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功而返的李副厂长。
阴沉着一张脸。
在办公室内不住气的走动着。
他刚才大张旗鼓带人查抄娄家的行为,肯定被某些人看在了眼中。
这面子。
丢了。
新官上任三把火。
本想通过娄家坐实自己厂委会主任的头衔,让某些人不敢再反对自己,谁能想到娄家人仅仅用了一招金蝉脱壳的手段,便浇灭了李副厂长的算计,更让李副厂长成了热锅上的蚂蚁,稍有不慎,就是身死道消的下场。
孰可忍孰不可忍。
一个瓷做的水杯,被李副厂长狠狠的砸落在了地上,瞬间摔的粉碎。
外面的人。
大气不敢喘息一下。
都惟恐惹火烧身,被城门失火殃及了池鱼。
有不怕死的人。
谁?
刘海中。
这么些年,托傻柱的福气,刘海中在四合院内,算是彻底过足了管事大爷的瘾,却也无形中养大了刘海中的贪婪,觉得自己能当好四合院的管事大爷,便也可以当好轧钢厂的管事大爷。
这职位。
刘海中自己想出来的。
为了实现当轧钢厂管事大爷的理想。
趁着礼拜天。
来李副厂长面前表忠心来了。
脑子跟人不一样。
喜欢反着来。
觉得自己越是要在领导发火的时候出现在领导的面前,挨领导的骂,便也是关心领导的一种体现,也是自己价值的体现。
怀揣着这种狗屁不是的想法,不顾死活的出现在了李副厂长的面前。
一肚子火气的李副厂长,看着突然从外面窜进来的刘海中,一时间有些愣神,他通过刘海中身上穿着的轧钢厂工作服,认出这是轧钢厂的职工。
换言之。
是他李副厂长的手下。
转动着脑海中的记忆,想着这人是谁。
别人避恐不及的情况下,这人却非要往自己跟前凑,真不知道该说他大胆,还是说他无知。
挑了挑眉头。
脸上有了笑模样。
这便是领导艺术。
他指了指旁边的凳子,让刘海中坐下,自己又找来扫把,将刚才生气摔在地上的水杯清扫了出去,嘴里瞎编了一个不小心碰在地上的借口。
换做别人。
自然不信。
大发雷霆就是很好的解释。
刘海中却深信不疑,还顺着李副厂长的话茬子,拍了一个小小的马屁。
“不小心就是摔东西,我在家也常摔东西。”
闹得李副厂长不会了。
这人好像脑子不怎么好使。
狗日的。
我客套的话,你听不出来吗?
将扫把放在墙角旮旯里面,迈步走到办公桌跟前,整理着文件,后一本正经的看着刘海中,问起了刘海中的来意。
“同志,你有什么事情吗?说出来,只要轧钢厂能做到的,一定做,轧钢厂做不到,我李怀德也没办法了。”
“李副厂长。”
刘海中一开口。
便得罪了李副厂长,让本来就不怎么高兴的李副厂长,更加的抑郁了,皱了皱眉头,打量起了眼前这个胖子。
突然有了印象。
纯粹沾了贾张氏的光。
当初贾东旭身死道消,贾张氏拉着槐花,拽着小铛,来轧钢厂闹事,李副厂长以主抓后勤的副厂长的身份出去跟贾张氏对接了一下工作,当时就是这个胖子站在人群中,替李副厂长说了几句好话。
李副厂长记住了他们。
物资极度匮乏的年月,95号四合院内却出现了两个大胖子。
任谁都要多留意一点。
叫什么刘海中。
这便是李副厂长的本事,稍微有点印象,就可以记住对方的名字,比杨厂长强那么一点点。
“我记起来了,南锣鼓巷95号四合院。”
“李副厂长,你说的太对了,我就是家住南锣鼓巷95号四合院的刘海中,我一直担任四合院的管事大爷,街坊们都很信服我,我也帮了不少街坊们的忙,像后院的许大茂,电影放映员,他遇到事情,也会征求我的意见,中院的傻柱,见了我,也很尊敬我,我是咱们锻造车间的七级锻工。”
刘海中反反复复的表明着自己的身份。
不傻。
知道许大茂和傻柱是轧钢厂的两大名人,泛起了通过两人高捧自己的想法。
话说到这份上。
李副厂长也知道刘海中来找自己的意思了。
这是来投奔她的。
平心而论。
这是李副厂长大权独揽后,第一个来抱大腿的人,就是这个智商有些不怎么聪明,索性没有大的毛病。
有价值就好。
就怕没有价值。
李副厂长看着刘海中,想着如何将刘海中的价值发挥到最大。
微微思考了片刻。
随手写了几个字在纸上。
将纸递给了刘海中。
刘海中接过,瞅了一眼,发现有几个字不认识。
用手挠了挠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