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脱水的鱼倒在靠背上大口喘气,积压过久的本能难以疏导。
郁月城的手在方渡燃手底下翻过来,然后交叠着十指相扣,舒缓的信息素持续稳定地释放,另外一只手的虎口和掌心被烫得通红也不在意。
到了这步,方渡燃感觉自己被撕成两半,一面在疼痛里煎熬,一面又好不容易得到自己喜欢的信息素给予的安抚,痛到麻木快僵死的半截身躯终于被唤醒。
有了抚慰,身体里的死气沉沉的血液开始流动,恢复部分知觉。
方渡燃无力地掀开眼,以为会看到郁月城沉迷当中的表情,没想到入目却看到他的大白猫眼睛发红,乌黑的眸子盛满水光般湿漉漉的。
脑子还没转过来,迟钝到没想好说什么,就被更强烈的感受冲击,抓住郁月城的手指。
易感期,真是,Alpha的折磨。
现在他根本不想要这些,他想给大白猫擦擦眼角,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你在哭。”方渡燃有气无力地说。
郁月城正在检查他的身体,抬眼对上醒过来的方渡燃,先是后背发凉。
方渡燃琥珀色的瞳仁拉长成畏光的兽瞳,出现在同为人类的脸上,下意识让他惊住,只顿了顿就缓过来。
“感觉怎么样,有好受一点吗?”他不动声色地问。就像刚才什么也没有看见一样。
方渡燃饶是迟钝,也迟钝两三秒之后反应过来,郁月城的脖子上和衣服上怎么会有血?
他是不会弄脏自己的。
他为什么在哭。
没有掉眼泪下来,可方渡燃一眼就能看到,他的大白猫现在很不好。
“你出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