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啊!
听着听着,懒懒都有点想远在落溪一村的贺烟了。
她的生辰宴,也是娘亲受苦的日子。
如今她和蓝小五一个在京都,另一个在新城,最落寞的人大概是娘亲了。
思及此,懒懒十分大度的道,“戚夫人客气了!本宫自小乡野长大,长成了个无法无天的模样。
饶是皇兄遇上本宫这么个不讲理的主,也只有哄着的份。
能欺负得了本宫的人,怕是还没生出来。
戚小姐同本宫在一处,只有她被本宫欺负的份,何来她会欺负了本宫这一说。
说起来,本宫和戚将军回京都一路同行,虽交流不多,却也算了解。
戚小姐性子爽利,有乃父之风啊!”
戚风此人,有勇有谋,是难得一见的良将。
若非宁逸挪用军需,依着戚风的勇猛,对上守边军尚且有一战之力。
当然啦,炮弹开道的情况下另说。
莫说这个世界了,就是后世能抵挡炮弹的,也绝无仅有。
余光瞟到王婉儿用怨恨的目光看着戚悦,懒懒勾唇一笑。
她之所以当众接受戚悦做朋友的请求,一方面当然是戚悦性子不错,人也爽利,她才没拒绝。
另一方面,既然王婉儿费尽心思的同戚悦做姐妹,想来戚悦身上有王婉儿看重的东西。
抢别人东西是不对的,可若是她真心实意的撬对方墙角,用一颗真心换真心呢?
毕竟,同不同她做朋友的最终选择权,依然在戚悦手中。
而她,不过起了个推波助澜的作用罢了。
算不得抢了王婉儿的。
还有一点就是,她已经等不及接招了。
与其被动接招,倒不如由她先开始。
只有搅动京都这一池春水,才能让水里的东西露头出来。
头露出来了,才好一网打尽!
在此之前,她也能看看热闹。
必要时,拱一拱火,也未尝不可。
果然,听了懒懒的话,秦若水和戚悦母女俱是眼前一亮。
戚悦兴奋的问懒懒,“长公主真觉得臣女像家父?”
懒懒:“……”
这该怎么答?
说一个女娃娃像父亲本没什么,可……
戚将军平日里胡子拉碴的,这她要是开口说像的话,外人听了只会以为她在埋汰戚悦吧?
人家看不上她是一回事,她还是长公主又是另一回事。
经由长公主之口盖棺定论的事,戚悦多长十张嘴也解释不清了啊。
这姑娘,是真的虎啊!
懒懒尴尬的找补道,“咳咳咳……这……戚小姐怕是误会了!
戚小姐花容月貌、青春活力的,怎么会长得像戚将军。
非要说像的话,戚小姐也是像戚夫人才对。
本宫的意思是戚小子性子像戚将军,不拘小节、大气敞亮!”
懒懒有生之年第一次如此小心翼翼的说话。
这京都城,果然血雨腥风的。
就连她这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来了京都不过月余,都怂了起来。
以前,可都是别人哄她的份。
这头一次她哄别人,倒也新奇。
就是这戚将军家的小姐也是奇怪。
明明她都绞尽脑汁哄对方了,可对方看起来颇有几分不高兴的意思。
难道……
光是想一想,懒懒就忍不住打了个寒战,顺带脚的把脑海里那个耸人听闻的猜想有多远踹多远。
一个漂漂亮亮的官家小姐,还是得有点子审美眼光的。
不然的话,她可不敢和审美不过关的人做朋友。
其实懒懒很想和戚悦说,你回去让你爹刮一刮胡子吧。
怎么说也是堂堂大将军,如此不修边幅是几个意思?
不知道,还以为是那深山里跑下来的野人呢。
但她到底是长公主,不好当众下戚风的面子。
秦若水方才听到戚悦问懒懒的话,整个人是如坐针毡的在那里。
自家这闺女是真的虎啊!
平日在家念叨念叨像父亲也就算了,这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再经由长公主之口落了实,她以后还如何同人家商议婚事?
戚风长成啥样,别人不说,她这个做妻子的还能不知道了?
说来也是奇怪,三岁稚童看到戚风都会忍不住大哭,偏偏自家这个眼盲心瞎的姑娘,觉得她亲爹哪哪都好。
若非她看管甚严,小丫头恨不得跟着住军营去。
万幸,长公主顾及到了悦儿的处境,给了悦儿台阶下。
就冲着这一点,长公主人就挺好。
是以她道,“殿下,您莫要听我家丫头胡说。
许是自小跟着臣妇来往京都和军营,在她眼里,自家父亲就是个顶天立地的大英雄。
一整个无脑崇拜!
若非华国没有女将军的前例,怕是依着她那不爱红装爱武装的性子,早投身军营去了。”
“娘!你这想法就是偏见!赤裸裸的偏见!
生下来就是女子,是我能选择的吗?
若