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可不兴说,被司景珩那个醋坛子听到了可不得了。
萝丝哭花了妆,抱着头,声音嘶哑地道,“为什么你们都这么偏心,我到底哪里不好了?”
克洛伊不笨,自然看得出来秦老爷子他们肯定不会帮她们母女说话,唯一可以指望得上还是颜裳。
她跪在地上,挪着膝盖到颜裳面前,卑微到极点。
“颜裳,你也是当母亲的人,我就萝丝这一个女儿,求你高抬贵手,帮我们说句话求求情。”
她哭着说,“求你了,我回去之后肯定好好教训她,你们再给她一次机会。”
“你的女儿是宝贝,别人家的女儿难道就不是吗?”颜裳看向她,心头涌上几分怒意。
她越说越愤怒,“如果不是我们及时赶到,明月的人生就毁了。”
一旁,秦淮生也有点愣住了。
和她结婚结婚这么久,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她这么生气的样子。
“这件事我们都不会插手,要怎么处理是景珩和明月的事。”颜裳说完,转头不再看她。
克洛伊一听,心都凉了大半截。
这时,敲门声响起。
“我去开门。”谢羽洛积极走过去开门。
打开门,是几个穿制服的警员站在外面。
谢羽洛操着一口流利的英文和他们沟通了几句,然后让他们进来。
“就是她们俩个。”他指着克洛伊母女俩。
克洛伊没想到他们报了警,脸色顿时大变。
她连忙站起身,“你们要干什么?”
“她用那种下三滥的手段害人,难不成你以为哭两声,这事就过去了?”谢羽洛双手环胸,嘲讽一笑。
“你作为帮凶,自然也得一并接受惩罚。”
秦寻接过话,“反正你舍不得你女儿,正好陪她一起去。”
“不,我不要坐牢。”萝丝跟跟跑跑地站起身,这下她终于知道怕了。
她冲到颜裳面前,痛哭流涕地道,“裳姨,我知道错了,你帮帮我,我去给沈明月道歉,我给她道歉还不行吗?”
颜裳看着她,躲开她伸过来的手,“你根本就不是真心悔过,你是为了逃避惩罚才道歉的。”
她一针见血地道,“萝丝,我真的没想过你会变成现在这样。”
“裳姨,我是一时糊涂,我只是被爱情冲昏了头脑,喜欢一个人有错吗?“萝丝流着泪,哭得眼睛跟核桃似的。
“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再给我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好不好?”
颜裳看着性子软,但在原则面前,她比谁都拎得清楚,心里跟明镜似的。
“你伤害的不是我,是明月,谁都没有资格代替她说原谅。”
说完,她别开脸。
萝丝惨白了脸,两个警员走过来,一左一右地将她架了起来。
“别动我,你们放开我……”
萝丝惊恐地挣扎起来,目光求救地看向克洛伊,“妈,你快让他们放开我。”
然而,克洛伊现在也是自身难保,她也被两个警员给抓她看向颜裳,“颜裳,你真的一点都不念我们这么多年的交情吗?”
颜裳不说话,也不看她。
克洛伊顿时心灰意冷,脸上的表情变得挣狞,她撕破脸皮地嚷嚷道,“颜裳,你太无情了,像你这么冷漠无情的人,活该你女儿一出生就天折,你这是报应。”
话落,包厢里陷入诡异的安静。
颜裳脸色一白,秦老爷子几人皆是变了变脸色,十分难看。
秦寻收起脸上的漫不经心,大步走过去,一把抓住她的衣领,脸色阴沉得可怕,“你他妈说什么屁话,你有本事再给我说一遍。”
“再说一遍又怎么样。”克洛伊只想发泄心底的不满,破罐子破摔地道,“我有说错什么吗,难道你妹妹不是一生下来就天折了吗?”
闺女一出生就天折这件事一直是颜裳心底的最痛,每次一想到那个刚出生就天折的小闺女,她就心疼得不了了。
这么多年过去,好不容易这块伤疤结痴了,现在又被克洛伊给硬生生地撕扯开,她才发现里面依旧是血淋淋的。
她还是难过得无法呼吸。
颜裳捂着心口,神情有些痛苦地弓起背,感觉连呼吸都是痛的。
秦淮生面露紧张,“媳妇,你怎么了?”
秦老爷子望了过来,眉头紧锁,“淮生,赶紧叫医生过来。”
秦淮生闻言,连忙拿出手机打电话。
看到颜裳痛不欲生的样子,克洛伊顿时觉得解气和痛快。
“颜裳,老天不会一直眷顾你的,你得到了太多,总有一天,你也会像我一样失去所有的。”
秦寻目光森冷,一把掐住她的脖子,“你给我闭嘴。”
“我就不……”克洛伊被掐得有些喘不过来气,嘴巴却依旧不消停。
“你妈就是、活该......”
秦寻正想着把她丢出去,一只手突然将他拽开。
接着,就看到谢羽洛抬手扇了克洛伊一巴掌。
“啪。”
这一巴掌,特响亮。
谢羽洛是用了十成力度,震得他掌心有点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