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过解药后,徐义疼痛终于缓解。
他一双眼睛又开始骨碌碌直转。
花千姿冷声道:“解药一共有3份,你吃了一份只能暂时缓解疼痛,另外两份如果不吃,过几天还是会肠穿肚烂而死。”
徐义彻底放弃挣扎,将事情一五一十交代了一遍。
他上面的人果然是楚云天的部下,听说还是个副将,权势很大。
“小姐,我不知道具体名字,只知道他姓齐,跟着他的侍卫都他叫齐将军。”
“你们之间既然做了这么多次生意,总有账目吧,把你的账目拿来给我看看?”
徐义忙从怀里掏出一个账本,道:“有有有,我这正好有一本这个月的账本在身上。”
孟雨接过,一目三行翻了翻,上面的走私数额巨大,简直触目惊心,这还只是一个月的账本。
想到这个姓齐的,还有其他网络,按这个敛财速度,足以发动一场政变。
“你手上有和这个齐将军的私信往来吗?”单单只有账本,哪怕拿到父皇面前,也办不了楚云天。
“没有,这个齐将军十分谨慎,他从不给我留书信或任何纸质文件,除了账目,货物清单外,其他消息,都是他派人口头通知。”
孟雨蹙眉道:“这样岂不是很麻烦,而且容易出错?”
“是,但齐将军说,小心驶得万年船,他宁愿出错,也不能留下任何破绽。”
看来这个齐将军十分谨慎,想在徐义这找点证据不容易。
孟雨疑道:“这个齐将军既然这么谨慎,连一个纸条都不愿意给你留,又怎么会和你如此熟悉,你们还一起喝酒喝得酩酊大醉,他还对你说出连公主来了,也要让她有来无回的话?”
徐义道:“小姐有所不知,齐将军在生意上确实谨慎,连我都佩服,这一年同他合作以来,几乎从未出过错,但他这个人和我一样,有个共同爱好,那就是爱喝花酒,所以隔三差五,我们会在互市的翠云楼喝酒。”
互市,顾名思义,这个地方相当于一个公共区域,各国商旅都能来,十分开放。
齐将军虽是阕歌副将,但扮做商贾,在翠云楼喝个花酒,也不会引人怀疑。
又问了一些细节,徐义都一一做答。
正好三天后,齐将军又要过来逛翠云楼,孟雨决定到时候来会一会这个齐将军,再顺藤摸瓜找证据就容易了。
想了想道:“为了不让他起疑,到时候我扮做翠云楼的女子,你替我引荐这个齐将军。”
徐义心中一喜。
立即想出一个阴毒的计划。
他说不定可以和齐将军联合起来,来个反将一军,只要想办法制住孟雨,还愁拿不到另外两包解药吗?
忙不动声色道:“好的,小姐,到时候我一定竭力配合。”
孟雨轻笑道:“当然,你必须配合,可使不得一点诈,不为你自己,也得为你儿子考虑。”
“什么意思?”
孟雨道:“萧青,进来吧。”
萧青推门而入,手上还抱着一个襁褓中的孩子。
“腾儿!”
徐义惊得大眼圆睁,愤怒道:“小姐这是何意?我刚事无巨细,全都交代了一遍,你为何还要如此?”
孟雨道:“小心驶得万年船,放心,我不会喂你儿子毒酒,会把他照顾得好好的,等三天之后,顺利见到齐将军,就会送回来,这两天,你装作什么也没发生,该交易还是继续交易,不要让人起疑。”
徐义心如死灰,只得认命,“是,请小姐务必照顾好腾儿。”
儿子是他的软肋,他不得不服。
……
回到国宾馆,孟雨提笔写了一封信,交给花千姿道:
“帮我用花家的信鸽送给外婆,她看到后,自然知道怎么做。”
花千姿摇了摇小竹筒,不解道:“依我看,何必这么麻烦,直接给你父皇写一封信,让他在京城彻查孟彦奕,定能找到蛛丝马迹,何必你一个公主以身犯险。”
孟雨神色凝重,“此事已经有一年了,要不是明煜,到现在也不可能发现任何蛛丝马迹,可见他们掩饰得有多好,明察根本不可能查出任何端倪,无端还让父皇对我产生猜忌。”
那个齐将军竟然能说出在北境,连公主都可以让她有来无回这种话,可见北境已经完全在他们的掌控中。
花千姿去发信了,孟雨一个人坐在书桌前想事情。
琥珀来报:“公主,外面来了个女子,排场好大,坐的是凤辇,仪仗浩浩荡荡起码有数百人,说是战殇陛下的皇嫂,点名要见您。”
“皇嫂?”
孟雨冷声道:“宁珍珠,她来干什么?”
明煜的皇嫂,明熠帝的遗孀宁珍珠。
前世,正是这个女人,拿着皇弟被烧死在东宫的讣告,来昭和宫刺激她,害她小产而死。
琥珀奇道:“公主,您认识这位吗?”
“不认识,走吧,琥珀,咱们去见见她。”
和琥珀一起来到大厅,宁珍珠已经四平八稳坐在主宾位,正在饮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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