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得好看,又没有雄子高高在上,目下无尘的架子,亲和力直接拉爆。
老胡凑到淡定非常的戴西身边,偷偷摸摸地看了眼桌子另一边,还在研究试剂成分的白叙,确认对方没发现才极小声地和戴西八卦,“我的老天鹅,他穿身上穿的是头儿的外套吧。”
“他和头儿什么关系啊,竟然能穿头儿的衣服,难怪头儿一直拒绝二殿下,原来是有喜欢的雄子了。”
“该不会两情相悦啊,难怪头儿刚下战场,精神力躁动还没有完全恢复就接任务。
我的天,我又要相信爱情了。”
说是聊八卦,他根本就没给戴西聊机会,自言自语,全靠脑补,竟然还被他连成了思维闭环。
戴西:......
妙啊。
他们团果然虫才辈出。
要不是知道点内情,他还真的就信了他的鬼。
“头儿,报告上将,他奶,啊不是,我是说.......”
老胡他们一群雌虫活了二三十年还没见过活着的雄子,平日里大大咧咧的糙汉忽然变得扭捏拘谨起来,习以为常的大嗓门断崖式降低,话都不会说了。
白叙......
同样看到苏糖的库利突然发了疯似的挣扎起来,嘴里的臭袜子被他吐了出来,癫狂的眼神直直盯着苏糖,像某种剧毒的毒蛇,阴森偏执。
“白上将,你把他交给我,放我们走,我或许可以告诉你们一些知道的东西。
黑市有自我销毁系统,你们找不到的,两个S级晶核的能源足够摧毁半个星球,不听我的,大家就一起死。”
库利算盘打的很响,有了这只雄子,等他回去,说不定就不会死,至于消息,也该给曾经的好兄弟添点堵。
话音一落,白叙再次成为视线焦点。
偌大的地下一层,安静的突兀,落针可闻。
所有虫,包括苏糖,都在等白叙发话。
第七军团的军雌都是白叙亲自挑选的,有许多都受到过白叙的救助,他们会绝对服从于白叙的命令,不论他做了什么决定。
白叙却并没有看苏糖,搭在桌面上的手指很松弛,漫不经心且毫无规律地叩击着,清丽绝尘的眉眼被霜雪笼罩,眸色淡淡,像是什么也没有放在心上。
明明只有几步距离,却好像他们之间隔了很远,中间横亘着一整座喜马拉雅山的距离,让人触摸不到他的心。
白叙并没有犹豫很久,大约只有几秒,他撩起眼皮看向苏糖,面露歉意。
苏糖眨眨眼,这次没有哭,眼眶都没有红。
“头儿,你再想想。”
出乎意料的是,先跳出来阻止的竟然会是最和他不对付的。
雷切尔面露焦急,想要上前的脚步被戴西拦住,彼此飞速交换了一个眼神。
雷切尔:“头儿,你怎么能这样,太让我失望了,雄子这么珍贵,这瘪犊子的话也能信......”
难以置信的雷切尔像是偶像塌方,脱粉回踩的黑粉,声泪俱下,大声斥责,一路从芝麻豆粒大的小事,上升到等级政治问题,炸药味十足,瞬间拉爆了老胡他们的愤怒值。
七嘴八舌,闹出的动静堪比上千个鸭子同时昂头高歌,掩盖住白叙耳朵里细微的声响。
情势愈演愈烈,吵着吵着眼看就要动手。
都说第七军团团结一心,也不过如此。
脸上写满了幸灾乐祸的库利越想越不对。
任谁都知道雷切尔是白叙的狗,就算有一百个雄子放在他面前,他都还是会选择白叙。
想到某种可能,库利脸色忽地变得难看,扯着嗓子撕心裂肺道,“都停下,是不是不生气,你就把别人都当傻子啊,警告你们,别想耍花招。”
白叙抬手打断了他们用力过猛的表演,不徐不急地走向苏糖,他没有说话,自上而下的盯着他看了几秒。
用力到发白的指尖被锋利的晶核划出一小道伤口,苏糖看向白叙,眸色深深。
苏糖的睫毛很长,每一次颤动都格外明显,他自己可能都没有留意到这一点。
左右两边眼尾靠近睫毛根部,各自藏匿着一颗朱砂痣,十分对称,就像是被红色的签字笔不小心点上去的,小小的一颗,只有在抬眼时才会显露。
但苏糖大多数时间眼皮都是下垂的,给人一种需要时刻被保护的破碎感。
苏糖眼神执拗,没有躲避,也没有湿润,白叙却能从他镇定的伪装下看出他内里的脆弱,害怕。
这一刻的苏糖仿佛被拨开了温顺的表面,露出了一点真实的内里,纤细,敏感又执拗。
本打算如果对方动手他就给他点颜色look,look的苏糖,看着突然背过身的白叙,大脑卡壳了一瞬。
白叙以一种保护者的姿态,侧身挡住对方窥探的视线,明明只比他高几厘米,却像一座无法撼动的山。
差点被抛弃的时候,苏糖没有哭,满心想到的都是怎么报复,但被保护的时候,却后知后觉地红了眼睛。
苏糖想不明白,对方一直想要和他保持距离,却偏偏又多次在危机的时候选择保护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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