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渣男说同心锁是送给她的,孟雨也没拒绝,上好的血玉,和她手上这枚血玉手镯确实是一对。
血玉矿石极其难得,她收了便是收了。
难得朝楚子睿笑了笑,“楚子睿,有心了,我便勉为其难收下了。”
楚子睿嘴唇动了动,没敢再说什么,却早已吓出一身冷汗。
现在被孟雨发现他与孟蝶的情愫,并不是最好时机,他必须想个两全其美的方法才行,不然对孟蝶和他都没好处。
及笄礼很快便要开始,宾客陆续都到了,孟彦辰一见皇姐,忙雀跃的跑过来,“皇姐,你来得可真早啊!”
虽然孟雨记得,及笄礼前一天两人还见过面,但前世,她和这个弟弟足足一年没见,最后一次得知他的消息,是他被贼人陷害,烧死在东宫的讣告。
如今弟弟鲜活的站在面前,让她如何能不激动。
努力克制住情绪,伸出略微颤抖的手,轻轻拍了拍孟彦辰的胳膊,轻声道:
“是啊,皇弟,再见到你,真是极好!”
他毕竟是十来岁的少年,心性单纯,也没多想,嬉笑道:
“皇姐,别那么肉麻,咱们昨晚才见,好了,我不陪你聊了,二皇兄说他弄到一只大蛐蛐,特意带来了,要拿来给我见识一下,我过去了。”
说着,一溜烟跑了。
看了一眼朝孟彦辰招手的孟彦奕,虽然面上依然是和煦的笑,孟雨眸子却没有一丝温度。
一年后,她胞弟被栽赃陷害,主谋里便有他一份,如今她一朝重生,定不会再让这悲剧重演。
正想着事情,门外传来太监报唱道:“陛下驾到!”
圣宣帝一身明黄龙袍,姗姗来迟。
“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众人齐行礼。
“平身吧。”
圣宣帝说着,踱步到主宾位坐下。
及笄礼正式开始。
孟蝶在司仪的指导下,拜了三拜后,迈着娉婷的小碎步,朝皇帝和丽嫔坐的主宾位款款走来。
圣宣帝一脸慈爱,丽嫔则亲手帮她挽好发髻,插上御制鎏金琉璃八宝簪,再起身牵着她的手,在宾客间走一圈,接受大家的祝福,便算礼成。
之后便是繁琐的宫宴环节。
皇帝日理万机,自然不会留下参加之后的宫宴,便准备起身回宫。
“父皇,儿臣送送您。”孟雨忙过去挽起皇帝的手。
圣宣帝拍拍她的小手,“乖,父皇还是自己回吧,你留在这,陪陪你这些兄弟姐妹。”
孟雨头要得像拨浪鼓,“我不,兄弟姐妹可以随时陪,父皇可不是每天都能见的。”
圣宣帝被她成功取悦,“行啊,那你送朕回承明殿。”
在回承明殿的路上,孟雨见皇帝心情不错,试探道:“父皇,儿臣能不能和楚子睿解除婚约啊?”
圣宣帝明显一愣,“为何?”
“因为,儿臣不喜欢他了。”
圣宣帝哄道:“是不是子睿又惹你不开心了,明日下朝后,朕把他单独叫到御书房敲打一二。”
孟雨不好透露太多,只得含糊其辞,“敲打没用,儿臣现在看到他就讨厌,这婚约持续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不要也罢。”
看着闺女一脸认真的模样,圣宣帝蹙眉道:
“胡闹,婚约乃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能说取消便取消的,况且现在边境战事吃紧,子睿的父亲还在战场上奋勇杀敌,朕若现在解除了他长子与你的婚约,你要楚大将军如何想?”
孟雨挑眉,她倒是忘了这一茬,大将军还在北边战场上浴血奋战呢。
这场战役不是阕歌与战殇的直接战役,而是与北边的游牧部落,不过战殇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没有他们的默许和暗中支持,游牧部落也难成气候,早就能被阕歌打得溃不成军。
这也是为何三个月之后,派公主与战殇国和亲,战事便能及时终止。
战殇便是匍匐在北边的头狼,喂饱这只头狼,至少能换几年边境的和平,对阕歌来说,还是极其划算的,所以两国明面上,自始至终没撕破脸,还勉强维持着表面的那点虚假友谊。
孟雨有点不甘心,摇了摇圣宣帝的胳膊,委屈道:
“可楚子睿应该也没多喜欢儿臣,父皇,您还是硬要儿臣委屈求全嫁他吗?”
圣宣帝佯怒道:“他敢,朕捧在手心的宝贝,他敢不喜欢!普天之下,哪有女子能生得我皇儿这等相貌!”
顿了顿,又拍了拍孟雨的小手,意味深长道:
“雨儿,公主的婚事,是国家大事,只有你嫁到大将军府,朕才不会担心大权旁落,毕竟楚家父子都是手握重兵的权臣,朕将你许配给楚家,除了你母后的私人关系外,也是父皇的有意为之。”
孟雨嘟了嘟嘴,没做声,父皇这么说,她倒是一点也不意外。
虽然父皇确实对她是宠爱有加,给了她充分的自由,早早在宫外为她建了府邸,分了封地,但在真正的利益面前,这些宠爱也是不够看的。
况且这些宠爱,都是建立在父皇对已逝母后的怀念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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