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白草也满脸的愤怒。
站在她身边的王春夏和徐湾脸色也不太好,这一家免费劳动力走了家里的活谁干?
地里的活那么累他们可不想干,也舍不得让自家男人去干!
想到这些,两人纷纷站出来:“黄村长,你们太过分了一点,爹娘辛辛苦苦的把大哥养到这么大,大嫂到黄家来也是多干了一些活儿,那是因为她能干,自己要干的,平时我们喊都喊不住。”
“而且,爹娘对他们算是好的了,吃的穿的有哪一样是少了的,前些年饿死冻死的人还少吗?他们能安安生生的长到现在,哪一样不是爹娘的功劳,结果,就因为馋一点肉就想要跟爹娘断绝关系,没有这样的道理!”
王春夏嘴皮子比较厉害,颠倒是非的本事不小。
她的这些话一说出口,果然,黄厚土和徐白草脸上的表情就缓和的很多,还带上了些得意。
徐湾见状哪能让王春夏一个贱蹄子把风头出完了,赶紧跟着道:“是啊,黄村长,自古以来,从未见过因为馋肉而跟父母断绝关系的,要是真让大哥他们这样做了,那多寒那些含辛茹苦把孩子拉扯大的父母啊!谁都有为人母的一天,肯定都不希望自己的孩子是这样的白眼狼。”
徐湾话一出,徐白草脸上的得意更甚。
黄村长犀利的眼神扫了王春夏和徐湾两眼,沉声道:“我说话你们都不听了,那行,族中的族老们现在也在这儿,我看看他们说的话你们听不听!”
黄村长说完就往后退了一步,让那些族老站出来。
没想到黄村长竟然这么狠,一心要跟她们做对,还把族老们拉了出来。
黄厚土的眼神暗的吓人。
几个身形有些佝偻,满头白发的老人站了杵着拐杖站了出来,其中最前面的一个一双凌厉的眼神看着黄厚土,拐杖在地上一杵,苍老的声音浑厚有力,年纪并没有夺去老人身上的气势。
“黄厚土,父慈才有子孝,你和徐白草做的这些事,大狗现在这样做都是好的了,今天其他的话也不用说了,黄大狗一家跟黄厚土夫妻断绝关系,自此以后,生死各不相关!”
大族老浑厚的话像是一道耀眼的白光照映在黄大狗一家人的心目中,而另外一边的黄厚土等人却是满脸的愤怒不甘但是却不敢说话,这是大族老,他们没有反抗的勇气!
景苑之听到这句话放心的睡了过去,她现在脑子疼的厉害,能撑到现在实在是靠着那坚韧的意志力。
黄大狗和黄春雷和黄春阳跪在大族老面前,砰砰砰磕了三个头。
大族老拄着拐杖一双有神的眼睛看着黄大狗:“以后好好的过日子。””
黄大狗眼泪一下子就出来了,又磕了个头,黄春雷和黄春阳见状立马跟着磕。
黄大狗一家跟她爹娘彻底断绝关系了,这事在黄家村可是从未出过的,但是一想到那黄大狗一家这些年受的苦,村里人又都觉得正常了。
黄大狗一家是净身出户的,一样东西没拿,带走的只有身上那破破烂烂的衣服和一双不成样的鞋子。
村里人好多觉得他们可怜,再加上现在村里情况都还好,每家拿着家里种的菜,一两个鸡蛋,一些糙米,不管多与少,总比他们搬到新家一点东西都没有好。
那天,黄大狗和姜香椿对着一个又一个来的人深深鞠躬,夫妻俩在黄家待了十多年,没感受到过这样的温暖,现在离开那个地狱了,却感受到了。
黄大狗一家就在黄家村村尾安了家,那座有些破旧的房子被黄春雷和黄春阳还有黄大狗利落的几下就打扫干净了。
打扫干净之后焕然一新,一点儿都不像是被废弃的房子。
其实这个房子以前是黄家村里的最有钱的一家人建的,后面那家人赚了大钱搬去县城里了,这房子就空置了下来。
那家人自从搬走就再也没有回来过黄家村,村里不是没有人打过这房子的主意,只是村长他们看的紧,村里人不敢轻易的动。
后面,不知道为什么,房子里死了三个人,两个黄家村的,一个王家村的,死状尤其惨烈,有一个直接半边脑袋都没有了。
见到的人都被吓坏了,再加上这房子在村尾,人气不多,发生了这事之后就再也没有人敢打这房子的主意了。
现在,那家人搬走已经快五十年了,是不可能再回来了的。
再加上黄大狗一家实在是可怜,所以黄村长才把这房子给他们。
至于死人那些传言,黄大狗他们不怕,能有个地方住就很不错了,没有条件让他们来顾虑这些。
景苑之还昏迷着,姜香椿拿着在徐嫂子家借的一口破旧的小锅,拿着村里人送的糙米和两个鸡蛋,准备给景苑之熬点鸡蛋粥。
至于家里人,就在后山上挖点野菜做野菜饼子吃吧,村里人送来的那些好东西留给景苑之吃,全家人都没有一点儿意见。
来到新家的第一天,黄大狗家的每一个人都对未来充满着希望,干劲满满!
景苑之是黄昏的时候才醒的,温暖的阳光从窗户那儿射进来,她睁开眼睛,就看见了外面的一小块地里,大哥黄春阳正拿着一把锄头在锄地,地已经快被锄完了,黄春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