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沈明月转过脸,对上司景珩满是血丝的眼睛,她先是一愣,唇角微微弯了弯。 “阿珩。” 声音又干又哑,很虚弱。 但对司景珩来说,这已经是天籁了,提心吊胆了一晚上,终于能稍稍松口气了。 骨节分明的大手贴上她的脸,轻声询问,“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沈明月摇头,注意到他坐在椅子上,还有他眉眼间遮掩不住的倦色,她心疼地问,“你昨晚一直在这坐着?” 司景珩手指摩挲着她的脸,“你没醒,我不放心。” 沈明月动了动唇,“你……” 长时间没进水,她嗓子很干,一说话就忍不住咳。 “咳咳。” 司景珩神色倏地变得紧张起来,“怎么了,虽不是哪里不舒服?” “没、咳咳、没有。”沈明月用没受伤的手抓住他的手,边咳边说,“我只是口渴,想喝水。” 闻言,司景珩立马站起身去给她倒水。 等他背过身,沈明月皱紧眉头,麻醉的药效褪去,受伤的手臂疼得厉害。 怕司景珩担心,她刚才一直强忍着。 沈明月垂眸,看着被缠绕绷带的手臂,钝钝的刺痛感一波接着一波袭来,她倒抽了口凉气。 下一刻,看到司景珩转过身,她眉头舒展,神色故作轻松。 司景珩走过来,把吸管递到她嘴边,“不烫,可以喝。” 沈明月咬住吸管,小口喝着水。 没一会,一杯水就见底了,喉间的不适感稍稍缓解了几分。 沈明月问,“宸宸呢?” 司景珩随手把杯子放到床头柜上,道,“让余江送到太奶奶那边了。” “他知道我进医院的事了?” “没有。”司景珩温声道,“我让余江跟他说我们俩出差去了。” 沈明月放下心来,“那就好。” 司景珩抬手按了下床头上的按铃,很快,医生护士匆匆赶来。 “先让医生给你检查一下。”司景珩摸了摸她的头,然后退到边上。 医生上前给沈明月检查了下伤口,谨记司景珩的吩咐,只说了几句按时吃药、注意休息之类的话便离开了。 司景珩坐回椅子上,视线扫过她手上缠绕绷带的位置,声音低哑,“伤口很痛是不是?” 沈明月抿了抿唇,“也不是很疼,就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