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煜一把握住她的小手,紧张道:“雨儿,天知道朕为了娶你为后,费了多大气力,朕早就说过,朕的皇后只能是你做,除了你,任何人都不行,以后你可不准再说这种话。”
孟雨睨了床上的德妃一眼,道:“可是陛下,臣妾惶恐,德妃娘娘毕竟受了委屈,且先帝如此疼爱器重她,若日后先帝再显灵到她身上,臣妾怕承受不起。”
“委屈?”
明煜看向德妃,狭眸里满是寒芒,
“德妃,你进宫之前朕就说得很清楚,朕这辈子,最想娶的女子便是皇后,除了她,朕谁都不想爱,是你自己心甘情愿要进宫为妃的,朕可没逼你,如今朕给上官家的殊荣不少,且你的几个兄长均被朕委以重任,你还有什么委屈可言?难道非要朕破了祖宗规矩,今晚便留宿你的玉溪殿,你才能觉得不委屈吗?”
“陛下,臣妾不是这个意思!”上官月一脸惊恐。
此时哪里还坐得住,忙从床上下来,跪倒在明煜和孟雨脚下,一脸惶恐道:
“陛下,皇后娘娘,臣妾不是这个意思,臣妾从未想过要让陛下破坏祖上规矩,臣妾只是……”
“只是什么?”明煜面色微沉,声音极冷。
上官月本想趁太后在场,借先帝显灵,让明煜看到她的付出和委屈,对她产生愧疚之心。
以她的才能,他总有一日会对她倾心,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到时候一切便是水到渠成的事。
没想到这个皇后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她偏要把事情往她想破坏规矩,今夜便想得到陛下的宠幸上引。
上官月冰雪聪明,怎么可能不知道祖上的规矩,大婚前三天,皇帝是要宿在皇后宫中的。
她很想解释,但面对明煜冰冷又警告意味十足的语气,想说的话始终没敢说出口。
以陛下现在对皇后的偏爱,她估计怎么解释都无济于事。
只得叹了口气道:“陛下,都怪臣妾妄想了,不该在先帝显灵时说错话,陛下对臣妾和上官家族都是极好的,臣妾不该不知足,更不该觉得委屈,请陛下恕罪。”
“嗯,德妃以后尽量不要来太庙,若再像今日这样突然晕厥,朕难免也担心。”
上官月乖顺道:“是。”心里暗自松了口气,甚至还有一丝窃喜。
不管怎么说,陛下没有责罚她,也没有怀疑先皇显灵的真假,且他今天还亲自把她从佛堂抱到厢房。
他的怀抱宽阔又温暖,还有一股好闻的淡淡檀香味,她在他怀里时,幸福得差点真的晕厥。
今天也算是离她的目标又近了一步。
来日方长,还可以找其他机会。
可是她还没高兴一会,就看到孟雨一脸忧虑对明煜道:
“陛下,虽然先皇显灵到德妃身上,是他作为长辈对德妃的牵挂与偏爱,但毕竟先皇与咱们阴阳两隔,她又是一介女子,遇到这种事,恐怕也承受不起此种福泽,要不然德妃不会突然晕倒,得想办法把她身上的阴灵之气化解超度一番才行。”
明煜知道孟雨的脾气,她不会轻易放过德妃,配合的颔首道:
“嗯,还是皇后考虑得周到,朕刚才还没想到这一层,不知皇后有什么好的化解之法呢?”
后宫是她的主场,小女儿之间的争斗他不便直接参与,在一旁配合即可。
“在我阕歌,女子若遇到阴灵附身显灵这种事,一般都得在家里吃斋念佛三个月,然后抄金刚经和地藏王菩萨本院经,还有如来经各100遍,方能出门,也算是对亡魂的一种祈福与超度,不知道战殇是怎么做的?”
明煜道:“战殇和阕歌比邻,方法都是一样的。”
“陛下,既然如此,就让德妃按照此法,将身上的阴灵之气化解,也算是为先皇超度和祈福了,你觉得怎么样?”
“朕觉得甚好,皇后有心了。”
他们讨论的时候,上官月跪在地上,大气不敢出,脸色已经变得铁青。
关禁闭,吃斋念佛三个月,罚抄经书,明明是惩罚人的手段,被孟雨以这种方式提出来,反而成了为她好了。
且这三部经书,她前段时间在玉溪殿装样子的时候恰好都抄过,一部抄下来就得好几天。
三部各抄一百遍,哪怕没日没夜的写,三个月抄完也够呛。
那她哪有时间和机会争宠。
这招,可真是恶毒。
正想以体弱,心脾两虚,实在不宜太耗心神为由推脱。
谁知孟雨又偏头对坐在一旁的太后道:
“母后,父皇在世时,如此偏爱牵挂德妃,崩逝后还亲自显灵到她身上,臣妾觉得,他泉下若能收到德妃亲手抄写的经书,定会倍感欣慰,您觉得呢?”
一个闭门思过,罚抄经书,竟被孟雨说成是为了德妃好,还能为先皇祈福。
太后也是宫斗鼻祖,哪能不明白,她是打着化解阴气,超度亡灵的旗号,在变相责罚德妃。
可连她也找不到理由反驳,只得顺着话道:
“还是皇后考虑周到,哀家也觉得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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