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高气爽,青莲与柳絮被押进了囚车里,重重的金属,把青莲和柳絮的脚和手磨出了血。
狱卒们含泪来告别:“柳大夫,青莲,一路走好!”
柳絮神情自然:“谢谢你们对我们的照顾,虽然在牢狱,但是吃得很好,睡得很好,谢谢你们。”
有些狱卒小声哭起来,这么善良的两个人,怎么会下毒呢?
坤宁殿,皇太后急得很,对张冒则说:“去,把先帝的遗诏拿来,我要去崇政殿面见皇上。”
这是先帝留给皇太后最后的保命符,本是要到最后关头,才能拿出来,现在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如果杀了方青莲和柳絮,我到了地下,怎么有脸见先帝?
崇政殿内,没有任何人提起方青莲和柳絮,仿佛她们今天问斩,不过是天气下雨了一样简单。
韩琦作为方青莲的亲家和朋友,尽管做了无数的努力,他还是要忍不住再提一提:
“皇上,今天方青莲和柳大夫问斩,您真的不再重审此案吗?”
赵宗实眼都没抬:“韩大人有新的证据?”
韩琦低下了头,声音洪亮的说:“柳大夫是不可多得的医学奇才,您杀了她,就再也没有柳大夫,您要三思啊。”
赵宗实巴不得快点把青莲和柳絮杀了,这事已经扰得他很烦躁了:
“可笑,普天下就柳絮懂医术?既然她懂,为何先帝喝的药,她支支吾吾说不清楚?
韩大人,你也是告诉大殿上的太医院使,他医术根本不行,不配做院使吗?”
一句反问,韩琦等于把整个太医院得罪了。
气氛紧张之时,殿外一个有力的声音响起:“柳絮方青莲不能杀,我有先帝密诏。”
皇太后在张冒则的陪伴下,气势汹汹的进殿了。
一听先帝遗诏,赵宗实和所有人都跪了下来。
皇太后把密诏递给韩琦:“韩大人,麻烦你帮忙检验一下,此密诏真假?”
韩琦接过密诏,仔细查看了字迹和印章,说道:“此遗诏无任何作假痕迹。”
皇太后厉声说:“既然无假,那我就宣读先帝密诏了。”
说完,皇太后清了清爽子,大声念道:
“丹殊爱妻:太子宗实,性格内向,主事犹豫。为夫百年之后,如遇到不公不妥事件,烦请丹殊协助韩琦,欧阳修,王拱辰一起处理朝政,稳固社稷,致以大宋百姓免受混乱之苦,必要时,可以此诏书废帝从立。
另:廖府,方府为忠臣,善待。”
短短几句话,炸得赵宗实脑袋发蒙,他愤怒的站起来:
“原来,你们从未信任过我?先帝临死还要立下废帝密诏,你们真狠啊。。。”
所有的大臣,包括韩琦都懵了,先帝难道早就预料到了这一天?
皇太后拿着密诏,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赵宗实:“我本永远也不想拿出此密诏,可是你也太狠了,刚刚登基,就要以查明先帝薨逝原因为由,拿方青莲和柳絮开刀。
你要彰显你的孝顺吗?先帝重病时,皇后的贴身侍女还要想方设法的去刺激皇上,你为何不去查皇后,不去查高家!”
一句话,仿佛把赵宗实的心脏刺穿了:
“我不孝吗?先帝重病,我每天都守在福宁殿外祈祷,韩琦逼我登基。
我要为父守孝,你们把我逼到这个位置了,你又说我不配,好,我不配,这个皇帝我不当了。”
说着,就要去扯头上的皇冠,大臣们高喊:“皇上,不可,不可啊。”
混乱的场面一下子失控了,赵宗实突然觉得胸口好疼,这是怎么啦,好像立马就要死了一样。
突然,眼前一黑,什么也看不见了。皇太后一看,急了,大喊:“太医,快请太医。”
喊的喊,叫的叫,全部都乱了,只有韩琦还算冷静,对王保说,快去刑场,暂停行刑。
王保也顾不上赵宗实了,飞一样的跑出去了,要是杀了青莲和柳絮,恐怕主子的皇位也保不住了。
刚刚进入京城大街,青莲就看到了廖靖和廖府一大帮人,廖靖拦住囚车,对狱卒说:“大哥,行行方便,让我与夫人最后告别。”
这些人都是收了廖府好处的,自然也不会为难。廖靖倒了一杯黄酒,递给青莲:
“青莲,多喝几杯,醉了就不会疼了。不要害怕,仪姐姐和爹爹会接你的,家里事放心,我会照顾好孩子们的。”
青莲接过酒杯,一饮而尽:“老爷,谢谢你,不要哭,青莲这生遇到你,很知足了。”
廖靖的背后天意天明天鑫天颖天博,他们齐齐跪下:“娘,您冤枉啊,孩儿无能,对不起娘啊。”
还有小九拼命的哭喊:“小姐,小姐啊。。。。老天无眼啊。。。。”
柳絮的囚车前,方云衣带着闹闹递给柳絮一杯酒:
“平日不要你喝酒,今天就不讲究了,多喝两口。柳絮,我从来没有认真说过我多喜欢你,今天我要告诉你,有你,是我方云衣一辈子的幸运。”
柳絮含泪喝下酒,伸手摸摸方云龙的脸颊:“遇见你,柳絮很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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