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好像安稳下来了,跳跳对现在的生活,非常满意,早上睡个懒觉,去探望闹闹,跟孩子玩一上午,然后回瑶碧苑与赵顼吃个午饭。
下午赵顼去军营,她便与丹琼在家绣香囊,对,你没有看错,就是绣香囊,丹琼本是针线活做得十分利落的,自从小姐跟她学着绣花以后,丹琼一双眼睛,总是谨慎的看着小姐的针头,生怕她又戳到自己手指里头。
这不,看着看着,跳跳和丹琼同时哎呀一声,终究是来不及了,手指又出血了。
丹琼慌忙抓起跳跳的手指吸吮:“小姐,你别绣了,我的心都提到爽子眼了。”
跳跳一副视死如归的气势:“我就不相信,连一个香囊都绣不好。”
丹琼没好气的说:“都一个月了,连针都拿不住,您根本就不是干这活的料。
小姐,你是想给王爷绣香囊吗?要不,我帮你绣吧,还在上面绣一个跳字,代表就是两人心心相印,白头到老。”
跳跳的脸红了:“你瞎说什么?我想给赵毅绣一个,挂在胸前,香香的。”
丹琼没好气的说:“得了吧,侧王妃的手艺,可是比你好多了。你送去,人家也看不上啊。”
跳跳放下香囊:“算了,算了,不要说赵毅看不上,我自己都看不上。我还是去做药膳吧,王爷那么辛苦,得补补。”
丹琼拉住跳跳:“小姐,王爷今晚在露华轩吃饭过夜,您就别忙了。”
跳跳一愣,这么快就要去露华轩了?还是不服气的说:“我炖好了送过去不行吗?闹闹也可以喝啊。”
丹琼认真的说:“不行,府里太太与姨太太们,最忌惮的就是这样做,你别管侧王妃做什么吃的,不要去问,也不要送,免得侧王妃心里不舒服。
府里又不缺你的一点东西,人家恩恩爱爱,你去送一碗汤,算怎么回事?”
跳跳懂了,就算牵挂他,也不能去送,可是心里空落落的,总是少一点什么,难道这就是闹闹说的爱上一个人的感觉?
跳跳要丹琼别绣了,四处转转吧。丹琼放下手里的东西,对跳跳说:
“仆人们在后山开地,听说要种些木棉。我们去看看吧。”
木棉,能种活吗?
后山上,腊肉带着府丁们,把山里的土都松了一遍,看到跳跳,大声打招呼:“王妃,我们这树的空隙,种一些木棉,看看能不能养活。”
跳跳很惊奇的说:“腊肉叔叔,你真的聪明啊,要是能长出木棉,那就不得了,府里人都能做一件棉衣了。”
木棉产量很低,而且难以成活,普通人家,如果有一件棉衣,那都不得了,能穿上一二十年。
像跳跳能穿上皮袄的家庭,是少之又少,大多数人家,就是一件棉袄,一家人轮流着穿。
腊肉笑着说:“王妃,我们在军营,也会自己种,我有经验。”
跳跳赞赏的说:“等采了木棉,你们一人一件棉袄。”
家仆们来精神了:“王妃,有您这句话,我们一定要种出木棉。”
跳跳笑笑,一个家仆一件棉袄,那可是太宝贝了啊。家仆人干劲十足。
两人看他们挖土也没有意思,跳跳带着丹琼继续转悠,丹琼还在喜悦:
“小姐,腊肉带人自给自足个,倒是挺好的,您知道吗?市面上的棉袄,普通人根本买不起的。”
跳跳拉过丹琼说:“我有一件狐皮袄,爹爹当年在辽国得到的好皮子,我看那颜色灰灰的,不太喜欢,我送给你。”
丹琼要跳起来了:“真的吗?小姐,一件皮子就得80两,做成衣服要一百多两呢。”
跳跳玩味的笑着:“别人家是穿不起,我们家是谁啊,我爹爹就是倒皮货起家的,我娘各种新式的皮袄都有,看得我都眼馋呢。”
丹琼欢喜的点头,那表情,仿佛得了稀世珍宝。
走到后院,看到粱淮吉正在整理小菜,跳跳凑了过去:“梁总管,这些菜都是山庄运回来的吧?”
粱淮吉起身行礼道:“正是,一天也吃不了多少,我吩咐她们把摘选干净,再放冷库去,能吃七八天了。
小姐,过几天山庄要取鱼了,我想去买几条回来,山庄上的鱼,是最鲜嫩的。”
跳跳大手一挥:“去,只要你不觉得辛苦,想去就去。我姑姑她还好吧。”
粱淮吉脸色有些难看:“公主还好,只是盛嬷嬷,好几天起不了床,我还想开点药送过去,山庄看病也不方便。”
跳跳急了:“要不让医馆派个人去看看?”
粱淮吉摇摇头:“夫人派人去看过了,大夫说无回天之力,不知道能不能挺过冬天。”
盛嬷嬷也属于耄耋之年了,再加上当年在慎刑司受了重刑,恐怕也是走到了终点。
跳跳看看粱淮吉说:“看看有什么需要的,你尽管开口。”
粱淮吉行礼道:“谢谢王妃,恐怕也只能吃点药,减少一点疼痛了。”
跳跳点头:“那你去办吧,如果钱不够,去找思沉叔叔支。”
粱淮吉再次感谢。
转了一圈,跳跳发现,每个人好像都有事做,而且府里上下井井有条,感叹道:
“还是总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