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水见底,他感觉整个人又活了过来。
“查清楚了,是克洛伊搞的鬼。”
颜裳如遭雷击,“你说谁?”
“当年给妈接生的医生,被克洛伊拿捏了把柄,被她用钱给收买了。“秦寻道,”我找那个医生审问过了,他亲口承认的,还说囡囡后腰侧那有个胎记。”
“她心怎么可以这么黑?”颜裳气得青了脸,咬牙切齿地道。
“我对她不薄,她怎么能干出这种事来。”
一想到这些年她一直把克洛伊当朋友看待,她就呕得要死。
“简直是岂有此理。”秦老爷子重重地拍了拍桌子,转头对秦淮生道,“这件事绝对不能轻易算了,让她一辈子在牢里待忏悔。”
不用老爷子吩咐,秦淮生也不会放过克洛伊。
“克洛伊那边我也去问过了,她说她是嫉妒你,嫉妒你处处比她优秀,就连我爸当初选的还是你,所以她心里不平衡,就让人用了招狸猫换太子,然后又叫人把囡囡抱走丢掉。”秦寻接着说。
当初他妈生孩子的时候,恰好那段时间秦淮生因为工作,他们一家三口在华国住了一段时间,也正是因为这样,他妈不是在他们秦家旗下的医院生孩子,才会给了克洛伊可乘之机。
颜裳气得牙痒痒,平生第一次这么痛恨一个人。
她当初是怎么看人的,怎么会把这种蛇蝎心肠的人当做朋友,甚至这么多年都没有发现她的真面目。
“妈,别为了这种人气坏身体,不值得。”秦寻安慰道。
“而且我们现在已经找到了明月,应该高兴才是。”
秦淮生揽着她的肩膀,温声道,“秦寻说得对,反正她已经受到了惩罚,我们也没必要为了这种人气坏自己。”
颜裳道,“那我们现在就去京城。”
“等等。”秦寻叫住她,还是有些顾虑,“妈,这鉴定报告确定没有问题,需不需要再做一次?”
“不会有问题的。”颜裳自信地道,“因为明月后腰侧有个胎记,和你背上的胎记一模一样。”
秦寻错愕,“真的?”
颜裳嗯了声,“我就是看到那胎记才会怀疑明月是囡囡的,还有你忘了,她还跟你们一样对杏仁过敏。”
听到这,秦寻最后一丝顾虑也没有了。
“行,那我们现在就出发。”
秦淮生哭笑不得,“不吃晚饭了?”
“不吃了。”颜裳道,“我现在也没胃口吃。”
她现在只想赶紧见到她的女儿。
一家人说走就走,浩浩荡荡地坐上去京城的专机。
......
京城。
大年初一,宸宸继续在收红包的路上。
楚轩他们每个人都给他发了十来二十个,他抱着平板一直点红包,笑得变成月牙眼。
沈明月和司景珩快天亮才睡,结果就是睡到日上三竿才醒。
俩人刚吃完早餐,宸宸就吵着要他们出去堆雪人。
一家三口来到外面空地上,父子俩负责堆,沈明月负责拿手机给他们拍照。
“看来我们来的正是时候。”
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沈明月转头,看到司冕时,嘴角的笑淡了下去。
司冕领着和雅走过来,看了眼沈明月,“弟媳,你怎么见到我这副表情,是不欢迎我们来吗?
沈明月收起手机,语气淡淡,“确实是不太欢迎。”
司冕听了,不怒反笑,“弟媳,都是一家人,没必要这么记仇吧?”
“别乱叫,谁是你弟媳?”沈明月扫了他一眼,嘲讽一笑,“还有,论记仇,谁能比得过你啊。
司冕神色一僵。
司景珩拍掉手上的雪,走到沈明月身边,漫不经心地現了眼司冕,“你来干什么?”
“瞧你这话说的,我当然是来给奶奶拜年的。”司冕道。
“我还以为你刚入职JM国际,今年会忙得赶不回来过年。”
司景珩挑了挑眉,嘴角的笑透着冷意,“这就不劳你操心,你还是多管管你自己吧。”
司冕以为踩到了司景珩的痛处,面上露出得意的笑。
“你们继续,我们就不打扰了。”
说完便领着和雅进屋。
大摇大摆,宛若自己的地盘似的。
沈明月看着他们俩人的背影,皱了皱眉,“若橙等会怕是要炸了。”
她转头看向司景珩,“他到底是来这里干什么的?”
“来炫耀的。”
“炫耀什么?”
“他接手了沃森集团的董事长位置。”司景珩低声道。
沈明月惊讶,“真的?”
司景珩点头,“昨天刚接手的。”
沈明月习惯性地靠在他身上,一只手勾住他精壮的腰,“和雅她父亲不是不怎么喜欢司冤吗,怎么会同意把继承权给他?”
“没辙,摊上一个笨女儿。”司景珩道,“和雅自从失去孩子一直跟她父亲吵架,甚至还用死威胁她父亲把继承权给司冕。”
和沈明月预料的一样,司若橙一看到司冤,整个人就跟炸毛似的。
她双手叉腰,瞪着他,“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