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星澄凑到苏糖面前,捏着拳头小声鼓励,“猛一已经很厉害了,要相信自己,加油。”
其实,苏糖压根就不在意别虫怎么说,脑袋里想的都是,待会儿该怎么让亲亲老婆亲手教他射击。
“嗯,谢谢。”,苏糖笑了笑,对于善意,一贯不会视而不见。
几步外,沙拉曼德狭长深邃眼睛眯了眯眼,若有所思的目光落在苏糖身上。
面上不说,心底却一点儿都没有相信苏糖的说辞。
如果他没有看错,对方刚才的角度明明是瞄准了的,为什么临时又转变了方向。
寒气伴随着无形的威压悄然降临,吵吵闹闹的氛围彷佛被按下了暂停键,调笑声消失,偌大的射击场瞬间陷入安静。
落在他背后的冷意恍若实质,隐隐夹带着敌意和压制,沙拉曼德眸色闪了闪,他似乎知道为什么了,扫向苏糖的眼神微妙非常。
“头儿,您怎么来了!”
一看到白叙上将那张清冷俊美的脸,军雌老兵就条件反射地腿脚打颤。
不由自主地回想到昨晚他们莽撞的陪练邀约,暗暗揉了揉酸痛的老腰。
虽然头儿没有拒绝他们的心意,但还不如拒绝了他们。
清凌凌的目光扫射一周,唯有途经苏糖身上时,目光微不可察地柔了几分,嘴角微动,回答了老兵方才的问题,“来看看。”
“来看看”,苏糖在心底咂磨着,品出几分甜蜜。
视线落在二十五米外的枪把上,金色的流光在眸底荡了一圈,白叙言简意赅道,“方向没有瞄准。”
随即看了眼其他军雌,“你们继续训练。”
顶头上司说继续,没虫敢偷懒,他们几乎拿出干饭虫去食堂积极抢饭的速度迅速归位。
没一会儿,子弹射穿靶子的动静此起彼伏地响起。
隐晦的视线在白叙与苏糖身上转了两圈,沙拉曼德散漫抬起脚,准备朝原本的训练位上走。
蓦然感受到刺入骨髓的冷意,猝然与一双深不见底的冷淡眼眸撞上。
灵光一闪,沙拉曼德突然想到他们从餐厅出来,在路上听到的那些话。
“不是说今天早上休息半天的吗?”
“可能是头儿担心咱们犯懒,到了战场调节不过来。”
“确实,听头儿的准没错。”
本该有半天休息的军雌们再次投入早期拉练的怀抱,命令是白叙上将下的。
军舰里的风吹草动会传到白叙上将耳朵里,这一点都不奇怪。
对方看他的眼神,明显是误会了什么。
亦或者即使没有误会,也可能是雌虫的占有欲在作祟。
兰花螳螂一族,可是出了名的霸道。
本想着找不到机会引起对方注意,现在可好,大好的机会就摆在他眼前。
沙拉曼德眼睛里闪动一抹不是担忧,也不是惊恐的暗光,嘴角勾着意味不明,看起来挑衅十足。
顶着压力的目光移开,扫向苏糖,“猛一阁下,比赛还没结束,下课后要不要继续?”
轻佻的声音不大,尤其是在射击场这样嘈杂的背景下,几乎难以分辨,但足够耳聪目明的苏糖与白叙听清。
没有虫关注的角落,一场无形又乌龙的修罗气息无声蔓延。
苏糖危险地眯了眯眼,主角这个心机BOY为什么要对他家亲亲老婆笑,他是不是还没有放弃撬墙角。
当着亲亲老婆的面挑衅我,待会就打死你。
做个狗屁的朋友。
“好啊。”,苏糖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目光转向自家亲亲老婆时,笑意变为真切,“可以麻烦白叙上将,待会儿教一下我吗?”
对方当着他的面,想要勾搭他家小雄子。
醋意与占有欲同时爆发的白叙抿着唇角,手背青筋一抽一抽的跳动,即使在躁郁峰值的边缘,他也不会当着小雄子的面发作。
攀升到顶端的破坏欲却轻易地被苏糖的一个眼神安抚住,周身愈发喧嚣的冷意缓缓收回。
虽然不喜欢雄子和对方走近,但白叙不会拒绝苏糖的任何请求。
得到回应的沙拉曼德面对对方的精神压制躲都没躲,凝聚凝神力做护盾,将自己罩住,脸上带着笑,从容地走回到自己的训练位上。
屈子逸急急忙忙地将他打量个遍,小声念叨,“我的祖宗哎,你刚才差点吓死我,你没事挑衅白叙上将做什么,我都以为你要当场被宣告死亡了,把你埋哪儿我都想好了。”
沙拉曼德睨他一眼,“风水宝地还是留给你自己吧,你不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吗?”
屈子逸突然噎住,“是接近,不是找死,你昨天说过的话该不会是骗我玩儿的吧,你老实说,是不是对苏糖阁下贼心不死。”
沙拉曼德:......
抬手给对方一个大脑瓜子,“滚滚滚,练你的枪去。”
沙拉曼德撑在架子上的手指微不可察地抽搐着,喉咙滚动,下压上涌的血气。
眸光暗了暗,烦闷的地啧了一声。
不愧是SS﹢雌虫,精神力威压不是他应付的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