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亲老婆,那个时候疼吗?”
刚进门,苏糖就转身抱住了白叙的腰,整只埋在对方的怀里,不想让对方看清他眸中的心疼和难过。
没头没尾的疑问,白叙却听懂了。
浅金的瞳色如同冬日里,冲破云层的第一抹晨光,天生透着点萧瑟的冷意和让虫难以接近的疏离。
唯有落在小雄子头顶时,自动化为春日里和煦的暖阳,没了孤寂与遥远,只剩下妥帖的暖意。
“不疼。”
别虫的精神力紊乱大多是经历过多次战场,多次结偶期,长久累积的。
等级越高,往往精神力紊乱造成的后果越严重。
白叙不是,继承了战神的强大战斗基因的同时,他也继承了该血脉所带来的高风险。
或许是因为他的诞生本身就是一场罪恶,不被亲生雌父期待,没有感受过雄父信息素的安抚。
他生来就有精神力紊乱的症状,不定时的疼痛对他来说已经成为了习惯,
用“疯子”医师的话来说,他不过是一个随时都可能毁灭的“瑕疵品”。
即使他清晰地感觉到血管爆裂,骨骼碎裂,抽筋蚀骨的巨疼将他淹没。
每当他以为这一次会是终点时,强大的自我修复能力都会将他从死神手中夺回来,然后让他清醒地感知身体的折磨,无法昏迷,也无法死去。
如果不是意志力强悍,他早就疼疯了。
可当小雄子问他疼不疼时,白叙首先想到的不是那些将他围困的痛苦,而是小雄子一遍遍耐心又心疼地亲吻他的伤口,填补他伤痕累累的心。
似一道温暖的光驱散他梦境中的黑暗,勇敢地将他解救出来,给了他一生一世的承诺,给了他一个家,一个光名的未来。
甜蜜的点点滴滴他都担心记不过来,又怎么会再浪费时间和精力去在意那些不美好的过往。
“骗子。”
白叙神色动荡,揽在小雄子后颈的手指轻轻捏了捏,顺利地让对方抬起脸。
“真的不疼了。”,白叙低头,虔诚又珍视地亲吻小雄子晕着红意的眼尾。
细细密密的吻成功转移了苏糖的注意力,在他即将透不过气的前一秒,白叙眷恋地吻了吻他柔软发烫的唇瓣,才缓缓移开。
苏糖将脑袋再次埋回到亲亲老婆怀中,在急速的心跳中,凑到亲亲老婆耳边许下郑重的承诺,“以后都不会疼了。”
虽然亲吻的滋味十分微妙,但苏糖还是没有忘记他的初衷。
“亲亲老婆,等温锦书他们把新型的抑制剂研究出来,雌虫们再遇到精神力紊乱和求偶期就不会这么痛苦了……”
他没有说的是,温锦书到时候可就是虫族炙手可热的顶级医师,万嘉许想要和对方在一起,应该会顺利很多。
苏糖滔滔不绝地将他与温锦书的计划说出来,末了还不忘做最重要的补充说明,“虽然这项发明很伟大,亲亲老婆大概这辈子是没有机会尝试了。”
红着耳朵的小雄子眨着坠满星光的眼睛,厚着脸皮勾着对方的下巴,寻求答案,“亲亲老婆会觉得可惜吗?”
情动的眸底蓄着深色,似汹涌的浪潮在寂静的深海底部激荡,白叙闭了闭眼,将眸中乍起,即将泄露的占有欲重新敛去,揽在小雄子后腰的手臂,克制而有力的缓缓收紧。
他的小雄子,总是能够轻易地挑起他心中最难以控制的情绪。
而他,心甘情愿的被掌控。
“不会可惜,我有雄主就够了。”
怎么会可惜。
他求之不得。
只是如果真到那个时候,雄子的地位怕是要发生翻天覆地的转变。
白叙眸光深深,像只抱住珍宝的恶龙。
有他在,谁也不能伤害到小雄子。
殊不知在他眼中身娇体弱的珍宝正在计划如何带领好吃懒做的雄子们卷起来。
已经有了想法的苏糖手指不老实地点在亲亲老婆胸口画起圈圈,突然凑到对方耳边小声说了句什么。
冷玉般漂亮的耳垂缓缓染上绮丽的红霞,似一滴落进清水中的红墨,随着起伏的情绪,一层一层晕染,蔓延到禁欲的领口下方,无法窥探,却又诱虫去细细探索。
苏糖勾起嘴角,眉梢扬起一抹成功把亲亲老婆“欺负”害羞的小得意,手指灵巧地勾了勾,激起一阵细颤。
学到许多生理知识,迫不及待的某只满眼都是求知若渴的好奇,“亲亲老婆,我们试试可好。”
“啪”
骤暗的视线掩盖住白叙陡然幽深的眸色,强悍的精神领域将不大的寝室紧紧包裹。
布料摩擦的细微声响在耳边放大,视觉受到受到阻碍,触感自动被放大无数倍,苏糖茫然地眨眨眼,这怎么和他想象中的不一样啊。
柔软的吻与探索的指尖一同落下,通电般的酥麻刺激突然从脊背流窜向大脑,很快他就再也分不出心思纠结其他。
夜色深深,虫影缠绵,窗外静谧流淌的星河成为了这场暧昧纠缠的“见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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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苏糖飘飘然睁开眼,意外地看到了亲亲老婆安然沉静的睡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