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皎明月藏在浓云后,只留下稀薄的清辉。
书房里唯有一盏小台灯在工作,微醺的光线将乌利尔刀削斧凿的五官轮廓描绘地更加立体深刻。
类似纸张翻动的声音回荡在寂静的书房。
想到下属的回报,冷意自乌利尔深邃的眼眸中爆发,却很快又被门外悉悉索索的动静打断。
“吱呀”,书房的门被推开,乌利尔抬眸间,锋利英挺的眉眼落下柔和,言语间又是一副不着调的亲昵,“亲爱的,是想我想到睡不着吗?”
来人一副睡眼朦胧,昏暗的光线遮不住他清雅精致的容貌,没有接他的话茬,“在想雌祖父?”
乌利尔嘴角下弯,手指轻轻抚摸相册里的英姿勃发的雌祖父。
照片上的背景赫然是皇宫,最后一任王虫冕下与雌祖父的合照。
乌利尔几乎是被雌祖父一手带大,对方经常和他提起以前王虫在世时,对方的英雄事迹。
雌祖父去世的突然,那时候乌利尔还小,恰好是虫族最动荡的时期,也是现任虫皇上任前的最要节点。
每到夜深虫静,乌利尔脑子里时常会响起雌祖父离开前担忧的神色,和那些令他听不懂的话。
乌利尔隐隐觉得雌祖父的去世与现任虫皇脱不开关系。
今晚夜探皇宫,他从下属那里得知虫皇寝宫有一个隐秘的地下室。
但需要虹膜指纹解锁,由于时间紧迫,附近守卫森严,对方没能进去探索。
“怎么了,情绪这么沉重。”
带着薄茧的手指温柔地抚动他的发丝,乌利尔将人扯到怀里紧紧抱住,“给我抱一会就好了。”
他的雄主只要做自己喜欢的事就好,烦恼就由他来解决。
雄虫打了个哈欠,放松身体,任对方像抱洋娃娃一般抱在怀里。
几息后,清浅的呼吸传来。
乌利尔宠溺地笑了笑,将相册放回抽屉,轻手轻脚地抱起对方离开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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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历过一场动乱的皇宫陷入沉寂。
乱糟糟的宴会厅被重新收拾整洁,却抵不住虫心晃晃。
待贵宾们纷纷离开后,一贯和善的虫皇朝领队发了好一通火。
走出虫皇书房的领队抬眸望向远方,孤寂和悲伤从坚定的眉眼一闪而过,转身大步离开。
坠着宝石的佩剑折射出凌厉的光。
另一头,收获一众赞赏的纳索西斯与格雷森回到寝宫。
在格雷森愈发红润的脸色以及欲言又止中,纳索西斯温和地笑了笑,歉意道,“抱歉格雷森,今晚委屈你了,我有些累,想一个人休息可以吗?”
格雷森面色一僵,目光痴迷地望着纳索西斯漂亮的脸,善解人意道,“当然可以,晚安,殿下。”
确认对方已经离开后,纳索西斯脸上的笑意不再。
几番尝试后,一次更比一次强烈的刺痛自腺体传来,信息素就像是缺了油的打火机,勉强冒出一小缕火苗后,彻底熄火。
纳索西斯眸色阴暗似浓稠的墨汁,抬手推开房间里的沙发,手指在地板花纹上摸索一遍,拇指按在一处隐秘的凸起上。
一声细微的响动被房间绝佳的隔音阻隔,一道不知通往哪里的通道竟隐在沙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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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外面如何热闹,都无法阻挡别墅里的火热。
结合热的骤然爆发,无边无际,彷佛没有尽头。
因超高的匹配度,不可避免的,白叙的结合热提前到来。
金红的虫纹如同拥有生命力的神秘藤蔓,攀爬在瓷白细腻的皮肤上,随着起伏的呼吸舒展。
苏糖一向是个求知若渴的好学生,以手代笔,好奇临摹。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手指下的虫纹似乎真的在动。
不过很快,苏糖能够思考的聪明脑瓜子就没有了深究探索的能力。
翻涌的暗色不知不觉在金色的眼眸里堆积,预示着一场强烈的暴风雨即将到来。
果然,下一秒,调皮作乱的手指被握住,十指相扣,限制了他煽风点火的行为。
又长又卷的睫毛翩跹煽动,蜜糖色的眼瞳里不见丝毫的害怕,反而跃跃欲试,迫不及待地任对方将他带入下一场交锋中。
有了苏糖血液的治愈和白叙自身强大的治愈能力,又或者温锦书给的药膏终于被用到了实处。
白叙背后狰狞的伤疤尽数消除,只留下了浅粉的印记,皮肤重回细腻雪白。
就像是将碎裂的瓷器亲手修复好,苏糖很珍惜,很满意。
不知道苏糖是不是故意的,专门挑白叙的脆弱的地方下手。
尤其是曾经受过重伤的肩胛骨,反复被重点照顾。
难以言喻的刺激差点将白叙的理智淹没。
苏糖的手指被攥住,疼惜的琢吻却并没有因此停歇。
“疼不疼?”
听出对方话语中的难过,白叙摇摇头,因看不见苏糖的眼睛,他又出声道,“早就不疼了。”
伤感短暂消散,狡黠的光闪动在灿若星辰的眼眸里,惊心动魄的漂亮。
苏糖勾起嘴角,弯腰坏心眼地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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