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你骗我的!我爸妈怎么会死……”
陆婉凝被拷在会见室的椅子上,浑身都在发抖。
明明昨天她才收到了他们的信,说已经找了最好的律师,一定会还她清白,怎么会这么突然!
“我骗你做什么?他们会死,还不是拜你所赐?”
陆雪薇满脸戏谑:“本来淮墨是想放他们一马的,但他们不但上蹿下跳要把你这个罪人保释出来,还疯了一样狙击顾氏的股价,他也不能对他们手软了。”
“你爸妈玩不过淮墨,欠下百亿巨款跳楼自杀,你的三个哥哥跑去顾氏集团想要袭击淮墨,现在已经被打断手脚送到国外,也不知道能不能活下来呢。”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做!我已经把顾淮墨让给你了!”
她目眦欲裂瞪着陆雪薇,恨不能将她生吞活剥:“陆家养了你整整二十四年,你怎么狠得下心害死哥哥和爸妈!”
陆雪薇笑得更加嘲讽:“因为我就是要把你的一切都抢走啊。”
“本来他们疼爱的只有我,可认回你这个亲女儿之后,我就要什么都排在你后面,凭什么?”
“现在你什么都没有了,而我就要嫁给你爱了那么多年的男人,他娶你的时候,连婚礼都没参加吧?但为了我,他可是买了一座岛要准备世纪婚礼……陆婉凝,你输我输得彻头彻尾!”
陆婉凝的眼眸红得滴血,胸口起起伏伏。
陆雪薇只是陆家保姆的女儿,却在出生时被那个保姆调换,她父母不计前嫌继续养着她,给她优渥的生活,她的回报就是勾引了她的丈夫,还将陆家害得家破人亡!
嘴里涌出一股血腥味,陆婉凝从椅子上挣扎起来,带着手铐的手死死勒住了陆雪薇的脖颈!
“你该死!你这个白眼狼该下地狱!”
她将陆雪薇压在身下,血红的眸子涌出一长串眼泪:“你害死我爸爸妈妈,我就要你给他们陪葬!”
“救命!放开我!”
陆雪薇挣扎着呼救,陆婉凝的手却越勒越紧。
会见室的门忽然被踹开,一只大手掐住她脖颈将她拎起来。
冷凝含戾的声音响起:“陆婉凝,你疯了吗!”
陆婉凝踉跄摔在地上,抬头就看见顾淮墨冷沉阴郁的脸。
不等她开口,陆雪薇已经扑到他怀中。
“淮墨,你别怪姐姐,姐姐也只是一时接受不了爸妈和哥哥出事的打击才对我动手的。”
她脖子上还有青紫的掐痕,看上去楚楚可怜。
“不用为她说话,她是什么人,我清楚得很。”
顾淮墨护着陆雪薇,冷冷看她一眼:“你就该在监狱里呆到死,好好忏悔自己的罪孽!”
陆婉凝看着两人紧贴在一起的身体,胸腔一阵闷痛。
这就是她爱了六年的男人,是她当年心心念念要嫁的人!
“是,我是有罪,我就不该爱上你这个眼盲心瞎的蠢货!不该一意孤行要嫁给你!”
她唇角勾起自嘲的笑:“我父母和哥哥对你那么好,你就因为陆雪薇的一面之词,就信我想谋杀她,将我们一家逼到这个程度。”
“你们这对狗男女,都不得好死!”
“不知悔改。”
顾淮墨看她的眼神更冷,将陆雪薇打横抱起,直接走了出去。
几名膀大腰圆的管教走进来,重重一脚踹在她胸口。
“还敢袭击未来的顾夫人,真是活腻了!”
“往死里打!给她点颜色看看!”
她被拽住头发一下下撞在墙上,那些人对着她身体各处拳打脚踢,全不留手。
很快,她眼前便被血色模糊,意识也逐渐昏沉。
指尖忽然传来剧痛,她眼前一黑,顿时昏死过去。
……
熟悉的铃声将陆婉凝惊醒。
从床上坐起时,她才意识到自己浑身都冷汗涔涔。
枕边的手机还在响,是大哥打来的电话。
她指尖有点发颤,看着熟悉的房间恍惚了一瞬,才意识到自己刚刚只是做了个噩梦。
可那个梦也太荒谬了……她的丈夫怎么会跟养妹勾搭在一起呢?
陆婉凝拿起床头的杯子喝了口水定神,才接起电话:“哥,怎么了?”
电话那头,大哥陆怀泽的声音有些艰涩:“凝凝……顾氏那个西城绿地的竞标方案,是谁做的标书?”
陆婉凝蓦然一愣。
那个梦里,大哥似乎也打来了电话问这个方案的事情,似乎是说标底被泄露……
但怎么会有这样的巧合?
她掐了掐掌心,试探发问:“我不太清楚,淮墨也不让我插手公司运营,哥哥怎么忽然问起这个?”
“我们公司的标底可能被泄露了,顾氏对那块地的报价,只比我们高出一万。”
陆怀泽哑声开口:“算了,都是自家人,淮墨拿了也不妨事,你也别问了,就这样吧。”
陆婉凝听着电话那头的嘟嘟声,许久不曾回神。
竟然真的跟梦里对上了!
她知道家里对那个方案很看重,计划书是大哥亲手做的,根本没让外人过手,怎么会泄露标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