!”
“好像八百年没吃饭了一样,看把我们给饿得……”
郁锦音解释道:“爸妈它们吃麻雀时也这样啊,它们这吃相不是饿,是凶残。”
四个人:“……”
原来是这样吗?
闻奚华看着这一幕只觉得好笑,他们知不知道他们怀中抱着的猫就是他和郁锦音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