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林北此话,金斯年不敢再装死了。 而是爬了起来,有些畏惧的看了看林北,然后又是看向了金远博。 这一刻,金斯年的眼底深处,闪过了一丝怨恨之色。 他恨金远博那么轻易的就和他撇清关系,将他舍弃了,当成了一个弃子。 我可是您的亲孙子啊! 当然,若是换成金斯年站在金远博这个位置上,子孙后代那么多,又不是自己最宠爱的那一个,他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舍弃了就舍弃了,只要能保住金家就成。 毕竟豪门多无情。 但,即便是金斯年知道自己处在金远博这个位置,也会做出同样无情的选择。 这也仍旧是止不住金斯年心中的怨恨。 “爷爷,是您先舍弃我的,为了自保,那我也就只有舍弃您了,您可别怪我!” 金斯年心中暗道。 看着金远博的双目之中,眼神也是越发的坚定了起来。 “林先生,我记得很清楚,六月十号那天的上午,我去过爷爷的院子找他,但是爷爷不在。” 金斯年此话一出。 金远博面色瞬间是一变。 而金斯年他们那一房的人,脸色也是瞬间难看了下去。 尤其是金斯年的父亲,看着金斯年,双眼之中满是怒火。 咬牙切齿! 逆子! 这个逆子! 这是要把自己葬送了,还要把我们这一房的人都给拖下水啊! 当众出卖自己的爷爷,出卖金家家主,以后,他们这一房的人还怎么在金家立足? 金斯年又如何还能存活下去? “斯年,你给我住口!” 金斯年的父亲忍不住厉喝道。 只不 过,在林北轻飘飘的一个眼神之下,金斯年的父亲则是感觉像是一盆凉水从头浇下一般。 让他浑身发凉。 不敢再多嘴半个字。 “斯年,几个月之前的事情,你怎么会记得如此清楚?还有那天,我明明在家潜修,也不曾看到你来找过我,哪怕是你对爷爷有意见,那也不可在这种事情上,污蔑爷爷!” 金远博内心虽然慌乱,但表面上却是镇定异常。 看着金斯年,沉声说道。 心中,对金斯年也是判了死刑了。 如此逆子,当死! 金远博在金家积威已深,向来也是说一不二,对于金远博,金斯年内心有种先天上的敬畏。 在金远博的注视下,金斯年浑身都是不自在了起来。 然, 他的这种不适和心中的畏惧,在注意到了林北的眼神之后,瞬间是消失的干干净净了。 “我之所以记得清清楚楚,是因为那天上午没找到你,我就出门去了,路上还发生了车祸,撞了一个人,恰好那天,又是朱家老爷子出车祸,消息传遍了金陵城,所以我记得特别清楚!” “而且,我可以肯定,朱老爷子出车祸的时间,你不在家,因为我就是那个时候去找的你!” 金斯年鼓足勇气,再次说道。 说完之后,金斯年浑身的力气都像是被抽干了一样。 他知道,从此以后,他就将是金家的罪人了。 再也无法在金家待下去。 甚至会连累父母,连累他们这一房的所有人。 可是,金斯年没办法。 秉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想法,金斯年只能率先顾及自己。 而正如 林北所说,他带人“袭杀”林天策,或许可以跟金家无关,但他是绝对跑不掉的。 若是不将实情说出,等待他的,将会是灾难性的下场!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金远博不再辩解,而是冷哼一声。 他堂堂金陵豪族之首的金家家主,德高望重,和自家的一个叛徒孙子,有什么好辩论的。 不过,这一声冷哼,金远博倒也不是冲着林北的,而是冲着金斯年而去。 但却也有着指桑骂槐之嫌。 眼见气氛仿佛有些凝固,冯、袁等豪族的心都是悬吊了起来。 林天策的铁血手段,他们是听说过了的。 他愿意跟你讲讲道理的时候,就跟你讲讲道理。 他不愿意跟你讲道理的时候,那就是铁血手腕。 众人皆是担心,林天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