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珍珠持轻功在皇宫的屋顶上飞驰。
她脚已经开始有些发软,视线越来越模糊,心里暗骂孟雨这女人可真够阴险狡诈。
孟雨刚一副贪生怕死,惊慌失措的模样,竟把她也成功骗过。
不然她一个久经沙场,经历过无数凶险的女将,不会毫无防备,被一个一点武功基础都没有的弱女子用暗器算计。
好在她对皇宫熟悉无比,总算是避开重重守卫,找到停放在皇宫外一处隐蔽角落的马车。
宁珍珠踉踉跄跄上了马车。
曲幽兰正在马车内等候,一见是她,忙凑过去,紧张询问:“皇嫂,得手了吗?”
宁珍珠靠坐在车厢的小榻上,喘着粗气道:
“没有,本宫被孟雨那女人用暗器算计了,身中剧毒,事不宜迟,赶紧带本宫去白雀亭找白前辈解毒。”
曲幽兰一听失手了,眸中一阵慌乱,紧张的抓着她的手道:
“皇嫂,咱们身份不会已经暴露了吧?”
若孟雨发现刺客是宁珍珠假扮的,定会顺藤摸瓜牵扯出她,那就完了。
宁珍珠此时额头上已经渗出细密的汗珠,摇头道:
“无事,她应该没发现本宫的身份。”
“那就好!”
曲幽兰放下心来,忙吩咐车夫驾车,朝白雀亭方向而去。
一路紧赶慢赶,马车终于来到一座郊外的庭院。
车夫下车和门房交涉了一会,院门很快被打开,车夫再次上车,驾着马车,匆匆驶进院子。
刚将马车停好,从里屋出来一个年约五十的女人,她应该是刚被人叫醒,头发披散,一边走,一边将发丝随意的挽了个髻,用木簪子固定。
车夫忙和她打招呼,“白前辈,求您出手,救救我家主子。”
中年女人在马车边站定,掀开车帘,急声道:
“幽兰郡主,快和老身一起,将宁皇后扶到里间去医治。”
宁珍珠很快被二人搀扶出来。
她脸上蒙面的黑布已经被扯下,露出一张惨白的脸,此时额头上满是细密的汗珠,嘴唇呈乌紫色。
萧青隐匿在暗处,将这一切看得一清二楚。
盯着那个被人称作白前辈的女人,冷笑道:
“呵,白前辈,我看你是否有这么大能耐,能解我花家的剧毒。”
孟雨刚用来对付宁珍珠的梅花针,是萧青的独门暗器,上面唾的毒,还是孟雨的母后花瑟瑟生前为他炼制,见血封喉。
除了花家的人,这世上恐怕无人能解。
宁珍珠很快被扶进内室。
曲幽兰联合白芷雪,将她平放在床上。
曲幽兰焦虑的看向白芷雪,道:
“白前辈,求你一定要救救我皇嫂,她千万不能有事啊!”
白芷雪安慰道:“幽兰郡主别着急,有老身在,宁皇后不会有事的,我先看看具体情况。”
说着,将手伸到宁珍珠腕上,替她诊脉。
她发现她的脉象十分抠涩紊乱,不由得眉头轻蹙,
“奇怪,宁皇后分明已经第一时间封住全身经脉,剧毒居然还是渗入她的五脏六腑,若不是她内力深厚,此时恐怕早已毒发身亡了。”
她见宁珍珠一只手臂上有暗紫色的血迹,忙一把将手臂上的袖子撕开。
只见她雪白的手臂上,有几处青紫的瘀点,此时瘀点附近已经起了不少水泡,呈溃烂之势,不由得倒抽一口凉气,惊叹道:
“好厉害的剧毒,竟然发作得如此之快,宁皇后若再晚来半个时辰,这只手臂可能都保不住。”
曲幽兰一听急的直掉眼泪,“白前辈,你一定有办法的对吗?你可是战殇最厉害的毒医啊,你一定要救救她啊!”
白芷雪先是从一只小玉瓶里拿出一颗小药丸,喂宁珍珠服下,往后又从匣子里拿出银针,道:
“这种中毒迹象很罕见,暂时不知道是何种成分的毒,先服用一枚老身提炼的万能解毒丹,再佐以银针控制毒素蔓延,其余的,再从长计议。”
宁珍珠强撑着身子,道:“白前辈,有劳了。”
白芷雪看着她愈发苍白的脸,宽慰道:
“无事,宁皇后你闭上眼睛稍作休息,尽量减少体力消耗,其余的,先交给老身。”
说着,开始为宁珍珠施针,控制毒素蔓延。
一直忙活了半个多时辰,原本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宁珍珠,突然闷哼一声,“哇”的吐出一大口黑紫色的淤血。
“皇嫂,你怎么了?”曲幽兰大惊,忙掏出帕子,为她擦拭嘴角的淤血。
白芷雪盯着她刚呕出的淤血,眉头蹙得更狠了,道:
“宁皇后今晚所中的毒,非同寻常,连老身也没办法根除,老身目前唯一能做的,便是先用丹丸护着她的心脉,暂时吊着她的命,若想要解此毒,让宁皇后早日脱离危险,必须找到下毒之人,让他交出解药才行。”
曲幽兰一听急了,“白前辈,就没有其他方法吗?”
若她去求孟雨交出解药,就暴露了今晚行刺的人是宁珍珠。
以那女人的秉性,估计不但不会给解药,还会到明煜面前,狠狠参她们一笔,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