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图使节闻言,脸色微变,但很快恢复正常。
她深深鞠躬,恭敬地回答道,“多谢长公主殿下关心!老臣这就去安排。”
说完,她转身便离去,脚步显得有些匆忙。
其他人纷纷投来疑惑的目光,似乎对懒懒的话感到不解。
但他们不敢轻易开口询问,只是默默注视着懒懒和浮图使节们的一举一动。
两人的对话,被有心人来来回回咂摸着,似要品出点味儿来一样。
浮图使节快步走到装醉的贝拉身边,轻声低语几句后,便扶着她站起身来。
临走前,浮图使节刻意提高音量,道。
“陛下,您喝醉了!这会儿功夫闹出来的误会已经很多了,不若请您跟着老臣先去营帐休息休息。
待得休息好了,老臣再陪着您来给诸位道歉赔罪!”
装醉的贝拉暗暗松了一口气。
总算是蒙混过关了!
虽然这会儿她是被迫狼狈退场,但与被人当众下面子相比,此刻已然是她能面对的最好的情况了。
不用当众给华国皇帝和那个乡下女人道歉,已经是最好的可能了。
至于使节口中的稍后登门赔礼道歉,毕竟是之后的事,到时候再说吧。
此时此刻,于她而言,只想先过了眼前这一关。
贝拉身体摇晃不定,仿佛真的喝醉了酒一般,半推半就着被人带走了。
众人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心中充满了疑惑和好奇。
事情发展得如此之快,让他们一时之间竟然无法跟上节奏。
原本热闹的现场,此时变得异常安静。
就连跟着懒懒回来的猎物们,这会儿竟也安静的出奇,似得了命令一般。
众人的目光随着浮图使节和贝拉移动,直到他们消失在贝拉的营帐门口。
懒懒微微一笑,她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
这场小小的闹剧,不过是她顺势而为的一出戏罢了。
贝拉,也是被她利用罢了。
不过对于贝拉,她生不出半点利用人后的歉意来。
撞上门来的,不利用岂不是白白浪费了。
接下来,她还有更多的动作要做……
“这浮图女皇是真的喝醉了吗?她说的那些话真的是酒后失言吗?”
“当然不是!你问这话有没有过过脑子啊?”
“这是为何?”
“你也不想一想,那女皇陛下是怎么从牙尖嘴利到了如今这人事不省的地步?”
“这……好像是挺突然的!貌似从安宁长公主不同意大事化小开始,她就突然间……”
“对!就是这个时候!所以说,这浮图女皇陛下看似醉倒,实际上却未必如此。
她一开始不过是借着玩笑之言,说出一些心里话,行挖苦安宁长公主之事。
她一开始说的那些话,明显是冲着安宁长公主去的。
更有甚者……”
“什么?”
“难道你们不觉得那会儿的浮图女皇态度……变得很奇怪吗?”
“怎么奇怪了?”
“具体我也说不清楚!就是隐隐有种感觉!
不光我发现了那种奇怪的感觉,我觉得安宁长公主也发现了。”
“哦?这么说来,安宁长公主是故意针对那一位的?因为她的意图被安宁长公主看破了!”
“什么意图?”
“暂时还没看不出门道来!”
“如此说来,那女皇陛下是故意装醉?”
“嗯,我觉得是的!”
“图什么呢?”
“还能图什么?不过图个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得罪了安宁长公主,还能让她如愿?”
“谁说不能呢?人家这不是全身而退了吗?”
“这确实!难道……”
“别难道了!我们这会儿吧,还是夹紧尾巴做人的好!
混过这几天,咱们能全须全尾的离开这京都城,已然是祖坟冒青烟的大喜事了!
咱们回去了,可得把京都城发生的事都事无巨细的好好说道说道。
华国,不是咱们可以觊觎的啊!”
“这确实!与华国相比,我们那边还真是蛮荒之地!
人心不足蛇吞象,我等这种蛮荒之地出来的,还是小心谨慎些好!”
“那浮图……”
“慎言!事不关己,咱还是高高挂起的好!不掺和!不议论!不与之为伍!”
“嗯!多谢提醒!某谨记!”
“无妨!不过是句提醒罢了!你听过就忘了吧!”
“好的!多谢!”
“这安宁长公主,不容小觑啊!”
“那是当然!堂堂宜安公子,能是徒有虚名之辈?”
“确实!就说那拿出来的银钱,也是我等几辈子都不一定能赚着的!”
“你还想赚?我是连见都不指望再见第二次!”
“你说,这安宁长公主说狩猎结束前灭了浮图,是真还是假?”
“是真是假,有那么重要吗?最后赌约不是都没成立嘛?”
“话是这么说,难道你就不好奇吗?”
“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