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朵大朵,般柔软,闲懒的云朵被橙红的夕阳烘烤得愈发蓬松,或橘粉,或嫣红,红红粉粉,似一块块美味可口的小蛋糕。
传言中活不见虫,死不见尸,已经化作星辰的白叙和苏糖大摇大摆乘坐星舰顺利登陆帝星。
又在多方势力联合的搜寻埋伏下,悄然出现在自家别墅里。
晚上有一场硬仗要打,因此苏糖他们也只是短暂的休息了一会儿,就开始为最后的部署做准备。
今晚,但凡在帝星有些知名度的记者都被皇宫邀请参加晚宴。
一贯以低调包装自己的虫皇突然整出这么大的动静,一反常态的高调很难不让虫多想,因此众网友对虫皇的关注空前绝后。
苏糖身侧趴着昏昏欲睡的小白虎,他抬头看了眼窗外美如油画的天空。
暖色的光线被卷翘浓密的睫毛剪碎,在眼睑处洒下一片扇形的阴影,遮挡住苏糖瞳孔里的情绪流转。
苏糖忽然勾起嫣红的唇瓣,葱白纤细的指尖透着淡淡的粉,一双美如玉琢的手上缠绕着无数条细如蚕丝的精神丝,金红的微光静静流淌在他掌心,细线的另一端飘向未知的远方。
没有比这更合适的时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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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西沉,收到邀请函的各个军团的代表虫物陆续走进皇宫。
“你们是不是也听说那件事。”
“你们觉得虫皇把我们邀请我们是什么意思?”
这次宴会,除了军部的军雌,世家大族,豪门名流也来了不少。
金碧辉煌的大厅里,有头有脸的虫们推杯换盏,人模狗样的脸上挂着社交假笑,三三两两,各怀鬼胎地凑在一起。
许是上一次在这里的经历不太美妙,又或者他们之中,有些虫了解到一点内部消息。
总而言之,谈笑嫣然的背后藏匿着浓厚的不安和心不在焉。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皇宫准备的酒水似乎格外的可口。
不知不觉,就诱虫多喝了几杯。
酒精是个好东西,在不知不觉中引虫沉沦,紧绷的情绪渐渐放松。
桌子上的酒水换了一批又一批。
热闹被封存,隔着一层冰冷的玻璃,透着虚,诉着假。
按理说,就算是酒,喝多了也可以解渴,西索科却越发觉得口干舌燥。
除了口渴,他并没有其他不适。
西索科低头看了眼手中几乎见底的酒杯,朦朦胧胧的思绪忽然被一声惊讶打断,再也拼凑不起来。
“他怎么来了?”
白星徽的到来让军部的军雌们倍感诧异。
毕竟对方从不参加宴会的虫设在他们眼里心里早已根深蒂固。
大厅里香味扑鼻,甜腻中带着些许古怪的味道让白星徽眉心皱了皱。
那双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的视线在灯光通明的宴会大厅里飞速扫过,与几双视线在半空中交汇,他们匆匆交换了一个眼神。
白星徽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平淡的目光在掠过桌面上那一排排花花绿绿的酒水时微不可察地顿了一秒,随即他又神色平平地移开。
他既不和同是军部的军雌交流,对宴会里的那些炒价虚高的酒水,制作精美的点心也都统统不感兴趣。
白星徽大步走到一个靠窗的角落站着,手指从腕上的智能手环上拂过。
那副生虫勿近的模样让那些想要上前和他打招呼,或者想要从他嘴里探听杀神消息的虫们望而却步。
“真是个怪胎。”
被众虫包围,有些飘飘然的西索科舔了舔干燥的唇瓣,身边朝他拍马屁的虫十分有眼色地为他端了一杯酒。
西索科高高在上地赏了对方一个眼神,接过对方手里的酒杯抿了一大口,饥渴瞬间得到缓解,他不屑地嗤笑一声,“有什么可清高的。”
过了今晚,那些曾经看不起他的都会被他狠狠踩在脚下。
负责与护卫队一起维护治安的莫林站在大厅外,焦急的视线频频往路口的方向看,似是在寻找什么。
看到塞勒斯的身影,莫林眼睛一亮,他回头朝身后的宴会大厅里匆匆看了一眼,急忙向对方跑了过去。
伸出去的手被佩林狠狠拍下,佩林拦在塞勒斯身前,看向莫林的视线里透着见血封喉的冷意。
想要发火的莫林悻悻收回被拍肿的手,摸着脖子怂怂后退,他压低声音,语调透着急切,“杀神他们还是没有消息吗?”
闻言,塞勒斯的眸子里多了点复杂。
西索科一心想要搭上虫皇的船,想要致白叙上将于死地,他的侄子却将消息主动告知他们。
单凭对方知道他们与白叙上将有联系这一点,就能够看出对方并没有他表现出来的那么愚笨。
“虫皇陛下。”
宴会大厅传来的高呼让莫林下意识扭头,瞳孔因过度诧异而瞬间放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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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位于西郊,地理位置偏僻,虫流量较少的星耀商场。
地下三层,普通员工和商场虫员都无法达到的位置。
楚荆幽绿的眸子在昏暗的光线中愈显阴郁,他殷红的薄唇张了张,吐出来的话语透着毫不遮掩的恶意。
“你就不担心我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