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不能睁开的眼睛。
缓缓的睁开了。
打量着周围的环境,他发现自己好像不是在轧钢厂,而自己的额头上,还敷着一块热毛巾。
是家里吗?
好像是家里!
“老婆子。”
手胡乱的乱抓着。
直到抓住了一大妈的手。
易中海心中的恐慌才稍微减少了一点。
“我这是在哪里?”
“家里。”
“家里?”
易中海的语气,带着一丝怀疑,他的记忆,还停在自己得了轧钢厂本月先进道德个人的那一刻。
“我怎么会在家里?大茶缸!我大茶缸!”
易中海挣扎着要起来。
弯腰到一半的过程中,他额头上面的毛巾掉落在了腿上。
一旁不知道易中海要什么大茶缸的一大妈,错以为易中海要喝茶水,依着刚才的举动,把倒满茶水的旧茶缸,挨到了易中海的嘴巴边。
嘴里解释起了易中海被送回来的原因。
“老头子,你知道不知道,你在厂内晕倒了,人家把你送医院,医生说没问题,让那个捧着煤油灯看人家打了一晚上牌的傻子用板车把你拉了回来。”
“缺根弦?”
“对对对,就那个缺根弦!”
一大妈语气中带着一股恨意。
易中海晕了这么长时间,跟缺根弦拉易中海回来的拉法,有着极大的关系,谁让缺根弦把易中海头朝下脚朝天的倒拉回四合院,闹的易中海身体里面的鲜血,都充斥在了这个脑袋上。
也怨易中海命大。
换个命薄的人。
估摸着都能被缺根弦给折腾死。
“他送我回来的?”
“老易,谁送你回来,不重要,重要的事情,伱怎么晕倒了?就算得了荣誉,你也不能高兴成这个样子啊,你要是没有了,我靠谁?”
易中海脑海中这才想起自己得了大茶缸奖品的事情。
尼玛。
这不是奖品。
这是笼头。
是易中海不得不帮扶贾家的束缚。
贾家有了这名义,闹不好要狮子大张口。
“茶缸那?”
“这不是。”一大妈示意了一下她手中的旧茶缸,“你眼花了,茶缸不在你跟前吗,要什么茶缸。”
“我要的不是这个茶缸。”
易中海有点孩子气。
一大妈无语的笑了笑。
扭身从一旁的柜子里面,将上面印刻轧钢厂月度先进个人几个字且手柄上面系着一朵小红花的新茶缸,递给了易中海。
看着眼前的茶缸。
易中海的气,不打一处来。
上面的字,上面的红花,全都是赤果果的讥讽,是易中海无能的体现。
曾几何时。
他想靠着自己的技术,获得轧钢厂的先进个人,数年来,一直不曾实现梦想,殊不知,被人阴了一把,中了别人的圈套,得了一个所谓的先进个人。
这口气。
堵在易中海的心中。
委实没地方发泄。
人家不是突击能手,就是杰出个人,唯有他易中海,德道先进,上万人的轧钢厂,独一份的存在。
要是可以。
易中海宁愿不要这份荣誉。
手猛地举高。
一副怒砸荣誉大茶缸的架势。
一大妈真是没想到易中海还有这么一出,好端端的跟荣誉大茶缸较起了真。
一个健步的横在了易中海的面前,伸开双臂,整个人呈穴字状态,嘴里喊出了那句经典的说词。
“不能砸!要砸就砸我吧!这是荣誉!你易中海的荣誉!”
见一大妈这么坚持。
易中海也就没有了砸的心思。
手放了下来。
无奈的朝着一大妈回了一句。
“你不知道,这不是荣誉。”
一大妈有点犯糊涂。
要不是荣誉,为什么有大茶缸?
“老婆子,你不知道事情的真相,这是,哎,我真说不出口,反正这不是我想要的那种荣誉,我易中海不想要这样的荣誉,它其实是……!”
易中海把事情的来龙去脉朝着一大妈讲述了一遍,如厂内疯传易中海和贾张氏两人的谣言,疯传易中海惦记上了秦淮茹,厂领导出于颜面的考虑,拿易中海帮扶瘫痪徒弟这事为由头,给了易中海一个道德个人的荣誉。
不说不知道。
一说吓一跳。
听闻了详细过程的一大妈,也觉得手中的茶缸不是了荣誉,是明火执仗的道德绑架。
贾家想必更有借口朝着易家要这要那。
结婚这么多年。
一大妈知道易中海想要什么,除了孩子和养老之外,就是让人们认可自己的技术,偏偏这表彰道德的大茶缸,却成了质疑易中海技术的最大嘲讽。
难怪易中海会在厂内被气晕。
换成是她一大妈,也会如易中海这样,被气个半死。
一大妈犹豫了,犹豫要不要跟易中海说贾家的事情。
心中思虑再三,熄灭了说实话的想法,易中海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