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苑之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过去,大哥应该是带着他们在忙正事,她心里的疑问还是等下来再问。
然后就朝着狐北的小院子去了。
今天天气很好,狐北在给院子后面种的药草浇水。
“狐北。”
“小殿下,你来了。”狐北放下水壶朝景苑之走了过来。
景苑之看着狐北眼下的青黑,“你这是咋啦?昨晚上偷鸡去了?”
狐北摆了摆手,一副不想说话的样子。
“那个书生呢?还躺着呢?”景苑之看了一圈没有看见陆尧问。
“没有,说是要报答我,去山脚帮我找草药去了。”狐北一听到书生两个字就烦,声音里透露着满满的厌烦。
他这几天休息不好全都是因为这个书生,明明身上的伤已经好了,行动也没有问题了,偏偏不走,硬要留下来报答他和救他的小殿下。
就这几天的时间,狐北已经数不清族中有多少只狐狸专门来他这儿看这个书生了。
再这样下去还怎么行?
再说现在虽然书生的脸暂时恢复不了,但是单看他的骨相就知道这书生不是个丑的。
他要再不走,他也不能让这书生一直保持现在的这个样子啊,到时候他容貌恢复了,那族中的雌性狐狸还不得全部被勾走!
狐北愁啊,愁得毛发都大把大把的掉,光泽都暗了好几个度。
景苑之看他这愁眉苦脸的样子纳闷:“狐北,你这是担心那个书生?”
不然为什么听说书生帮他去找草药就愁成这样,难道这书生的魅力这么大,连男狐狸也能勾引,还是在他的脸肿的像一个猪头的情况下。
景苑之想着狐北对这样的陆尧动心的样子,打了个冷战,心中一阵恶寒。
看来原主这化形为男人的法子也不是很安全啊,这样来看,她岂不是也很危险?
“瞎说什么!”狐北狠狠的瞪了景苑之一眼,他担心谁都不可能去担心那个书生,他巴不得他就这样出去不要再回来了。
“那你在愁些什么?”
“我这不是担心族中的雌狐狸嘛,你说这么一个大杀器在族中,说不准哪天就有狐狸被这书生勾走,我能不担心嘛!”狐北没好气道,语气里满满的担忧。
看来是真害怕这书生呢。
景苑之想起她去书洞看书时无意间看到的一本书,是一个族中的前辈写的,在那本书上把书生这群人形容成了一类阴险狡诈,没心没肝的人,还在书中明令禁止族中雌性狐狸不得下山跟书生这种生物接触。
景苑之刚看到的时候还以为是这个长辈有点偏激了,现在看来不是啊,这狐北对待书生也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那族中的人应该大多数都是这种态度,陆尧上辈子能打入狐族内部,看来还真是算计得好,要不是勾搭上原身,就族中人对于书生的这种厌恶和排斥,他还真不一定能成事。
景苑之心里叹了一口气,在全族大部分人都厌恶排斥书生的情况下,原身还能看上陆尧并且坚持跟他在一起,她都不知道该说原身什么好。
只能说,这原身真不愧是狐族当之无愧的恋爱脑之首了。
“这有什么好愁的,一味的躲避解决不了问题,你总不能让族中所有的雌性狐狸一辈子都待在这西泠山吧。”
狐北抬起头皱着眉头看了景苑之一眼:“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这书生来的刚刚好!”景苑之仰着头神气道。
狐北眉头皱的更紧了,这书生来了有什么好,书生这种东西对他们狐族来说就是不祥,是邪祟!
景苑之看这人还不明白,伸手勾了勾,示意人走近点。
狐北一脸狐疑的走到景苑之面前。
“我告诉你,族中大部分狐狸都没有见过书生,你这样一直让他们不见反而会让他们对于书生的好奇心更重,还不如光明正大的让他们来看,看的多了也就发现书生也就是普通的凡人,没有什么奇怪的。然后,你再这样······”
狐北听着眼睛越来越亮,最后还乐出了声来。
“真不愧是咱们狐族的小殿下,就是聪明!”狐北冲景苑之竖起大拇指,眼里满是赞赏和佩服。
“记好了哈,就按照咱们说的这样做,保准咱们族中再也不会有姐妹上书生的当!”景苑之豪气的拍了拍狐北的肩膀。
“小殿下放心,都交给我!”狐北眼里满是干劲,恨不得现在就去把安书生抓回来,把他脸上的伤给治好。
此刻,在山脚处的陆尧,正拿着一个小锄头,手里拿着一本书,上面是各种草药的图画。
金钱子、白术、当归、肉苁蓉······
“狗脊?这是什么东西?”陆尧杂乱的在地上乱挖着。
他来狐族已经好几天了,除了前面一两天见过狐族的公主和殿下外,其他时间一直躺在那座破院子里面。
每天面对一些奇奇怪怪跑来看他的人,看就看了吧,一个个的还说着些莫名其妙的话,什么就这样?这就是书生?一点儿都不符合。太让人失望了就这样?
一个个来的时候满脸兴奋,走的时候一脸失望。
陆尧都快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